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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府中夜谈:灯影下的暖意(2 / 2)

云鬓强装镇定,笑着举起竹篮:“我家夫人要做胭脂,来采些红花草,没想到走错路了。”

汉子眯起眼,伸手就要夺她的竹篮:“胡说!这地方哪有红花草?定是奸细!”

云鬓往后一躲,指尖摸到发间的银簪——那是陈默给她的防身利器。趁汉子扑过来的瞬间,她猛地将银簪刺向汉子的手腕,汉子痛呼一声,另一个守庙的汉子也冲了过来。云鬓转身就往酸枣林跑,按照柳老板娘的叮嘱,往林子里扔了个小小的火折子——那是林婉秋给她的信号弹,火折子落地后,冒出一缕淡蓝色的烟。

刚跑进林子,就见两个穿青布衫的汉子从树后跳出,几下就制服了追来的两个暗哨。为首的汉子对云鬓拱手:“姑娘别怕,我们是长公主府的护卫,奉命接应你。”

云鬓松了口气,跟着护卫往林子外走,刚到路口,就看见远处有辆黑色的马车驶来,车帘缝隙里,她瞥见了张老仆的侧脸——他正往破庙的方向赶,手里还攥着个牛皮袋,看样子是给暗哨送东西的!

云鬓赶紧对护卫道:“那辆马车上的老仆是陈府的内鬼,定是给魏进忠传信的!”

护卫点头,让一个人护送云鬓回府,自己则带着另一个人悄悄跟了上去。云鬓坐在回程的驴车上,心里翻涌着——破庙里的漕运图、炸药的消息,还有张老仆的行踪,这些都得赶紧告诉陈默,离正月十五只剩一日,魏进忠和苏婉的阴谋,已经越来越近了。

回到陈府时,陈默正和钱庆娘、林婉秋在书房议事。云鬓一进门就掏出油纸包,把红泥岗的发现、破庙里的对话,还有张老仆的行踪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林婉秋看着云鬓画的破庙草图,突然指着角落的标记:“这是我爹设计的‘莲心锁’机关!破庙里肯定藏着炸药,这个标记就是炸药库的位置!”

陈默脸色凝重,立刻让人去传玄镜司的护卫:“立刻去红泥岗破庙,控制住暗哨,搜出炸药和漕运图!另外,盯着张老仆,等他回府就拿下,务必从他嘴里问出魏进忠在宫宴上的具体计划!”

云鬓站在一旁,看着陈默有条不紊地布置,心里安定了些。可她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对劲——方才在破庙外,她好像看见其中一个暗哨手里拿着块玉佩,纹路和苏婉的墨玉莲纹佩一模一样。她刚想开口,就听见院外传来护卫的喊声:“大人!张老仆回府了,还带着个穿宫装的小太监!”

陈默猛地站起身,佩刀已握在手中:“来得正好,今日就先揪出这内鬼,断了魏进忠的一条胳膊!”

书房外的阳光正好,却照不透弥漫在陈府上空的紧张气氛。张老仆带着小太监走进庭院,脸上堆着假笑,却没看见身后悄悄围上来的玄镜司护卫——一场针对内鬼的围捕,正悄然展开。

御书房密召:李治的暗流布局

陈默刚部署好围捕张老仆的人手,府外突然驶来一辆明黄色的御辇,随行的太监捧着鎏金令牌,高声传旨:“陛下有旨,宣玄镜司校尉陈默即刻入宫,御书房议事。”

这道旨意来得猝不及防,钱庆娘攥住陈默的袖口,眼底满是担忧——魏进忠刚派死士挑衅,张老仆还带着宫中小太监在府中,此刻陛下召见,不知是福是祸。陈默拍了拍她的手,沉声道:“放心,我速去速回,你让云鬓盯着张老仆,切勿打草惊蛇。”

随太监入宫时,长街两侧的禁军比往日多了数倍,甲胄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连空气都透着紧绷。御书房外,魏进忠正垂手侍立,见陈默来,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陈校尉来得正好,陛下等你许久了。”他眼底的审视像针一样,刺得人发慌。

踏入御书房,檀香扑面而来。李治身着明黄常服,正坐在案后翻阅奏折,见陈默进来,抬手示意他起身:“不必多礼,朕召你前来,是想问红泥岗暗哨之事——方才长公主递了密折,说你查到魏进忠私藏炸药,可有此事?”

陈默心头一震,没想到长公主竟已将消息递入宫。他躬身回道:“回陛下,臣昨日确派云鬓前往红泥岗探查,发现魏总管麾下死士在破庙中藏匿炸药,还提及正月十五宫宴后,要将炸药运往三门峡旧渠,炸毁漕运通道。”

李治将奏折合上,指尖轻轻敲击案面,语气沉了几分:“魏进忠在朕身边多年,竟暗中勾结秘金会,妄图颠覆漕运——朕早察觉他近期动作反常,王参军翻供之事,定是他在背后操纵。”他起身走到陈默面前,目光锐利如刀,“今日召你,是要给你一道密旨:明日宫宴,若苏婉或魏进忠有异动,你可便宜行事,调动御林军左翼卫,务必将秘金会余党一网打尽。”

说着,李治从腰间解下一枚赤金龙纹令牌,递到陈默手中:“此乃调兵令牌,持此令,宫中卫戍皆听你调遣。长公主已在乐班中安插了人手,届时会配合你行动。”

陈默双手接过令牌,掌心传来沉甸甸的分量——这不仅是兵权,更是陛下对他的信任。“臣定不辱使命,护长安安稳,保漕运无忧。”

“你需多加小心。”李治忽然压低声音,“魏进忠手中握有部分禁军兵权,且苏婉擅长用毒,明日宫宴的酒水膳食,你切记不可沾碰。长公主会让侍女给你递暗号,凡杯沿有银纹标记的,方可饮用。”

两人正说着,魏进忠突然在门外禀报:“陛下,苏婉姑娘已到宫门外,说要提前演练明日献艺的琵琶曲,为宫宴做准备。”

李治眼神微变,对陈默使了个眼色:“你且先去偏殿等候,看看这苏婉究竟有何伎俩。”

陈默退到偏殿,透过窗缝望去。只见苏婉身着素白宫装,怀抱琵琶走进御书房,屈膝行礼时,腰间的墨玉莲纹佩若隐若现——正是柳老板那枚的另一半。她抬起头,眉眼间带着几分柔弱,语气却带着不容察觉的野心:“陛下,明日宫宴,臣女新谱了一曲《莲舟引》,想为陛下助兴。”

李治坐在案后,神色平静:“既如此,便在此弹奏一曲,让朕听听你的技艺。”

苏婉拨动琴弦,旋律初听温婉,细听却藏着急促的节奏,像是在传递某种信号。陈默握紧手中的令牌,忽然明白——这曲《莲舟引》,怕是苏婉与魏进忠约定的暗号,明日宫宴,他们定有更大的阴谋在等着。

一曲终了,李治淡淡颔首:“技艺尚可,退下吧。明日宫宴,用心献艺即可。”

苏婉躬身退下,经过偏殿时,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窗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陈默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暗忖:明日宫宴,便是与莲主、魏进忠彻底了断之时。而御书房内,李治望着苏婉离去的方向,指尖攥紧了奏折——他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只待鱼儿入网。

陈默握着赤金龙纹令牌走出御书房时,夕阳已将宫墙染成金红。魏进忠依旧守在殿外,见他手中的令牌,眼底闪过一丝阴鸷,却依旧堆着笑:“陈校尉得陛下器重,真是可喜可贺。明日宫宴,咱家还需与校尉多亲近。”

陈默淡淡颔首,没有接话 —— 他清楚,这看似客套的话语里,藏着无数试探与杀机。快步走出宫门,玄镜司的护卫已备好马车,他纵身跃上车,催促车夫:“快回府,有要事商议!”

马车疾驰在长安街上,陈默将令牌贴身藏好,指尖反复摩挲着令牌上的龙纹。李治的密召既让他安心 —— 陛下早已察觉魏进忠的异动,且布下了后手;又让他警惕 —— 苏婉的《莲舟引》绝非单纯献艺,那急促的旋律,或许是在与魏进忠确认炸药运输的时间,或是宫宴上动手的信号。

回到陈府时,庭院里已亮起灯笼。钱庆娘、林婉秋与云鬓正围着桌案等候,张老仆被玄镜司护卫看守在东厢房,那名宫中小太监则被单独关押在柴房。见陈默回来,钱庆娘立刻迎上前:“怎么样?陛下可有旨意?”

陈默走进书房,将御书房的经过与李治的部署一一说明,最后取出赤金龙纹令牌放在桌上:“明日宫宴,我持此令可调御林军左翼卫,长公主也会在乐班安插人手。但苏婉的《莲舟引》定有猫腻,我们需先破解她的暗号。”

林婉秋闻言,忽然起身走到书架前,取出一本泛黄的乐谱:“这是我父亲留下的《乐律秘解》,里面记载过前朝用乐曲传递密信的方法 —— 通过调整音符的长短与间隔,对应天干地支,可组成文字。苏婉的《莲舟引》若有异常,或许能用此法破解。”

她将乐谱摊开,指着其中一页:“你听她弹奏时,是否有重复的‘商’音与‘羽’音?若‘商’为‘甲’,‘羽’为‘子’,再结合节奏间隔,或许能拼出具体时辰或地点。”

陈默点头:“她弹奏时,每段结尾都有三次急促的‘商’音,中间还穿插着两次‘羽’音。若按此法推算……” 他取过纸笔,按照林婉秋所说的对应方式书写,片刻后,纸上出现 “子时”“旧渠” 两个词。

“子时!三门峡旧渠!” 钱庆娘脸色一变,“魏进忠他们定是计划在明日宫宴吸引注意力,子时趁机将炸药运往旧渠,炸毁漕运!”

云鬓也连忙补充:“方才看守张老仆时,我听见他跟小太监嘀咕,说明日‘戌时三刻’有‘货’从西城门出。戌时三刻正是宫宴高潮,他们是想趁乱运炸药!”

线索瞬间串联起来:苏婉用《莲舟引》确认 “子时在旧渠动手”,张老仆与小太监则传递 “戌时三刻从西城门运炸药” 的消息。陈默当即起身:“我现在就去玄镜司,命人即刻守住西城门,严查明日戌时三刻出城的车辆!再派人去三门峡旧渠附近埋伏,等炸药运到,一举拿下!”

“我跟你一起去。” 钱庆娘拉住他的衣袖,“明日宫宴我需随你入宫,今日正好去玄镜司熟悉御林军左翼卫的联络暗号 —— 长公主说过,乐班中她的人会以‘弹错音符’为信号,我需提前知晓如何回应。”

陈默点头,与钱庆娘一同前往玄镜司。林婉秋则留在府中,继续研究《乐律秘解》,试图找出《莲舟引》中更多的暗号;云鬓则负责审问那名宫中小太监,希望能从他口中撬出魏进忠在宫中的眼线。

深夜的玄镜司灯火通明,陈默调派了十名精锐护卫,命他们乔装成商贩,守住西城门的各个出口,凡运输木箱的车辆,必须开箱检查;又派二十人连夜赶往三门峡旧渠,在周边的山林中埋伏,只待炸药车出现。

部署完毕时,已是三更天。钱庆娘拿着御林军左翼卫的联络令牌,与护卫们确认暗号 —— 若看到手持 “莲纹银毫” 的人,便是长公主的人手;若听到 “风动荷声” 的暗号,则是御林军前来接应。

两人返回陈府途中,马车经过西市。陈默忽然瞥见街角的阴影里,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过 —— 是苏晚璃!他立刻让车夫停车,快步走向阴影处:“苏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晚璃从暗处走出,手中提着一个布包,神色凝重:“我刚从李府密道探查回来,李崇义已收到魏进忠的密信,说明日宫宴后会派人协助运输炸药。这是我在密道中找到的炸药配方,里面掺了‘腐骨香’,与青禾中的毒同源!”

她将布包递给陈默:“青禾的毒虽被忘忧草压制,但‘腐骨香’遇火会扩散,若明日旧渠的炸药引爆,长安城西都会被毒气笼罩。你们不仅要阻止炸药运输,还需备好解药!”

陈默接过布包,心中一沉 —— 李崇义与魏进忠、苏婉的勾结远比想象中更深,且早已备好毒计。他对苏晚璃道:“多谢苏姑娘告知,明日宫宴我会多加留意,你也需保重,看好青禾与那些百姓。”

苏晚璃点头,转身消失在夜色中。陈默回到马车上,将炸药配方递给钱庆娘:“明日不仅要对付魏进忠与苏婉,还要防备李崇义的人。这场宫宴,怕是要变成一场全面对决。”

钱庆娘握紧配方,眼神坚定:“无论多难,我们都要赢 —— 为了青禾,为了长安的百姓。”

马车驶回陈府时,东方已泛起鱼肚白。庭院里,林婉秋仍在研究乐谱,云鬓则带来了好消息 —— 小太监已招供,魏进忠在御膳房安插了眼线,计划在宫宴的酒水中下毒,目标是长公主与陈默。

陈默走到窗边,望着渐渐亮起来的天色,握紧了手中的赤金龙纹令牌。明日宫宴,便是揭开所有阴谋、终结这场暗战的时刻。而此刻的深宫之中,魏进忠正与苏婉密谈,桌上摊着三门峡旧渠的地图,两人嘴角都挂着志在必得的笑容 —— 他们以为自己掌控着一切,却不知,一张天罗地网早已在他们头顶悄然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