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四九城鞭炮声噼里啪啦响得正欢。
何雨柱和韩菡在办公室吃饺子,边吃边畅谈人生理想和未来,热乎气儿还没捂热乎呢,桌上那部红色保密电话就“叮铃铃”催命似的响了起来。
“何雨柱同志,紧急任务!”电话那头首长的声音又急又沉,“塞北军区那边有个装甲团,新到的坦克在拉练时传动系统出毛病了,天越冷越邪乎,厂子里的人都回家过年了,眼下抓了瞎,影响战备!上头点名让你跑一趟!”
“是!保证完成任务!”何雨柱撂下电话,冲韩菡歉疚地咧咧嘴。
“赶紧去,正事要紧。”韩菡赶紧往他嘴里喂了几个热饺子:“赶紧吃点,千万当心。”
然后起身,默默把军大衣递到他手上,眼神里透着心疼,更透着支持。
军用吉普顶着白毛风,在黑灯瞎火的年三十晚上一路狂奔。
天刚擦亮,何雨柱总算赶到了塞北那片冻得硬邦邦的装甲团驻地。
这时,已是大年初一,新年第一天了。
部队的营房里头没啥过年气氛,倒是一股子焦躁味儿。团长和政委早就在团部门口冻得跺脚了,一见着何雨柱,眼珠子都亮了。
“哎呀 首长!可把您给盼来了!”团长政委一起敬礼!
因为,何雨柱是中校,团长政委都是少校!
两人然后握住何雨柱的手,那手糙得跟砂纸似的,“首长,这真是邪了门了!三辆新到的铁疙瘩,白天跑起来屁事没有,一到后半夜那传动箱就跟驴叫唤似的,操纵杆沉得掰不动!咱们的老军工师傅折腾两天了,该查的都查了,愣是找不着毛病!”
何雨柱直接被领到了维修连的车间。仨大家伙被拆得七零八落,几个老军工师傅带着徒弟正围着变速箱唉声叹气,地上堆满了扳手钳子。
“首长,齿轮瞅着没毛病啊。”
“轴承间隙也调合适了。”
“机油都是照规矩加的……”
大伙儿七嘴八舌,脸上都跟苦瓜似的。这毛病专挑冻死人的时候冒出来,真他娘的气人!
何雨柱没急着说话,围着传动箱这儿敲敲那儿摸摸。他那双本该摆弄飞机图纸的手,这会儿沾满了黑乎乎的油泥。旁边几个小战士忍不住咬耳朵:
“稀奇稀奇真稀奇!来了个空军校官修坦克?还比咱们团长政委官都大!”
“可不是嘛,你看他那手,比咱们文书的手还白净呢!”
“该不会是来走过场的吧?”
何雨柱没理会嘀咕声,手指头在冰冷的壳体上仔细摸索着,忽然在结合缝那儿停住了:“毛病可能出在密封圈上。”
“密封圈?”负责传动的老班长差点蹦起来,“那玩意儿能有啥问题?再说了,漏油也不至于让操纵杆掰不动啊!”
“您听我说,”何雨柱捡起个拆下来的橡胶圈,在手心里搓了搓,“这玩意儿天冷就发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