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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长安莲影:晚来轩的密语(2 / 2)

教坊司的莲音陷阱

周侍卫的马蹄声在长街尽头急促响起,他翻身下马时,甲胄上的铜铃还在轻颤:“陈校尉!查到了,王参军把林姑娘劫持到教坊司了——他远房表兄是教坊司的副总管,借排练新乐为由,把人藏在西院琴房!”

陈默勒住马缰,眼底寒光一闪。教坊司地处长安坊市腹地,白日里丝竹不断、人来人往,黑衣人藏在其中,反倒比偏僻之地更难搜捕。钱庆娘理了理裙摆,忽然道:“我曾随府里夫人来过教坊司听曲,知道西院琴房挨着乐工的休息室,里面有暗道通往后门。我们得伪装进去,不能打草惊蛇。”

两人迅速换了行头——陈默穿一身月白圆领袍,腰间系着素雅的玉带,扮成来挑选乐师的吏部官员;钱庆娘则梳了双丫髻,罩上浅绿襦裙,装作随身侍女。玄镜司的护卫们则散在教坊司外,等着信号接应。

刚到教坊司门口,就见副总管王顺年穿着绯色公服迎上来,脸上堆着笑,眼神却不住往陈默身后瞟:“这位大人看着面生,是来选乐师赴宴的?”

“吏部郎中陈默,奉命为明日的宫宴挑几位弹琵琶的乐工。”陈默递过伪造的手令,指尖不经意间扫过王顺年腰间——那里挂着块玉佩,纹路竟是简化版的枯莲花纹。

王顺年接过手令时,指节微微发颤,却还是强装镇定:“陈郎中里边请,西院正好有几位新来了的乐师,技艺绝佳。”他引着两人往里走,穿过栽满石榴树的庭院,丝竹声渐渐清晰,舞姬们在正厅排练着《霓裳羽衣曲》,水袖翻飞间,没人注意到西院的异常。

到了西院琴房外,王顺年突然停住脚:“郎中稍等,我去叫乐师出来。”他刚要推门,钱庆娘突然上前一步,声音柔婉:“副总管不必麻烦,我家大人爱静,想亲自去琴房听曲,也好挑出最合心意的。”她这话正好戳中“官员爱体面”的心思,王顺年愣了愣,只能侧身让开。

琴房的门一推开,一股淡淡的迷香扑面而来。陈默早有防备,悄悄屏住呼吸,借着整理袍角的动作,将一枚醒神的药囊塞给钱庆娘。屋内摆着五架琵琶,其中一架的弦轴上缠着根细红绳,绳尾系着块银片——正是林婉秋那支“周岁簪”上掉下来的碎片。

“林姑娘在哪?”陈默突然扣住王顺年的手腕,佩刀瞬间出鞘,抵住他的咽喉。王顺年脸色惨白,刚要呼救,就被钱庆娘用帕子捂住了嘴。这时,里间的暗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四个黑衣人握着短刀冲出来,刀身上淬着蓝汪汪的毒,正是秘金会的死士。

陈默将王顺年推给钱庆娘,佩刀劈向为首的黑衣人。刀刃与短刀相撞,火星溅在琴上,震得琴弦嗡嗡作响。钱庆娘扶着王顺年退到墙角,却见他突然从靴子里摸出把匕首,直刺她的后腰——亏得她早有防备,侧身躲开时,腰间的绢帕掉在地上,露出里面藏着的长公主令牌。

“长公主的人?”王顺年眼神骤变,语气里满是惊恐,“莲主说……说你们活不过今日!”他还想扑上来,却被突然闯进来的周侍卫一脚踹倒,铁链瞬间缠上他的脚踝。

琴房里的打斗声惊动了教坊司的乐工,有人想探头来看,却被钱庆娘拦住:“玄镜司查案,无关人等退避!”她话音刚落,就听见里间传来林婉秋的闷哼声。陈默劈开最后一个黑衣人的短刀,冲过去推开暗门——只见林婉秋被绑在琴凳上,嘴上贴着布条,旁边的香炉里还燃着迷香,而琴桌下,竟藏着个机关盒,盒上刻着完整的莲纹,正对着林婉秋的心脏位置。

“别碰机关!”林婉秋看见陈默要去拆盒子,急忙摇头,“这是我爹当年设计的‘莲心盒’,一碰到盒盖,就会射出毒针!”她示意陈默看琴桌的抽屉,“里面有个银制的莲瓣钥匙,是我爹留给我的,能打开它。”

陈默按她说的,从抽屉里摸出枚巴掌大的银莲瓣,轻轻嵌进机关盒的凹槽。“咔嗒”一声,盒盖弹开,里面没有毒针,只有一张泛黄的纸——是林老银匠画的教坊司暗道图,标注着“莲主常在此听曲,阁楼第三间”。

这时,外间传来教坊使的声音,带着几分急促:“陈校尉,玄镜司来报,王参军带着人往这边来了!”陈默刚要出去,林婉秋突然拉住他的衣袖,指着琴上的弦:“你看这琵琶弦,是用秘银做的,只有教坊司的‘苏大家’会用这种弦——我爹日记里写过,苏大家和莲主认识!”

陈默眼神一沉,将暗道图收好,对周侍卫道:“你带林姑娘从暗道走,去望春楼找长公主的人。我和庆娘留在这,会会王参军。”他刚说完,就听见院外传来马蹄声,王参军的吆喝声越来越近:“把教坊司围起来,一个人都别放跑!”

钱庆娘握住陈默的手,指尖虽凉,语气却坚定:“我跟你一起。”陈默点头,将佩刀递给她一半刀柄——琴房外的丝竹声不知何时停了,教坊司的空气里,只剩下风雨欲来的紧张,而那阁楼第三间里,或许正藏着揭开莲主身份的关键。

密室私语:莲影下的背叛

陈默攥着钱庆娘的手腕,贴着教坊司阁楼的青砖墙往第三间挪。方才从琴房暗道出来时,他瞥见阁楼窗缝里漏出的烛火——按林婉秋说的,苏大家的琴室就在这,而暗道图标注的密室入口,恰在阁楼书架之后。

脚下的木板“吱呀”轻响,钱庆娘突然按住陈默的手,指了指地面——青砖缝里渗出点淡香,是长公主府常用的沉水香,混着股陌生的龙涎香,绝不是乐工该用的东西。陈默会意,抽出腰间短匕,轻轻拨开书架最下层的暗格,果然露出个半人高的洞口,往下望去,隐约能听见男女的低语声。

两人顺着石阶往下走,密室里没点灯,只有壁上嵌着的夜明珠泛着冷光。光线下,只见一男一女正靠在紫檀木桌旁,男子穿着玄镜司的青色公服,腰间系着参军的鱼袋——竟是王参军!而女子披着件银狐裘,转过身时,陈默和钱庆娘都愣住了——是教坊司的苏大家,苏凝脂。

“你慌什么?”苏凝脂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指尖划过王参军的脸颊,“不过是抓个林婉秋,还让她跑了,传出去丢的可是莲主的脸。”

王参军攥着她的手,语气发颤:“陈默已经查到教坊司了,还有长公主的人掺和进来,万一……万一我们的事败露,莲主会不会……”

“怕了?”苏凝脂冷笑一声,从袖中摸出枚墨玉莲纹佩,正是柳老板那枚的另一半,“你忘了当年是谁救你脱离贪腐案?是莲主。现在想退,晚了。正月十五三门峡旧渠的陷阱,你只需把玄镜司的人引去,剩下的自有死士动手。”

钱庆娘的心猛地一沉——原来王参军早就是莲主的死忠,之前的“被胁迫”全是伪装。陈默悄悄摸出火折子,想借着微光看清密室里的东西,却不小心碰倒了石阶上的铜灯,“当啷”一声,在寂静的密室里格外刺耳。

“谁?”苏凝脂猛地转身,手里已多了把淬毒的银簪,王参军也拔出了佩刀,警惕地望向洞口。陈默索性不再躲藏,拉着钱庆娘走出去,佩刀直指王参军:“王参军,你勾结秘金会,谋害同僚,今日看你往哪逃!”

王参军脸色骤变,却还想狡辩:“陈默,你别血口喷人!我是来查案的,苏大家是证人!”

“证人?”钱庆娘上前一步,指着苏凝脂手里的墨玉佩,“这枚莲纹佩,与柳老板的正好成对,你敢说不是秘金会的信物?还有教坊司琴房的莲心盒、秘银琵琶弦,都是你们的罪证!”

苏凝脂见瞒不住,反倒镇定下来,她走到密室中央的机关台前,指尖按在刻着莲纹的按钮上:“陈校尉,你以为找到密室就赢了?这密室的墙里藏着炸药,只要我按下这个按钮,咱们就一起葬身于此。”她转头看向王参军,“还愣着干什么?杀了他们!”

王参军咬咬牙,挥刀冲向陈默。两人刀光相接,火星溅在夜明珠上,映得密室里光影交错。钱庆娘趁他们缠斗,悄悄绕到机关台旁,想阻止苏凝脂——却见苏凝脂突然从袖中摸出个银制小盒,往空中一抛,盒盖打开,飞出十几只细如牛毛的毒针,直逼陈默后背。

“小心!”钱庆娘扑过去推开陈默,毒针擦着她的胳膊飞过,钉在墙上,冒出缕缕黑烟。陈默趁机一脚踹在王参军的膝盖上,佩刀架住他的脖子:“说!莲主是谁?正月十五的陷阱具体是什么!”

王参军疼得冷汗直流,刚要开口,就听见苏凝脂的惨呼——她按机关时,不小心碰到了台面上的银莲瓣(正是林婉秋的那枚钥匙同款),机关台突然弹出铁刺,刺穿了她的手掌。“你以为我真的怕你?”苏凝脂忍着痛,突然拽住王参军的衣领,“莲主说了,若是败露,就带你一起走!”她猛地按下另一个按钮,密室的地面开始震动,墙角裂开一道缝,涌出滚滚浓烟。

“是迷烟!”陈默捂住钱庆娘的口鼻,拖着王参军往洞口退。苏凝脂却不肯走,她望着密室里的书架,突然疯笑起来:“你们永远找不到莲主……她就在长安,在你们最想不到的地方……”话音未落,浓烟里传来“轰隆”一声,机关台旁的炸药被引爆,密室的顶开始往下塌。

陈默拉着钱庆娘和王参军冲出洞口,刚爬上阁楼,身后就传来巨响,密室彻底被埋在砖石之下。王参军吓得瘫在地上,浑身发抖:“我说……我说!莲主是……是前朝的安乐公主旧部,现在化名‘苏婉’,藏在长公主府的乐班里!正月十五她要借漕粮船,把秘银器运出长安,还会炸了三门峡旧渠,阻断玄镜司的追兵!”

陈默和钱庆娘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长公主府的乐班?难怪之前查不到线索,竟藏得这么深。他立刻让人把王参军绑起来,送往玄镜司大牢,自己则拉着钱庆娘往长公主府赶:“得赶紧告诉殿下,莲主的人就在她身边!”

此时的长安街头,已升起零星的灯笼,离正月十五还有三天。而长公主府的乐班里,一个穿素衣的乐师正拨动着琵琶弦,弦音里藏着淡淡的杀意,她腰间的墨玉莲纹佩,在灯火下泛着冷光——正是苏凝脂口中的“苏婉”,也是真正的莲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