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口涨得发酸,一股热流猛地冲上眼眶,几乎要化作泪水滚落——她死死忍住了,此刻落泪是大不敬,是扫爷的兴。
成了!
她心里有个声音在尖叫。
她真的成功了!
这一步险棋,她走对了。
昨夜那点羞耻和疼痛,与如今能名正言顺留下的结果相比,算得了什么?
夫人和离走了,听下人议论,大概不一定是不会回来了!
这偌大的府邸,还没有别的女人,少爷正空虚寂寞。
这就是她苦苦等待的缝隙,是她能钻进去、生根发芽的唯一机会。
她必须抓住,死死地抓住。
只要留下了,就不怕没有靠近的机会。
她要比所有人都温顺,比所有人都体贴,……一点一滴,让他习惯自己的存在。
她甚至想到了更远——若是老天垂怜,让她能怀上子嗣……
对,子嗣!
只要有了爷的骨肉,即便将来有新夫人进门,看在孩子的份上,至少也能抬个姨娘,有了名分,就再也不用担心会被轻易打发回那见不得人的地方,重蹈覆辙。
教坊司那暗无天日的日子,她死也不要再回去!
这念头像一簇野火,在她心底轰然烧起,带来了灼热的希望和近乎狰狞的决心。
她压下心绪,将所有的狂想和算计深深隐藏,面上只露出最卑微的感恩。
她重重磕下头去,声音因激动而带着细微的颤音:“谢谢爷!奴婢一定尽心竭力,好好伺候爷!”
她站起身,步履是前所未有的轻巧,几乎像要飞起来,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