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泉奈温和另一面(1 / 2)

清晨的光线透过纸窗,柔和地照亮房间。

宇智波初纯在生物钟的作用下准时醒来。昨日的疲惫和心绪似乎被短暂的睡眠压了下去,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她利落地起身,换上一身便于行动的深色忍者服,用冷水仔细洗了脸,冰冷的触感让她彻底清醒过来。

收拾妥当后,她并没有先去训练场或者直接出发,而是习惯性地走向长兄宇智波斑的房间。

作为族长的继承人,斑有时会在自己的居所用早餐,而初纯偶尔会被允许一同用餐,这几乎算是一种默许的殊荣。

她轻轻拉开门。

斑果然已经坐在桌旁,正安静地用着早餐。今天的饭菜依旧简单:白米饭,以及一盘已经细心剔除了所有鱼刺的烤鱼,散发着淡淡的咸香。

“斑哥。”初纯恭敬地低声问候,然后在斑的示意下,安静地在他对面坐下,也端起了自己的饭碗。

用餐过程很安静,只有细微的咀嚼声。斑吃饭的速度很快,但动作并不粗鲁,带着一种高效而沉稳的节奏。

当初纯差不多吃完时,斑已经放下了筷子。他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抬起眼,目光落在对面的妹妹身上。

他的眼神依旧深邃冷峻,但比起训练场上的魔鬼教官姿态,此刻似乎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属于兄长的审视。

他看着初纯,沉默了几秒,然后开口,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太多情绪,却也不是全然的冷漠:

“今天的任务,”他说道,语气更像是一个简单的陈述,而非叮嘱,“注意安全。”

没有多余的关心,没有详细的询问,甚至没有提及任务的具体内容。只是这样一句最简单、最直接的话。

但这句来自宇智波斑的“注意安全”,其分量远比听起来要重。这或许是他所能表达的、最接近关怀的方式了——承认任务存在风险,并期望她能够全身而退。

初纯闻言,放下碗筷,坐直了身体,认真地点头回应:“是,斑哥。我会的。”

斑不再多言,起身离开了房间,留下初纯一个人吃完最后几口饭。

这句简短的嘱咐,像是一剂强心针,让她原本有些忐忑的心情稍微安定了一些,也更加明确了任务的危险性。她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在宇智波斑那里用完简单的早餐并得到那句分量沉重的“注意安全”后,

宇智波初纯仔细地将碗筷放好,起身离开了长兄的房间。

她没有丝毫停歇,径直走向了族长父亲——宇智波田岛处理事务的房间。她知道,泉奈哥通常会在那里下达具体的任务指令。

果然,拉开房门,父亲宇智波田岛正端坐于主位之上,面色沉静如水,目光深邃,看不出喜怒。而宇智波泉奈则站在一旁,手中拿着一份卷轴,显然早已等候在此。

“父亲大人,泉奈哥。”初纯恭敬地行礼。

宇智波田岛微微颔首,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并未多言。

泉奈上前一步,将手中的任务卷轴递给她,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这是这次任务的详细情报和目标。记住我昨天说的话。”

初纯接过卷轴,触手冰凉。她没有立刻查看,而是紧紧握在手中,垂首应道:“是,我明白。”

任务交接的过程简短而高效,没有任何多余的废话。气氛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去吧。”最终,是宇智波田岛开口,打破了沉寂,声音威严而平淡,听不出丝毫担忧或不舍,仿佛只是打发她去完成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差事。

“是!”初纯再次行礼,握紧卷轴,毫不犹豫地转身,拉开了房门,迈步走了出去。她的背影挺得笔直,步伐坚定,像一个真正的、合格的宇智波忍者那样,走向未知的危险。

房门在她身后缓缓合上。

直到女儿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房间内只剩下父子二人时,端坐于上的宇智波田岛才几不可查地、极其轻微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轻得几乎不存在,却让他威严的面容上掠过一丝极难察觉的疲惫与复杂。

他深邃的目光依旧望着女儿离开的方向,仿佛能穿透门扉,看到那逐渐远去的、略显单薄却倔强的背影。

沉默良久,他才用一种极低的声音,仿佛自言自语般地喃喃道,那声音里带着一丝身为族长无法明言的沉重和……一丝微弱的期盼:

“初纯……这次能不能活着回来……”

他的话语顿了顿,目光微微偏移,落在了身旁次子泉奈那冷峻的侧脸上,最终将未尽之语化作一声更深的叹息,融入了心底:

“……全靠你了,泉奈。”

这句话,既是对泉奈安排的默认,也是对次子手段的一种无形施压和托付。作为族长,他不能明着偏袒或阻止,只能将女儿的生死,寄托于次子那冰冷而高效的“算计”之上。而宇智波斑作为继承人,

此刻或许并不完全知晓弟弟的全部计划,田岛的选择,直接而残酷。

房间内,初纯离开后,那扇合上的门仿佛隔绝了所有声响,只余下令人窒息的寂静。

宇智波泉奈面无表情地看着妹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直到连最后一丝脚步声都听不见。他这才缓缓转过身,面向端坐于上、神色深沉的父亲宇智波田岛。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对妹妹可能遭遇危险的担忧,也没有丝毫温情,只有一种极端冷静的、近乎无情的评估和规划。仿佛刚才离开的不是他的亲妹妹,而只是一件需要判定其最终价值的资产。

他微微颔首,声音平稳清晰,带着一种汇报工作般的公事公办,向父亲陈述了对“失败品”的最终处置方案:

“父亲大人,”他开口,语气没有一丝波澜,“倘若这一次,经历了足够的危险和刺激,初纯她……依旧无法开启写轮眼。”

他略作停顿,仿佛在强调这个前提条件,然后继续用那种谈论物品效用般的口吻说道:

“那么,家族供养她至今,给予她的资源和期待,也已经足够久了。

宇智波一族,不养无用之人,更不养浪费资源的废物。”

他的话语冰冷刺骨,将血缘亲情彻底剥离,只剩下赤裸裸的价值衡量。

最后,他吐出了为初纯规划好的、失去价值后的“归宿”,语气淡漠得像是在安排一件物品的摆放:

“届时,就将她嫁给宇智波火核吧。”

“能为家族生育拥有不错血脉的后代,与火核白头偕老,”泉奈的嘴角甚至勾起一丝极其冷漠的弧度,仿佛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安排,“对她而言,这也就足够了。”

这就是他眼中的“物尽其用”。

无法成为锋利的刃,那就成为繁衍后代的工具,用另一种方式为家族“奉献”到底。至于初纯个人的意愿、情感、梦想?在那冰冷的家族利益面前,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