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几个看似同样打扮的同伴也纷纷附和,面露不屑。
屠老三一听这充满轻视侮辱的话,顿时火冒三丈,怒目圆睁,指着那人喝道:
“兀那穷酸!看你也是个读圣贤书的,说话怎如此刻薄无礼。”
“你敢不敢与我女儿当场比试一番学问?看看究竟是谁才疏学浅,贻笑大方!”
那胖男子将折扇“啪”地一合,脸上鄙夷之色更浓:
“哼!我辈读书人,读的是圣贤之书,学的是君子之道。”
“与一区区女子当众比试学问,简直是自贬身份,贻笑大方!”
他转头问同伴:“诸位仁兄,你们可愿与女子较量?”
旁边几人纷纷摇头摆手,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
“与女子较技,成何体统?”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呐!”
几人哄笑一番,扬长而去。
屠老三气得浑身发抖,拳头攥得咯咯作响,恨不得冲上去将那几个迂腐之徒痛揍一顿。
刘昌赶紧死死拉住他,低声劝慰:
“姨父,消消气,跟这种人生气不值当。”
“您看他们那打扮,多半是官学里的生徒,有官家背景,咱们现在根基未稳,不宜招惹,忍一时风平浪静。”
屠老三胸口剧烈起伏,他知道刘昌说得在理,强压下满腔的怒火和悲愤,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转头对刘昌、阿土以及周围几个知情人郑重拜托:
“今日这事,千万别让熙儿知道。那孩子要强,要是知道有人如此看轻她,心里不知该多难过……”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为了庆祝武馆顺利开业,也为了将银花正式介绍给所有亲近的家人朋友。
阿土做东,在隋记酒楼包下了最大的一个雅间。
隋父亲自下厨,隋安儿从旁协助,使出浑身解数,张罗了满满一大桌色香味俱全的拿手好菜。
隋父和隋安儿将最后几道大菜端上桌后,便解下围裙,洗了手脸。
今晚的厨房,他们放心地交给了刁秀英和其他几个学徒。
刁秀英这些年跟着隋父,虽然在做菜的天赋上算不上顶尖,但她为人极其踏实、认真、肯吃苦。
隋父教她放一勺盐,她绝不会放半勺或多一分。让她炒一刻钟,她就会盯着沙漏,严格控制在那一刻钟,分秒不差。
隋父和隋安儿的几道招牌菜,她已经学得八九不离十,火候味道几乎能以假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