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李来亨还是立功心切啊!
李定国也说道:“要不要末将率骑兵追击,趁他们撤退时冲杀一阵,纵然敌军有伏兵也无妨......”
朱由崧摇头:“不必。皇太极用兵谨慎,必有精锐断后。贸然追击,反易中伏。”
他转身对众将下令:“传令全军,加强戒备,谨防建虏使诈。另派斥候远远跟着,确认他们是否真退。”
“是!”众将齐声应命。
清军大营内,皇太极坐在御辇上,脸色苍白却目光沉静。
豪格策马靠近,低声道:“皇阿玛,明军并未追击,只是派出斥候侦查!”
皇太极微微颔首:“朱由崧比朕想的还要谨慎……不过无妨,这一局,才刚刚开始。”
“传令大军再退十里,这一次不必留伏兵断后!”
几个时辰后,朱由崧骑着一匹雪白的骏马,缓辔踏入清军遗弃的营寨。
夕阳西沉,余晖染红了空旷的营地。清军撤退得极为仓促,却又诡异地整齐,帐篷的骨架仍矗立着,只是撤去了篷布;粮车歪斜地停在原地,车上还堆着半袋半袋的糙米;几口铁锅架在未燃尽的柴堆上,发出一股烧胡的味道。
朱由崧勒马停在一座明显是中军大帐的位置,俯身从地上拾起一片染血的帕子。他两指捻着帕子,迎着光细看,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
为了引诱自己,皇太极居然连这种细节都设计好了,看来就差让清军全营挂孝了!
“监国殿下,清军连锅灶都没带走,看来真是慌不择路了!“李来亨兴奋地说道。
朱由崧轻轻摇头,随手将帕子丢进一旁的篝火余烬中。火苗“嗤”地窜起,瞬间将那抹猩红吞噬。
“慌不择路?”
他嗤笑一声,“你见过逃命的人,还会把帐篷架子摆得这么整齐?粮袋捆得这么结实?”
李定国眉头紧锁,环视四周:“殿下的意思是......”
“皇太极在引诱我们犯错。”
朱由崧一抖缰绳,白马缓步向前:“传令下去,全军进驻营寨,但所有帐篷必须重新扎营,所有粮草必须重新检验,所有水源必须试毒后才能饮用。”
就这样清军一连撤了三天,明军继续同他们保持十里的距离在后面跟了三天!
李来亨说道:“监国殿下,我们今晚是不是继续紧守大营?”
朱由崧看了看一旁的地图说道:“再退就要退到独石口,退过长城了,孤可以保证今晚清军必来袭营!”
“末将这就去布置防守!”李来亨立刻说道!
朱由崧笑了笑:“光防守可诱不来清军,今晚孤也要攻取清军的大营,传李定国同袁宗第二人进帐......”
对于皇太极来说今晚同样是一个不眠之夜!
此刻他同济尔哈朗二人正率领镶蓝旗埋伏在大营左侧的一片树林之中!
济尔哈朗有些忐忑的问道:“梁贼这几日十分谨慎,今晚真会来袭营吗?”
一直闭目养神的皇太极点了点头道:“想必会来吧,朱由崧绝对不会看着我们就这样全身而退,撤出长城!”
夜色如墨,清军大营的篝火在寒风中明灭不定。
巡夜的天佑军们搓着手,呵出的白气刚出口便被北风撕碎。谁都没注意到,数里外的高坡上,一支支漆黑的“飞鸦”正缓缓抬起头颅。
“放!“
袁宗第的令旗猛然劈下。
“嗤——”数百道火线同时燃起,黑夜中骤然亮起一片猩红。神机卫士兵们快速后撤,只见那些蹲伏在支架上的神火飞鸦,双翼突然“咔嗒“展开,尾部的火药筒喷出三尺长的烈焰。
“嗖!嗖!嗖!“
上百只神火飞鸦腾空而起,拖着彗星般的尾焰扑向清营。有巡哨的清军抬头,瞳孔里映出漫天火鸟。
“轰!”
第一只飞鸦撞上粮车,腹腔内藏的毒火球轰然炸开。飞溅的硫磺火油沾到牛皮帐篷上,顿时窜起丈高的火蛇。
紧接着第二只、第三只......整个清军大营上空仿佛下起了火流星雨。
“明军妖术!”一个巴牙喇护军刚冲出帐篷,就被凌空爆炸的飞鸦碎片削去了半边脑袋。马厩里受惊的战马挣断缰绳,带着满身的火苗在营地里横冲直撞。
明军的神火飞鸦虽然没有专门的导航,但是胜在数量众多。随着一个火药库被焚毁,巨大的爆炸声,直接将埋伏在附近的皇太极同济尔哈朗惊呆了!
远远望去整个营地一片火海,天空中还飞舞着尚未落地的火鸟,像极了末日的景象!
镶蓝旗的士兵惊恐的高喊道:“明军会妖术,这是上天的责罚!”
更有甚至直接吓得跪在了地上,请求上天的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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