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藻德还在挣扎,官袍已被撕成布条,露出青紫的皮肉。他蠕动着向门口爬去,突然被刘举踩住手指。
“诸位!《大明律》载:私通外夷者,凌迟!”
已经上头了的百官们根本就停不了手,当锦衣卫赶到时,只看到两具不成人形的尸体:
鲍承先的辫子被拴在房梁上,躯体如破布般悬垂。
魏藻德的心口插着他自己的象牙笏板,笏板上刻着“忠君报国”四字,此刻正滴着血.......
魏藻德这回创下了数个记录:不仅是大明最年轻同时是升迁最快的首辅,也是大明任职时间最短的首辅同唯一一个被百官乱拳打死的首辅!
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崇祯帝朱由检不仅褫夺了魏藻德所有官职,还下令将其同鲍承先的尸首曝尸三日!
当看到前来京师议和的使者被乱拳打死,还被曝尸城下后,一个探子捏紧了拳头:“这是对大清国最大的侮辱,等着吧,一定会让你们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
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说道:“启禀陛下,已经查清楚了,此事乃是魏藻德的家仆误将《议和书》当成塘报发给了各省......”
崇祯被惊呆了:“也就是说不久之后这份《议和书》大明两京十三省全都会知道,还不赶紧派人去拦截?”
骆养性说道:“臣已经派人去追了,但大多数塘报一大早就出了京师,不过臣还是拦截下了两个省的......”
听到已经截下二省,崇祯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是哪两个省的?”
此时骆养性面露难色,吞吞吐吐说道:“河南同陕西!”
崇祯肺都被气炸了,河南同陕西巡抚都是朱由崧的人,同没有拦下有何区别?
他气得发抖:“你同魏藻德一样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朕早晚被你们给害死!”
本次魏藻德通虏事件影响极大,崇祯不得不再召开一次御前会议稳定人心。
乾清宫内,气氛凝重。
左都御史刘宗周手持笏板,上前一步,声音沉稳却隐含锋芒:
“陛下,梁逆兵临城下,京师危如累卵。为社稷计,臣请遣太子南下巡视南京。一则可督江南兵粮北上勤王,二则,即便京师有变,国本仍在!”
话音未落,户部尚书倪元璐、刑部尚书徐石麒等南方官员齐声附和:“臣等附议!”
龙椅上的崇祯目光如刀,缓缓扫过这些南方大臣的面孔。
“巡视南京?”
他指尖轻叩扶手,似笑非笑:“太子年幼,总要有人辅佐!诸位卿家,可是自荐随行?”
殿内骤然一静。
刘宗周等人面色微变,崇祯一句话便戳破了他们的心思:想借着随太子南巡的机会趁机开溜!
成国公朱纯臣猛地出列,甲胄铿锵作响:“陛下!此议万万不可!太子若离京,天下必以为朝廷怯战!届时军心涣散,京师顷刻可破!”
兵部尚书张缙彦更是直接跪地,高声道:“臣请诛此乱国之议!刘宗周等人名为护国,实欲动摇根本!”
北方籍的将领、言官纷纷怒目而视,一时间朝堂上南北官员剑拔弩张。
“砰!”
崇祯突然拍案而起,震得御前龙椅晃动。
他声音嘶哑如铁:“朕意已决!朕就在这京师,与梁逆决一死战!”
猩红的龙袖一挥,玉阶下跪倒一片。
“再言南迁者……”
崇祯缓缓抽出天子剑,寒光映出他眼底的疯狂:“定斩不赦!”
刘宗周刚踏入书房,忽听府门外一阵嘈杂。他眉头一皱,推开窗棂望去,只见一队锦衣卫已闯入前院,绣春刀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刘宗周,你祸乱朝纲,随我们去诏狱走一趟吧!”
话音未落,墙头突然跃下十余个黑衣人,手中钢刀寒光闪烁。
刘宗周还未反应过来,锦衣卫已纷纷倒地,鲜血染红了院中青砖。
为首黑衣人扯们出城吧!“
刘宗周如遭雷击,踉跄后退两步:“梁王,朱由崧?”
“正是!”
刘宗周早就已经对崇祯失望透顶,建言太子南下也不过是顺势离开这是非之地。
当他们在关宁军护送下轻易离开京师的时候,他便知道崇祯已经再无胜算!
朱由崧说道:“崇祯为了对付本王,竟然不惜向建虏屈膝求和实在是丢尽了大明的脸面,其责罚魏藻德不过是欲盖弥彰!先生的良言是劝不醒装睡之人的!”
“辛亏苍天有眼,将崇祯卖国之举通过塘报传遍两京十三省,还请刘先生替本王写一篇檄文将国贼朱由检的行径昭告天下!”
刘宗周说道:“臣愿替殿下执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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