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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墨香里的算计与不安(2 / 2)

就在这时,密室上方的石板“哐当”一声被砸开,一道熟悉的身影跳了下来——是陈默!他穿着玄镜司的皂色劲装,腰间的佩刀已出鞘,目光扫过密室里的傀儡兽、莲心的软剑,最后落在钱庆娘苍白的脸上,声音带着急切:“庆娘,你没事吧?”

钱庆娘刚要开口喊“小心”,莲心突然扑过来,软剑架在她的脖颈上,对着陈默冷笑:“陈校尉来得正好——想救你的夫人,就把玄镜司的人撤走,再乖乖带我们去三门峡沉船处。不然,我这剑可就收不住了。”

苏墨卿也趁机启动剩下的木甲狼,傀儡狼的铁爪对准陈默,关节“咔嗒”作响。陈默的目光落在莲心眉梢的朱砂痣上,又扫过她剑鞘上的枯莲花纹,忽然冷笑一声:“秘金会的‘影使’莲心?果然是你们。以为抓了庆娘就能要挟我?你们怕是忘了,玄镜司查案,从不怕鱼死网破。”

他话音刚落,石板上又跳下来几个玄镜司护卫,手里的弩箭对准莲心和苏墨卿。钱庆娘趁机往下一蹲,避开颈间的软剑,陈默见状,佩刀劈出一道寒光,直逼莲心的手腕——一场围绕着假面、傀儡与秘银器的厮杀,在狭小的密室里,瞬间爆发。

密室困局:无处可逃的莲影

陈默的佩刀挡开莲心的软剑,寒光在油灯下划出冷弧,“你们都走不了”几个字落地时,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劲。他抬手对着石板上的护卫打了个手势,只听“轰隆”一声,密室入口的石板突然往下沉了半寸,边缘弹出圈锋利的铁刺,彻底封死了唯一的出口——那是玄镜司早布下的机关,就等着莲心和苏墨卿入瓮。

“你早就设了局?”莲心的脸色瞬间变了,软剑的剑尖微微发颤。她原以为钱庆娘是牵制陈默的筹码,却没料到从钱庆娘第一次夜访苏墨卿开始,陈默就通过府里的暗线摸清了行踪,连密室的位置、傀儡兽的弱点,都早查得一清二楚。

苏墨卿见状,发疯似的扑向墙角的机关按钮,想启动最后两只藏在暗格里的竹骨蜂。可他刚碰到按钮,钱庆娘突然冲过来,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她虽不懂武,却也知道不能让他再启动傀儡,指尖死死抠着他的袖口,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别想再害人!”

苏墨卿被拽得一个趔趄,转身就想推她,却被陈默的佩刀架住了脖子。刀刃贴着他的皮肤,冰凉的触感让他瞬间僵住,连呼吸都不敢重:“陈校尉……饶命!我只是被秘金会胁迫的,我不是自愿的!”

“胁迫?”陈默冷笑一声,目光扫过他腰间藏着的枯莲花纹令牌,“秘金会的‘莲令’都在你身上,还敢说胁迫?贞观五年沉船案的船员名单,你手里有备份吧?还有林婉秋的真正下落,你若老实交代,或许还能留条全尸。”

莲心见苏墨卿要招,突然挥剑刺向钱庆娘,想逼陈默分心。可她的剑刚递出,就被旁边的玄镜司护卫用弩箭射穿了手腕,软剑“当啷”掉在地上。她捂着流血的手腕,看着周围渐渐围上来的护卫,还有封死的出口,终于明白自己真的逃不掉了——陈默布的局,从一开始就没给她留退路。

“就算我走不了,你们也别想好过!”莲心突然从袖袋里摸出个火折子,就要往旁边的油布包扔去——那里面藏着浸了油的棉线,连着墙角的火药桶,她想炸了密室,同归于尽!

“住手!”陈默眼疾手快,一把夺过火折子,反手将她按在墙上。护卫们立刻上前绑住她和苏墨卿,搜出他们身上的毒针、令牌,还有记载着秘金会交易点的密信。

钱庆娘看着被绑住的两人,又看向陈默,眼眶突然红了。她走上前,声音带着愧疚:“陈默,我……”

陈默抬手打断她,目光里没有责备,只有后怕:“没事就好。你在府里的不安,我早看出来了,只是没料到秘金会会用这种法子算计你。以后,再也不会让你陷入危险了。”

油灯的火苗渐渐稳了,密室里的傀儡兽歪在地上,再也没了动静。莲心被护卫押着,看着陈默和钱庆娘,突然冷笑:“你们以为抓了我就完了?秘金会的人已经在三门峡等着了,初十夜的粮船……你们拦不住的!”

陈默的眼神瞬间沉了下去——初十夜,正是秘金会计划运走江底秘银器的日子。看来,这场戏,还没到落幕的时候。

漕渠秘影:新河的暗战

陈默押解着莲心和苏墨卿赶往陕州时,正是九月深秋。黄河水面卷着枯叶奔腾东去,岸边的三门栈道在夕阳下投下斑驳的影,那些凿在崖壁上的牛鼻形壁孔里,还残留着经年累月被纤绳磨出的深痕——这是陕州作为漕运枢纽最鲜活的印记。

“初十夜的粮船,必走开元新河故道。”莲心被玄镜司的铁镣锁着,却突然开口,语气里带着笃定,“你们以为李齐物修的运河真废了?秘金会早就清淤拓深,只等月圆时借水涨通行。”

陈默勒住马缰,望向远处三门峡的轮廓。他在长安的秘档里见过记载:贞观十九年,陕郡太守李齐物亲率工匠,在人门左岸凿出一条人工运河,想让漕船避开三门天险的激流。那些工匠用“烧石沃醯”之法,先以烈火焚岩,再泼醋裂石,硬生生在峭壁间开出航道,可惜河泥淤塞太快,没几年就成了废渠。但此刻莲心的话让他心头一震——这条短命的“开元新河”,竟成了秘金会的秘密通道。

到了陕州刺史衙门,陈默立刻调阅漕运卷宗。泛黄的纸卷上,李齐物的手迹苍劲有力:“永徽元年正月,新河成,舟行无阻,岁增漕粮二十万石。”旁边还附着运河图,用朱砂标出了与黄河主航道连通的暗闸位置。钱庆娘指着图中一处淤塞标记轻声道:“这里的泥沙淤积速度异于别处,倒像是人为填堵的。”

正说着,粮仓官吏匆匆来报:“集津仓西侧发现可疑脚印,有几袋漕粮被调了包!”陈默赶往粮仓时,看见那些堆在高处的粮袋正往下渗着银粉——秘金会竟用漕粮掩护秘银器运输。仓墙上挂着的《漕运守则》赫然写着:“依裴公转搬法,东仓卸粮,陆运十八里至西仓”,这正是李齐物前任裴耀卿创设的制度,却被贼人用来钻空子 。

深夜审案时,苏墨卿终于招供。原来秘金会早就在三门栈道的方形壁孔里暗藏了铁链,等粮船行至开元新河遗迹处,便用绞车将船拉入废弃河道。“莲心说那河道虽淤塞,却留下丈宽暗渠,”他抖着声音,“李刺史当年为防溃堤,在渠底设了排水暗闸,现在正好用来藏银器。”

陈默立刻带人巡查开元新河遗址。月光下,淤塞的河道里果然露出半扇青石板闸,上面刻着模糊的“开元”二字。崖壁上的栈道底孔还留着架设木板的残痕,钱庆娘突然指着一处壁孔惊呼:“这里的木楔是新换的!”拔出来一看,里面藏着张绢纸,正是秘金会伪造的漕运文书,却因模仿李齐物笔迹时漏了“新河”二字的特殊写法而露了破绽。

初十夜的风刮得正紧。陈默让人在集津仓到盐仓的十八里陆道上设伏,自己则带着护卫守在开元新河暗闸。三更时分,果然有粮船借着月色靠近,纤夫们喊着号子踏在栈道上,铁钩精准地扣进那些千年壁孔。当秘金会的人打开暗闸准备转运银器时,玄镜司的弩箭突然从漕渠两侧的粮仓垛口射出。

混战中,莲心趁乱撞向崖壁,想触发预设的炸药。陈默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拽回,却见她望着那些在月光下泛白的栈道孔,突然惨笑:“你们赢不了的!陕州这地方,本就是用鲜血铺成的漕运路——李齐物修新河时,多少工匠坠崖而死?这些壁孔里的冤魂,早就该找官府讨债了!”

黎明时清点战果,除了缴获的秘银器,还在暗渠里发现了李齐物当年的治水令牌。陈默摩挲着令牌上的“陕郡水陆转运使”字样,忽然明白这枢纽之地的分量:它不仅是粮食通道,更是权力博弈的棋盘,从刺史到纤夫,每个人都在这漕运网络里扮演着自己的角色。而那些凿在石头上的痕迹,终将把所有秘密都刻进历史的河床。

漕仓余烬:银纹背后的旧案

黎明的光刚漫过陕州的漕运码头,集津仓的粮垛上还凝着霜花。陈默拿着从秘银器上刮下的银屑,指尖蹭过那些细密的缠枝纹——这纹样与十年前银匠失踪案卷宗里,林老银匠的“莲纹银锭”一模一样。“看来这些秘银器,正是林老银匠当年被迫打造的。”他将银屑包进绢纸,转身时看见钱庆娘正对着仓墙上的《漕运图》出神。

“你看这里。”钱庆娘指着图中盐仓到集津仓的陆运线,“裴耀卿的‘转搬法’说‘分仓储粮,节级转运’,可这条十八里的陆道旁,竟有个没标注的废弃驿站。”她想起苏墨卿招供时提过“秘金会在驿站藏过银匠”,拉着陈默往驿站赶。

驿站的木门早已腐朽,推开门时扬起的尘土里,还混着点淡墨香。墙角的矮桌上,摊着半张泛黄的银器图纸,上面画着的“莲花纹银匣”,与暗渠里缴获的秘银器形制完全一致。更惊人的是,桌下的砖缝里,嵌着枚小小的银质发簪——簪头是朵半开的莲花,正是林婉秋小时候戴过的那支。

“这是我爹给我做的‘周岁簪’。”一个女声从门口传来,陈默猛地转身,看见个穿素色布裙的女子站在晨光里,眉骨处有道浅疤,正是真正的林婉秋,“当年秘金会抓我爹时,我藏在驿站的地窖里,这支簪子就是那时掉的。”

她带着众人掀开地窖的石板,里面竟还留着林老银匠的日记:“永徽三载,秘金会逼吾铸‘莲纹银匣’,内藏漕运密道图,若不从,便杀婉秋……”日记最后一页,画着个与开元新河暗闸相连的“水眼”,标注着“银匣藏此,需月圆水涨方启”。

“不好!”陈默突然反应过来,今日正是月圆,暗闸的水眼会随黄河涨潮开启,秘金会余党定是想趁此时机夺回银匣!众人赶往开元新河时,果然看见几个黑衣人设好了炸药,正对着暗闸的青石板点火。

钱庆娘想起之前在密室里,莲心说过“李齐物修新河时,在闸底设了排水槽”,她快步跑到暗闸侧面,找到那个被泥沙堵住的槽口,用剑鞘拨开淤塞——水流瞬间涌出,浇灭了炸药的引信。黑衣人们见状想逃,却被赶来的玄镜司护卫团团围住。

林婉秋看着暗闸里的银匣,泪水落在匣身的莲纹上:“爹当年故意在银匣的锁芯里加了‘碎银机关’,只要强行开锁,银匣就会崩碎,秘金会永远拿不到完整的密道图。”她说着,从袖中摸出枚铜钥匙,轻轻插入锁孔——“咔嗒”一声,银匣打开,里面果然藏着张完整的漕运密道图,标注着秘金会在各州的藏银点。

夕阳再次落满三门峡(陕州)的栈道时,陈默将密道图交给陕州刺史。钱庆娘站在他身边,望着往来的漕船,忽然轻声说:“从前我总执着于子嗣,觉得那是在陈家立足的根本。可现在才明白,能和你一起守住这漕运安稳,比什么都重要。”

陈默握住她的手,目光扫过远处的黄河水面——秘金会的陕州据点虽被拔除,但密道图上标注的长安“晚来轩”,还藏着更大的秘密。他知道,这场围绕漕运与秘银的暗战,还没真正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