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阿依带着秦瑶和安禾回来了。
两个小家伙一人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木瓜水,像献宝似的,首先恭恭敬敬地端到银花面前,异口同声地说:
“师傅,请喝木瓜水。”
银花虽然被这两个小丫头坑得不轻,但看着她们满是讨好笑容的小脸,心里那点小小的尴尬早就烟消云散了,只剩下满满的喜爱。
她笑着接过碗,摸了摸她们的头:
“谢谢瑶瑶和安禾。”
然后喝了一大口,清甜冰爽的味道直达心底。
秦熙在一旁故意撅起嘴,假装吃醋:
“哼!有了师傅,就不要姐姐了是吧?”
秦瑶立刻嬉皮笑脸地凑过去,抱住秦熙的胳膊,小脑袋在她身上蹭啊蹭,甜腻腻地撒娇:
“哪有嘛,熙姐姐最好啦,我们都最喜欢熙姐姐了。”
直把秦熙哄得眉开眼笑,一把将小丫头搂进怀里,在她粉嫩的脸颊上狠狠亲了几口,笑道:
“你们两个小人精,嘴巴这么甜,又这么鬼机灵,长大了还得了?不知道要厉害成什么样呢。”
与此同时,武馆那边的报名热潮也渐渐平息下来。
得益于刚才那场“以一敌多”的精彩实战展示,许多家长亲眼看到了阿土、刘昌等人扎实的武功功底和临危不乱的气度。
觉得把孩子送到这里学武一定能学到真本事。
再加上学费公道,不限族别,一时间报名者络绎不绝。
当然,也有好奇的人指着旁边紧闭大门的医馆和学堂询问。
刘昌便朗声向大家解释:
“旁边是医馆和学堂,本打算今日一同开张,奈何定做的门窗尺寸出了些差错,工匠正在加紧修改,没能赶上今天的吉时。”
“只能等下一个黄道吉日再正式开门迎客了,届时再请各位乡亲父老来捧场。”
不少人对于医馆有些天然的避讳,但对学堂却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纷纷打听:
“不知这坐堂的夫子,是哪一位有功名的秀才公啊?”
屠老三闻言,挺起胸膛,声音洪亮地回答道:
“教书的不是秀才,是我屠老三的女儿。虽是个女子,但自幼聪慧,读的书不比那些秀才举人少。”
“经史子集、诗词歌赋,乃至算数杂学,皆有涉猎,不敢说学富五车,但教导蒙童启蒙,绰绰有余。”
此话一出,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窃窃私语。
一个穿着石城官学制式的长衫,手里装模作样摇着一把折扇的胖男子,闻言嗤笑一声:
“女夫子?呵,真是闻所未闻!怕是只会教些穿针引线、描鸾绣凤的女儿家的玩意吧?”
“唉,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何时连个只会拿绣花针的略识几个字,也敢妄称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