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只剩他一人,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不属于心雅的甜香,那是一种带着怯懦和孤注一掷的、生的气息。
他盯着墙上那一片被阳光照亮的地方,昨夜那里曾扭曲着荒唐的影迹。
他烦躁地揉着额头,那杯水并没缓解他的头痛,反而让他更加空虚和无助。
接下来的日子,林羽然像是要撕碎过往那个被约束的自己,变着法子纵情胡闹,近乎癫狂。
他的精力旺盛得吓人,在柔儿若有似无、却又无处不在的迎合与引诱下,几乎日夜与她痴缠。
花园里、书房里,甚至卧室里……
但这好似远远不够,他依然空虚。
于是,命人在自己院中的荷花池上铺设浮台,大摆酒席,让歌妓们赤着双足在水波间起舞。
丝竹淫靡,酒气熏天……
他学着最荒唐的戏文里的纨绔子弟,用银杯或者是嘴去接美人唇渡来的葡萄琼浆。
醉意深沉时,更是帷帐不辨,拉上三两个舞姬便滚上床榻,靡乱之象让守在外面的小厮都面红耳赤,心惊肉跳。
“少爷这是……从哪儿学来的花样……”老仆躲在廊下,唉声叹气,“夫人在时,少爷何曾这般……这何时才是个头啊!”
下人们战战兢兢地看着他与不同的女人调笑嬉闹,心中无比怀念夫人。
林母起初听闻,只揉着额角对嬷嬷叹道:“由他去吧,那死女人走得决绝,让他散散心也好,总比闷坏了强。”
她丝毫没觉得自己做错啥,只怪方心雅太过决绝。
她的这般纵容,让她在第五日上午彻底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