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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长安莲影:晚来轩的密语(1 / 2)

从陕州回长安的马车里,陈默反复摩挲着那半块从黑衣人心口搜出的莲纹玉佩。玉佩质地是罕见的墨玉,纹路却与秘金会的枯莲花纹截然不同——花瓣饱满,中心嵌着粒细小的银珠,像是某种高阶成员的标识。钱庆娘凑过来细看,指尖触到玉佩边缘的刻痕:“这纹路倒像长安西市‘晚来轩’窗棂上的花样。”

陈默抬眼,眸色沉了沉。晚来轩是长安有名的茶肆,老板姓柳,据说早年做过漕运生意,十年前突然弃船开了茶馆,行事素来低调。此前查秘金会的卷宗时,玄镜司曾怀疑过这家茶肆,却因没抓到实据不了了之。如今这枚玉佩,倒成了撬开缺口的钥匙。

马车刚停在长安朱雀门内,玄镜司的探目就匆匆来报:“陈校尉,晚来轩今日闭店,说是柳老板染了风寒。”陈默心里一紧——他们刚从陕州回来,晚来轩就突然闭店,显然是有人走漏了风声。他当即换了身青布长衫,钱庆娘也卸了钗环,扮成寻常夫妻,往晚来轩的方向去。

晚来轩的朱漆门虚掩着,门楣上的“晚来轩”匾额蒙着层薄灰,却掩不住檐角雕花的精致。陈默推开门,院里静得只剩风吹落叶的声响,正屋的窗纸破了个洞,隐约能看见里面的桌椅蒙着布。“柳老板在家吗?”他扬声问,声音里带着几分刻意的熟稔。

半晌,西厢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穿灰布短打的伙计探出头,眼神警惕:“我们老板病了,不做生意。”钱庆娘上前一步,手里拎着个食盒,笑容温和:“我们是陕州来的,带了些自家晒的陕州枣片,是柳老板从前托人要的。”

伙计的眼神动了动,侧身让他们进屋。西厢房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味,桌上放着碗没动过的汤药,药碗边缘却沾着点墨痕——不像是病人会用的东西。陈默目光扫过墙角的博古架,架上摆着几尊青瓷瓶,其中一尊的瓶底赫然刻着枯莲花纹。

“柳老板在哪?”陈默突然扣住伙计的手腕,佩刀已出鞘半寸。伙计脸色骤变,挣扎着想喊,却被钱庆娘用帕子捂住了嘴。就在这时,正屋传来一阵轻微的机关声,陈默猛地推开房门,只见一个穿锦袍的中年男人正从暗格里往外拿密信,正是柳老板。

“陈校尉好本事,竟能找到这里。”柳老板不慌不忙地将密信藏进袖中,指尖把玩着那枚墨玉莲纹佩——与陈默手里的半块正好成对,“只是你们不该来,晚来轩的门,进来了就难出去。”他拍了拍手,屋顶突然落下几张渔网,网绳上缠着淬了毒的银针,直逼陈默和钱庆娘。

陈默拉着钱庆娘侧身躲开,佩刀劈向渔网的麻绳。柳老板趁机往后退,想钻进暗格逃走,却被突然闯进来的玄镜司护卫拦住。护卫们很快搜出了他袖中的密信,信上用朱砂写着“莲主令:正月十五,以漕粮为饵,诱玄镜司入三门峡旧渠”,落款是一朵完整的莲纹,中心银珠闪闪。

“莲主是谁?”陈默将佩刀架在柳老板的脖子上,目光锐利。柳老板却突然笑了,嘴角溢出黑血——他早就在牙缝里藏了毒,“你们永远找不到莲主……长安的水,比三门峡的河还深。”话音未落,他便歪倒在地,没了气息。

钱庆娘看着柳老板手里的玉佩,突然想起在陕州驿站地窖里的日记:“林老银匠写过,秘金会有个‘莲主’,从不露面,只通过密信指挥。”她拿起那封密信,指尖划过信上的莲纹,“这纹路里的银珠,像是用秘银做的——或许林婉秋知道些什么。”

陈默点点头,让人将柳老板的尸体抬走,仔细搜查晚来轩。在正屋的暗格里,他们发现了一个紫檀木盒,里面装着十几封秘金会的密信,还有一张长安地图,上面用红圈标出了十几个地点,其中一个正是“玄镜司后院”。

“不好,有内鬼!”陈默脸色一变,立刻带人赶回玄镜司。刚到门口,就看见林婉秋被两个黑衣人手拿匕首劫持着,正往马车上拖。“放了她!”陈默大喝一声,佩刀直劈过去。黑衣人见状,将林婉秋往前一推,转身就想逃,却被护卫们围了个正着。

林婉秋踉跄着站稳,手里紧紧攥着块银片:“他们……他们说要带我去见莲主,还说……玄镜司里有他们的人。”她将银片递给陈默,上面刻着半朵莲花,与柳老板的玉佩纹路相似,“这是我爹当年给我的,说若是遇到戴同款玉佩的人,一定要躲远。”

陈默看着银片,又看向地图上的玄镜司后院,心里疑云密布。秘金会的内鬼藏在玄镜司,莲主的身份更是毫无头绪,而正月十五的三门峡旧渠,显然是个更大的陷阱。他握紧钱庆娘的手,低声道:“看来,我们得提前去三门峡,看看这莲主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夜色渐深,长安的灯火一盏盏亮起,晚来轩的朱漆门再次关上,却没人知道,这扇门后藏着的秘密,只是长安莲影的冰山一角。而三门峡的旧渠里,正有暗流涌动,等着将所有人卷入更深的漩涡。

公主府的莲邀约

玄镜司的庭院还沾着夜露,陈默刚将林婉秋安置好,院门外就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来人身着玄色锦袍,腰佩双鱼纹玉带,袖口绣着暗金色的“李”字纹——是长公主府的贴身侍卫,姓周。

“陈校尉,钱夫人。”周侍卫躬身行礼,语气恭敬却带着不容推辞的郑重,“长公主殿下听闻二位从陕州归来,特命属下前来相请,说是有关于秘金会与秘银器的要事相商。”

陈默眉头微蹙。他与长公主李静姝虽有公务交集,却从未有过私交,此刻正是追查莲主、揪出内鬼的关键时候,这位深居简出的长公主突然相邀,未免太过蹊跷。钱庆娘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袖,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皇家邀约,辞无可辞。

“烦请周侍卫稍候,我二人换身衣物便随你去。”陈默压下疑虑,转身进了内室。不多时,他换上玄镜司的制式劲装,钱庆娘则穿了身素雅的月白襦裙,两人跟着周侍卫往长公主府去。

马车行过朱雀大街,街旁的灯笼还未熄灭,映得车窗上的竹纹忽明忽暗。钱庆娘轻声道:“听说长公主殿下十年前曾资助过林老银匠,后来林老银匠失踪,殿下还曾暗中派人查过,只是没查到结果。”陈默心中一动——若真是如此,长公主此时找他们,或许真与秘金会的旧案有关。

长公主府坐落在平康坊深处,朱红大门前蹲着两尊汉白玉石狮,门楣上悬挂的“长乐府”匾额,是先帝亲笔所书。进了府门,绕过栽满玉兰的庭院,便到了正厅。厅内燃着沉水香,香气清冽,主位上坐着一位女子,身着绛红色宫装,发髻上只插着一支赤金点翠步摇,虽不施粉黛,却难掩雍容气度,正是李静姝。

“陈校尉,钱夫人,快请坐。”李静姝抬眸,目光落在陈默手中的那半块墨玉莲纹佩上,眼神微变,“看来二位已经见过晚来轩的柳老板了。”

陈默心中一凛,将佩刀放在桌案旁,沉声道:“殿下如何知晓?”

“柳老板早年做漕运时,曾是我府中的旧部。”李静姝端起茶盏,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后来他脱离府中,开了晚来轩,实则是替我盯着长安城内的漕运异动。只是我没料到,他竟早已被秘金会收买,还成了‘莲主’的眼线。”

钱庆娘惊讶地看向她:“殿下知道‘莲主’?”

“十年前林老银匠失踪,我就怀疑与秘金会有关,这些年一直暗中追查。”李静姝放下茶盏,从袖中取出一块银质莲纹令牌,令牌上的莲花与林婉秋的银簪纹路如出一辙,“这是我从林老银匠的旧宅里找到的,他曾在令牌背面刻了‘静姝亲启’四个字,显然是想给我留线索,可惜我发现时太晚了。”

陈默拿起令牌细看,背面的小字虽浅,却清晰可见。他忽然想起陕州地窖里的日记,林老银匠写过“有贵人相助”,想来那位贵人就是李静姝。

“正月十五三门峡旧渠的陷阱,莲主是想借漕粮引出玄镜司的主力,趁机夺走秘银匣里的密道图。”李静姝的语气凝重起来,“我府中查到,玄镜司的内鬼是掌管密档的王参军,他早年因贪腐被莲主抓住把柄,一直替秘金会传递消息。”

这个消息让陈默心头一震——王参军是他的老部下,平日里谨小慎微,竟藏得如此之深。他刚想开口,就见周侍卫匆匆进来禀报:“殿下,王参军带着几个黑衣人,往林婉秋的住处去了!”

李静姝脸色骤变:“不好,他们是想杀林婉秋灭口!”

陈默立刻起身,佩刀已握在手中:“多谢殿下告知,我这就去救林婉秋!”

“等等。”李静姝叫住他,递过一枚赤金令牌,“持此令牌,可调动我府中的侍卫,若遇危险,可往城西的望春楼报信,那里有我的人。”

陈默接过令牌,郑重行礼:“多谢殿下。”

两人快步走出长公主府,马车早已备好。钱庆娘看着陈默紧绷的侧脸,轻声道:“没想到长公主殿下一直在暗中帮我们。”陈默点头:“她与林老银匠的交情,或许是解开莲主身份的关键。只是眼下,得先护住林婉秋。”

马车疾驰而去,夜色中的长安渐渐苏醒,街边的早市开始热闹起来。陈默望着窗外掠过的街景,握紧了手中的赤金令牌——王参军、莲主、三门峡旧渠,所有的线索终于开始交织,而这场暗战,也即将迎来最关键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