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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阿月那之墓的秘藏(1 / 2)

胡商冢秘窟

暮色四合,长安西市早已人去街空,唯有风卷着沙尘在断壁残垣间打着旋。胡商冢孤零零地立在市集尽头,那些歪斜的断碑在夕阳余晖中泛着青灰色的光,像极了墓主人漂泊异乡的魂魄。陈默的靴底碾过碎瓦,在一方半埋土中的石碑前驻足。碑上波斯文已被风沙磨得模糊,但“安息”二字仍依稀可辨——不知是祝愿,还是墓主真正的故乡。

“是这里了。”林夏的声音很轻,指尖抚过石碑边缘。她怀中的五灵佩毫无征兆地发烫,尤其是那枚缺失白灵佩的位置,灼痛直透胸腔。她下意识按住胸口,看见陈默已拔出那柄从不离身的断剑。

剑身锈迹斑斑,靠近剑锷处却磨得雪亮。陈默用剑尖挑开浮土,动作精准得像在解剖。浮土之下,青石板渐渐显露,上面阴刻的缠枝莲纹细腻繁复,每一道弧度都与账册最后一页那个朱红印记分毫不差。

“小心机关。”陈默的手突然按住林夏的肩,力道沉稳。断剑随即插入石板边缘的缝隙,他手腕微旋,只听“咔嗒”一声轻响,像是锁舌弹开。紧接着,他们脚下的地面无声下沉,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螺旋向下的石阶深不见底,阴湿的寒气扑面而来。

楚微擦亮火折,点燃随身携带的松木火把。跃动的火光驱散黑暗,照亮了石壁上斑驳的壁画。色彩依旧鲜艳:车师祭司头戴高冠,神情肃穆地捧着一只陶罐,罐口溢出的金粉分明是传说中的醒魂砂;他对面站着一位穿圆领唐装的官员,腰间的缠枝莲玉佩穗子低垂——正是市舶使的信物。两人的手势像是在进行某种古老的交易。

密道深处传来潺潺水声,时远时近。陈默手中的断剑突然发出低沉的嗡鸣,剑尖不受控制地偏向右侧石壁。林夏会意,从贴身的锦囊里取出那枚温热的白色玉佩残片。残片边缘并不规整,但她将它凑近石壁某处时,二者竟严丝合缝地嵌合进去。

整面石壁发出沉重的摩擦声,缓缓向内转动,扬起的尘埃在火把光中狂舞。门后并非更大的洞窟,而是一间方方正正的石室,里面金光耀目——成堆的金铤、金饼杂乱地堆叠着,几乎淹没了半间屋子。金光之中,散落着几本用波斯文写的账册,最上面一本的封皮上,墨迹清晰地写着“崔氏与阿史那部十年密约”。一本摊开的账册旁,静静躺着半块青玉符,上面沾着早已干涸发黑的血迹。

“找到了!”楚微眼尖,一个箭步上前拾起玉符。她翻转玉符,背面精细的桑花纹路与阿依罕临终前塞给他们的银佩上的纹样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整个密道猛地一震,头顶泥沙簌簌落下。一个猖狂的笑声从他们来时的入口处轰然传来,带着内力震荡着狭小的空间:

“沈知节沈大人!你以为找到这些死物就能赢了这一局?”耶律浑的声音如同夜枭,充满了志在必得的得意,“锁龙阵已成,草原千里灵脉,此刻已尽归我手!你们不过是为我做了最后的嫁衣。

陈默瞳孔骤缩,猛地将林夏和楚微向后一拉,三人险险避开从头顶坠落的几块碎石。断剑在他手中嗡鸣不止,那并非预警,更像是被某种强大的力量所激荡、所吸引。

“锁龙阵……”林夏脸色发白,怀中的五灵佩灼热得几乎要烫伤皮肤,那股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涌来,仿佛整个大地都在被抽走生机,“他在抽取草原灵脉!”

“先离开这里!”楚微反应极快,抓起那本写着“崔氏与阿史那部十年密约”的账册和半块染血车师玉符塞入怀中,目光扫过堆满黄金的石室,“耶律浑的目标不是这些黄白之物,他困住我们,是想争取时间彻底掌控灵脉!”

螺旋石阶上方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耶律浑部下嚣张的呼喝,退路已被封死。

陈默的断剑剑尖再次低鸣,这次却是指向了石室深处那看似坚固的墙壁。他毫不犹豫,挥动断剑,以巧劲击打在墙壁某处。没有想象中的坚硬碰撞声,反而传来一声空洞的回响——墙壁是空的!

“帮我!”陈默低喝。楚微立刻会意,两人同时运力,掌风拍向墙壁。轰隆一声,墙壁向内塌陷,露出后面一条仅容一人匍匐通过的狭窄水道,冰冷的水流正是从这里渗出。

“走!”陈默当先钻入,断剑在前方探路。林夏紧随其后,楚微断后。水道内阴暗潮湿,水没至腰,刺骨的寒意几乎冻结血液。但此刻他们已无退路。

不知在水道中前行了多久,前方隐约传来微弱的光亮和水流轰鸣声。爬出水道尽头,三人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地下溶洞,穹顶高悬,无数散发着幽蓝微光的晶石镶嵌其上,如同倒悬的夜空。溶洞中央,是一个巨大的水潭,潭水漆黑如墨,深不见底。而水潭的正上方,一条由无数符文构成的、肉眼可见的淡金色“河流”正在缓缓流淌、扭曲——那正是被强行抽取、束缚的草原灵脉!灵脉的光芒正不断被溶洞四周墙壁上刻画的巨大阵法吸收,那阵法复杂无比,核心处隐隐形成一条狰狞的龙形虚影,正是耶律浑口中的“锁龙阵”!

“必须阻止他!”林夏感到五灵佩的哀鸣,那是对灵脉被亵渎的悲愤。她下意识地掏出怀中所有灵佩——青、赤、黄、黑四色玉佩在她掌心悬浮,散发出柔和却坚定的光芒,与那被束缚的灵脉隐隐呼应。

就在这时,溶洞另一侧的入口处,耶律浑的身影缓缓出现。他身着黑袍,手持一柄镶嵌着硕大黑玉的法杖,脸上带着掌控一切的狞笑:“没想到你们还能找到这里,正好,用你们的血,尤其是你,林夏,用你身上那几块破玉佩的力量,来做我这锁龙阵最后的祭品吧!”

他挥动法杖,锁龙阵光芒大盛,那龙形虚影咆哮一声,带动整个灵脉的力量,化作一股无形的巨力,向三人碾压而来!

陈默踏步上前,将林夏和楚微护在身后,手中断剑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那不再是锈迹斑斑的废铁,而是一柄蕴含着决绝意志的神兵!剑身震颤,竟自行引动了周遭稀薄的、尚未被完全吞噬的天地灵气,形成一道薄弱却坚韧的屏障,硬生生挡住了锁龙阵的第一波冲击。

“楚微,找阵眼!林夏,灵佩!”陈默低吼,额头青筋暴起,显然支撑得极为辛苦。

楚微目光如电,迅速扫视整个锁龙阵。她注意到,那龙形虚影的七寸位置,光芒流转略有滞涩,且与耶律浑手中法杖顶端的黑玉遥相呼应。“阵眼在黑玉,或者与黑玉关联的核心!攻击那里!”

林夏会意,全力催动手中四枚灵佩。青、赤、黄、黑四色光芒交织,化作一道四色光柱,不再是单纯的防护,而是带着一股净化与复苏的意志,猛地撞向锁龙阵的龙形虚影,尤其是其七寸之处!

四灵之力与锁龙邪阵的力量猛烈碰撞,整个溶洞剧烈摇晃,穹顶的发光晶石簌簌落下。耶律浑闷哼一声,显然没料到四灵佩聚合竟有如此威力。

“哼,垂死挣扎!”耶律浑加大法力输出,锁龙阵再次稳固,龙影凝实,眼看就要将四色光柱吞噬。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林夏怀中那一直灼热、代表缺失“白灵佩”的位置,突然迸发出一道纯粹无比的白光!这白光并非来自实体玉佩,而是从她心口透出,带着一种亘古、肃穆、执掌杀伐与更迭的气息!

白光如利剑,后发先至,精准无比地刺入锁龙阵龙影的七寸!

林夏心口骤然剧痛,指尖发麻,仿佛有滚烫的血脉从胸腔撕裂开来——这白光并非实体白灵佩,而是沉在她血脉深处的传承之力。当年车师灭国前夜,圣女阿依罕的先祖以心头血祭碎白灵佩,将最后一丝护族之力融入嫡系血脉,代代相传。此前五灵佩多次发烫,早已唤醒这股沉睡的力量,此刻恰逢锁龙阵引动灵脉危机,才彻底爆发出来。她眼前闪过模糊的碎片:燃烧的车师王城、圣女举佩的决绝、流淌的血色……这些从未见过的画面,竟像刻在骨子里的记忆般清晰。

“咔嚓——”一声脆响,耶律浑手中法杖顶端的黑玉裂开蛛网般的细纹!锁龙阵的龙影瞬间黯淡,停滞的刹那,陈默早已蓄力的断剑如闪电般刺向他心口,剑刃带着破风的锐响,擦过耶律浑仓促格挡的手臂,在他肩头划开深可见骨的伤口。耶律浑闷哼一声,不敢恋战,抓过身边一名私兵挡在身前,趁陈默收剑的间隙,翻身跃入溶洞深处的暗河,只留下一串溅起的水花和咬牙切齿的咒骂:“林夏!此仇必报!”

(战斗持续,最终耶律浑因阵法反噬和陈默的猛攻而受创遁走,但灵脉受损,危机并未完全解除。三人带着找到的证据和关于白灵佩的新的谜团,继续前行……)

锁龙阵破局

草原的夜空泛着妖异的血红色,那是锁龙阵五座阵眼同时开启的征兆。阿依罕站在桑泉边,圣女血脉在血管里沸腾,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她的骨髓。五灵佩悬浮在她周身,白灵佩的位置空缺,却有一道若隐若现的光链连接着她的胸口——那是她用圣女血强行引动的血脉共鸣。

耶律浑的弯刀抵住沈砚咽喉,白灵佩在他胸前泛着冷光,刀柄缠着的狼头纹与市舶使甲胄上的图腾分毫不差。“交出剩下的四枚灵佩,否则我让他血溅当场!”他的声音裹着草原的腥风,弯刀微微颤动,在沈砚脖颈上划出一道细血痕。

林夏的短刀划破夜空,却被耶律浑的玄色披风卷住。披风上绣着的契丹狼头图腾突然活了过来,张开獠牙咬住刀刃,林夏只觉一股腐臭的气息顺着刀身蔓延,她的右臂瞬间麻木。耶律浑得意地笑了:“这披风用千具狼尸鞣制,专克你们中原的兵器。”

阿依罕趁机将手掌按在桑泉石壁上,圣女血脉化作金色的纹路爬满石壁。五灵佩突然发出共鸣,剩下的四枚灵佩从林夏、沈砚、楚微和苏珩身上飞起,在阿依罕头顶聚成星芒状的光阵。锁龙阵的狼头图腾在光阵中剧烈震颤,阵眼处的腐心毒泉开始逆流。

“不可能!”耶律浑瞳孔骤缩,“锁龙阵已经完成……”他的话被桑泉的轰鸣声打断,泉水突然沸腾,腐心毒化作黑色烟雾冲天而起。阿依罕的银佩突然发出强光,与五灵佩的光阵融合,形成一道金色的屏障,将毒雾挡在阵外。

沈砚抓住时机,断剑刺向耶律浑的下盘。耶律浑慌忙后退,白灵佩从他胸前滑落,被林夏接住。阿依罕将白灵佩嵌入光阵,五灵齐亮,光阵化作一道金色的洪流,冲向锁龙阵的阵眼。

锁龙阵的狼头图腾在金光中碎裂,耶律浑惨叫着后退,身体逐渐透明。他的披风被金光撕碎,露出底下布满狼头刺青的躯体——每道刺青都对应着一个阵眼。“崔氏不会放过你们……”他的声音越来越弱,最终被金光吞噬,化作一阵黑烟消散。

桑泉的水恢复了清澈,碧绿的水流顺着河道蜿蜒,草原灵脉重新涌动的暖意透过脚底传来。阿依罕瘫倒在地,圣女血脉引动灵脉的反噬让她眼前发黑,指尖还残留着触碰到五灵佩时的灼热感。

沈砚将断剑归鞘,剑穗上的铜铃轻轻晃动,他转向林夏等人,双手抱拳,语气带着军人特有的果断:“灵脉虽复,但崔氏在营州的据点尚未拔除,他们囤积的粮草和私兵若不及时截断,恐再引外族作乱。我与苏珩需即刻动身,赶在三日内抵达营州,配合边军围剿。”

苏珩弯腰拾起耶律浑仓皇间掉落的弯刀,刀柄上阴刻的“崔”字在阳光下格外刺目,他将刀鞘攥得发白,眼中满是凛然:“这弯刀既是崔氏勾结耶律浑的铁证,也能帮边军辨认私兵身份,定要让崔氏及其党羽伏法,偿还灵脉受损的罪责!”二人说罢,翻身上马,马蹄扬起的尘土落在青草上,很快便朝着营州方向疾驰而去,背影渐渐消失在草原尽头。

林夏握紧胸前的五灵佩,玉佩传来的温暖驱散了深秋的凉意,她上前一步,扶起阿依罕,声音轻柔却坚定:“阿依罕,你血脉反噬严重,我们先回长安休养,等沈校尉和苏珩的消息。车师的和平之契,咱们得一起守住。”

楚微从旁递过水壶,补充道:“我已让人去通知驿站,备好车马和伤药,路上也能照看阿依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