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负责查验的、资历极老的宇智波老妇人缓缓走了出来。她面色平静,走到大厅中央,对着上方的宇智波田岛和各位长老,深深地低下头,用清晰而毋庸置疑的声音禀告道:
“回禀族长,各位长老。”
“老身已仔细查验完毕。”
“初纯小姐……确是完璧之身。”
轰——!!!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狠狠劈在了宇智波雅里的头顶!
她猛地抬起头,写轮眼中充满了极致的震惊和难以置信,死死地盯着那位老妇人,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我明明看到了!那副样子!那些痕迹!)
(怎么会……)
她像是无法接受这个结果,猛地转头,试图去寻找宇智波初纯的身影,想要从她脸上看到惊慌或破绽——
然而,就在她转头的瞬间,眼角的余光似乎捕捉到——
在人群后方,
宇智波初纯正站在一个不起眼的阴影角落里。
那里光线昏暗,几乎看不清她的表情。
但就在雅里看过去的刹那,初纯仿佛精准地捕捉到了她的视线!
她微微侧过头,对着震惊绝望的雅里,清晰地、缓慢地露出了一个极其挑衅的、充满了胜利和嘲讽意味的笑容!
那笑容仿佛在说:“蠢货,你输定了。”
随即,她的身影便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融入了更深的阴影之中,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那个笑容一般。
“不——!!!”宇智波雅里终于崩溃地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般瘫软在地,写轮眼也因极致的情绪冲击而被迫关闭,眼中只剩下无尽的绝望和灰败。
她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甚至搭上了自己作为忍者的一切。
而宇智波初纯,早已用她难以想象的手段和算计,将自己完美地摘了出去,
并且给了对手最致命、最羞辱的一击。
大厅内一片哗然,各位长老看向雅里的目光充满了鄙夷和愤怒。
宇智波田岛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宇智波斑站在一旁,看着初纯消失的方向,眼神深邃无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场由宇智波初纯一手主导的、残酷的宫斗,以雅里的彻底毁灭和她自己的全身而退,暂时画上了句号。但其所带来的涟漪和暗流,却远未平息。
肃穆的大厅内
气氛因老妇人的禀报和宇智波雅里的崩溃而变得极其压抑和紧张。
就在众人尚未从这反转中完全回过神来时,宇智波初纯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再次从人群后方悄然走出。
她步伐平稳,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
一丝受到污蔑后的委屈和无奈,
却又强撑着表现出大度和为家族考虑的模样。
她走到瘫软在地、失魂落魄的宇智波雅里面前,微微低下头,目光怜悯地看着她,声音清晰却足以让所有人听见:
“父亲大人,各位长老,”她先是向上行礼,然后才将目光转向地上的雅里,语气带着一丝叹息,“情绪……您已经看到了。”
“雅里姐姐……”她顿了顿,仿佛不忍,却又不得不说的样子,“您可是亲口立下的誓言,要守信的。”
“既然退出忍者序列……”
初纯的声音逐渐转冷,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判意味,“成为了对家族再无大用的‘没用之人’……”
她的话极其刻薄,
将雅里彻底踩入泥潭。
随即,她抬起头,看向上方的宇智波田岛,脸上露出了真诚的、为家族着想的表情,提出了一个看似合情合理、实则恶毒至极的建议:
“不如……就将雅里姐姐嫁予族中适龄之人,为家族生育后代,发挥她最后的价值吧。”
回溯至更早的时间
在宇智波斑的私人空间或训练间隙。
宇智波斑对于父亲安排的与宇智波雅里的婚约,最初或许并无太多强烈反感,更多的是将其视为一项家族责任和必然流程。他并非热衷于儿女情长之人,心思更多地放在家族事业和与千手的对抗上。
然而,这一切的转变,确实离不开宇智波初纯长达数月的、极其隐晦且高效的枕边风。
或许是在斑结束一天疲惫的训练后,初纯恰好送来茶水点心;或许是在族务间隙,她无意间提起;又或许是在只有兄妹二人的安静时刻……
宇智波初纯会极其自然地靠近斑,甚至会像小时候那样,将头轻轻枕在斑的腿边或依靠在他身旁的榻上,营造出一种绝对信任和亲昵的氛围。
她不会直接激烈地反对婚约,那样太明显了。而是会用一种带着担忧和些许委屈的口吻,看似无意地、一次次地在斑的耳边低声诉说:
“斑哥,我今天又看到雅里姐姐和二长老一系的人走得很近呢……他们好像在商量什么事情,看到我就立刻不说了……”
(暗示其与特定派系过往甚密,或有私心)
“斑哥,听说雅里姐姐虽然表面温顺,但对下人好像挺苛刻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暗示其表里不一,品行有亏)
“斑哥,你说以后要是……雅里姐姐成了族长夫人,她会不会觉得我这个妹妹碍眼啊?毕竟我只是个……”
(激发斑的保护欲,暗示未来可能被离间)
她最常说的,也是最能触动斑的,便是那句:
“斑哥……我永远是你血脉相连的亲妹妹啊。”
她的声音会放得又轻又柔,带着全然的依赖,
“斑哥不要为了一个外人的那些花言巧语……就疏远了一心一意对你、永远忠诚、还能帮你做事的妹妹啊……”
这句话,精准地戳中了宇智波斑内心最核心的领域——家族、血脉、忠诚、实用价值。
1. 血脉相连:强调了他们之间不可替代的羁绊,高于任何外部联姻。
2. 外人 vs. 自己人:将雅里定义为“外人”,而初纯自己是“自己人”。
3. 花言巧语 vs. 一心一意:暗示雅里的温顺可能是伪装,而自己的忠诚是纯粹且可靠的。
4. 能干:提醒斑,自己是有能力、能切实帮到他的,而非一个仅仅用来联姻的花瓶。
就这样,经过长达八个月甚至更久的、持续不断的、看似无心实则精心设计的潜移默化,宇智波斑对宇智波雅里的观感逐渐发生了变化。原本模糊的未婚妻形象,被初纯一点点涂抹上了派系色彩、虚伪、可能离间兄妹感情、不如初纯有用等负面标签。
使得斑内心深处对这份婚约逐渐产生了排斥和疑虑,认为接受它可能会引入不安定因素,甚至损害他与初纯之间坚实的兄妹联盟(虽然他并未完全看透初纯的算计)。
因此,当宇智波初纯后来设计出那场抓奸闹剧时,斑虽然愤怒于初纯的手段,但内心深处对婚约的排斥已然存在,这才会在初纯那句“想彻底摆脱婚约就配合我”的低语下,出现了那一瞬间的迟疑和默认。
宇智波初纯巧妙地利用了斑的性格特点和对家族、忠诚的看重,成功地将他的态度扭转,成为了自己清除障碍的“无形推手”。她的算计,早已深入到了人性最细微的缝隙之中。
宇智波族地
或许是在回廊,或许是在训练场边,气氛冰冷而紧绷。
宇智波泉奈拦住了正拿着一卷卷轴似乎要去往何处的宇智波初纯。
他脸上挂着那副惯有的、毫无温度的冷笑,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剥开一切伪装。
他上下打量着初纯,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和审问:
“几天不见,你可真是本事见长。”他刻意放缓了语调,每个字都带着刺,
“短短时间内,就让宇智波家族这一处、那一处,接连闹出这么多好事?”
他所指的,自然是宇智波枫婚约告吹、宇智波雅里身败名裂并被逼嫁予他人这些近期发生的、搅得族内某些层面不得安宁的事件。虽然明面上看起来都与初纯无关,甚至她还是“受害者”或公正的见证者,但泉奈何其敏锐,自然能嗅到其中不同寻常的气息,并将源头锁定在这个从不安分的妹妹身上。
面对泉奈毫不客气的质问和冰冷的审视,宇智波初纯却并未露出丝毫慌乱。
她缓缓抬起头,手中依旧稳稳地拿着那卷卷轴,脸上甚至浮现出一抹极其平淡的、近乎无辜的表情。
她直视着泉奈那双充满压迫感的写轮眼,语气平静地反问道,声音清晰而冷静:
“泉奈哥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带着微妙讽刺的弧度,继续开口,这句话却像一把精准的匕首,直刺核心:
“况且……这一切的发生,泉奈哥您……”
她微微拖长了音调,
“不是从头到尾,都从未伸手阻拦过吗?”
“您甚至……乐见其成,不是吗?”
这句话的潜台词无比尖锐——你明明看穿了这一切,甚至可能从中获益
(比如清除了一个可能不受控的联姻对象枫,打击了二长老一系的势力)
却选择冷眼旁观,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你和我,不过是同样利用局势、冷眼旁观甚至推波助澜的同类人罢了。
她巧妙地将泉奈也拉下了水,指责他的不作为本身就是一种作为,一种默许和纵容。
宇智波泉奈的冷笑瞬间凝固在脸上,瞳孔几不可查地收缩了一下。
初纯的话,精准地戳中了他那冷酷算计的核心。
他的确没有阻拦,因为那些闹剧的结果,从家族权力平衡的角度来看,对他和斑而言,并非全然坏事。
他被初纯这番大胆而犀利的反问将了一军。
兄妹二人站在廊下,目光在空中交锋,冰冷、锐利,充满了无声的较量和对彼此算计的清晰认知。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互不相让的紧张气氛。
最终,泉奈只是冷哼一声,不再纠缠于这个话题,但那看向初纯的眼神却更加深邃和警惕了。
这个妹妹,比他想象的还要棘手和胆大妄为。
而初纯则微微颔首,仿佛只是进行了一场寻常的对话,拿着她的卷轴,从容地从泉奈身边走过。
她知道,泉奈暂时不会动她,因为她还有用,也因为她也抓住了他的一些“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