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太监们立刻抬脚猛踹,哭嚎着的人群如饺子下锅般滚入深坑......
常云踏入坤宁宫时,朱慈烺正死死攥着周皇后的翟衣后摆。少年储君的手指关节泛白,龙纹袖口还沾着徐允桢的血。
“老奴参见娘娘。“
常云行礼的姿势标准得挑不出一丝错处:“奉监国令,几位殿下该移居琼华岛了。”
周皇后护崽的母豹般横跨半步,凤眸含威:“寿王乃是被逆贼裹挟!常云,你莫要忘了《皇明祖训》!”
“娘娘明鉴。”
常云笑得像条蜕皮的老蛇:“太祖爷确实说过'皇子不诛',所以……”他突然击掌三声。
四名壮太监幽灵般闪现,两人一组架起朱慈烺和永、定二王。少年们的哭喊声中,常云俯身拾起皇后跌落的金步摇,轻轻插回她发间:
“可娘娘您姓周啊。”
妆台铜镜里,周皇后看见自己惨白的脸。常云留下的白绫、鸩酒和匕首在案头排开,每件都擦得锃亮。
她知道如果这个时候自己不“体面”的结束自己生命,那这些人就会立刻冲进来帮自己体面!
不久后坤宁宫的太监高喊:“周皇后崩了!”
崇祯十五年三月初三,北京城的天空阴沉得仿佛能滴下墨来。
菜市口刑场周围早已被锦衣卫和京营士兵围得水泄不通,黑压压的人群在警戒线外伸长脖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感。
梁王朱由崧的仪仗缓缓驶入刑场!
“臣等参见监国殿下!”
刑部尚书孟兆祥率领众官员跪地行礼,官袍摩擦发出簌簌声响。
朱由崧抬手示意众人起身,目光扫过跪在最前排的几位阁臣。
“开始吧。”朱由崧的声音不大,却让在场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
孟兆祥躬身领命,转身展开手中卷轴,声音洪亮地宣读:“奉监国梁王钧旨,查兵部右侍郎王家彦、刑部右侍郎金之俊等六十三人,勾结定国公徐允桢,劫持寿王试图谋反,罪证确凿。依《大明律》谋逆罪,判夷三族,男丁斩立决,女眷没入教坊司!”
听到这个判罚后,在场的官员无不倒吸一口凉气,将六十三名犯事官员及其家中男丁全部斩首,少说也有一千多人的规模。
很显然梁王监国这是要杀人立威,不禁又让人想起了洪武初年的那些谋逆大案,梁王监国颇有太祖高皇帝的遗风啊!
“带人犯!“孟兆祥一声令下,刑场东侧的木栅门轰然打开。
紧接着,一串串用麻绳捆绑的男子被鱼贯押出。有白发苍苍的老者,也有尚未束发的少年。一个约莫十岁的男孩哭喊着“爹爹“,被锦衣卫用刀鞘狠狠击打后背,顿时没了声息。
“殿下,是否太过...“左都御史,刘宗周忍不住低声进言。
朱由崧抬手制止,声音冷峻如铁:“刘阁老可知,若他们得逞,此刻跪在这里的就是孤的家眷了。”
他转向刑场,提高声调:“谋逆之罪,祸及九族。孤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只夷三族,已是法外开恩!”
随着刽子手手中的鬼头刀挥舞,一排排的人头纷纷落下,鲜血随着刑台流出汇聚成了一条红色的溪流......
看热闹的百姓纷纷叫好!
“梁王监国为了百姓血战鞑子,这群狗官居然在京师发动谋逆,监国殿下实在是太仁慈了,应当千刀万剐才是!”
而一旁的官员则是不寒而栗!幸亏自己没有瞎掺和,不然人头不保。
尤其是吴襄,此时的脸色甚是难看,好在他没有直接参与兵变......
虽然部分官员的家眷还没有全部抓获,不过朝廷已经发下了海捕文书,这些人跑不了!
朱由崧高声说道:“孤向来赏罚分明。在孤同鞑子作战期间,留守京师的官员恪尽职守,功不可没,着户部给每人加发半年的俸禄!空缺的官职,内阁即刻拟出递补名单!”
说实话大明的官员俸禄是历代王朝中最低的,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十分贴切!
虽说明朝官员还有一套独特的福利体系,也确实造成了一些清廉官员生活窘迫!
朱由崧此言一出,刚才还愁云惨淡的官员们瞬间喜笑颜开!
“监国殿下不仅有太祖高皇帝的杀伐果断,更有一颗仁爱之心!”
更有大量官员可以借着补缺的名义高升,他们纷纷高喊道:“谢过监国殿下!”
朱由崧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京师的内鬼被揪出来后,他便可以完全掌控朝政了,即便是登基也不会再有阻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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