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岳脸色惨白,心中悔恨交加——早知如此就该听徐允祯的!
就在杨文岳几乎放弃希望时,远处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马蹄声!
一支黑色骑兵如飓风般冲入战场,当先一面“徐“字大旗猎猎作响!
“是定国公!”官军残兵瞬间士气大振。
徐允祯手持长槊,一马当先,骁骑营的铁骑如洪流般撞进梁军侧翼,瞬间撕开一道缺口!
“杨总督!速退!”徐允祯高声喝道。
杨文岳咬牙点头,率残部拼死突围。
赵王朱常?长叹一声:“可惜了,没想到官军还有后手!”
朱由崧却哈哈大笑,笑得朱常?心里发慌!
“敌人增兵,梁王殿下何故大笑?”
不远处李来亨的洛阳卫骑兵如黑潮般压来,铁蹄震得大地微微颤抖。他们身披精良的扎甲,长枪在落日下泛着森冷的寒光,战马显然都是百里挑一的良驹。
“列阵!迎敌!”徐允祯嘶吼着拿起手中的长槊,身后残破的骁骑营勉强排开阵型。这些瘦弱的战马不安地刨着蹄子,骑兵们只有单薄的布甲,不少人腰间还挂着刀伤渗出的血迹。
两支骑兵轰然相撞的刹那,金属交击声与惨叫声顿时撕破天际。洛阳卫的战马借着冲势直接撞翻了前排的骁骑,沉重的马蹄踏碎倒地的躯体。一柄柄马刀划过弧光,骁骑营的布甲如同纸糊般被轻易撕裂,断肢与鲜血在烟尘中飞溅。
“保护督师!”
亲兵队长刚喊出口,就被三柄长枪同时贯穿胸膛。血沫从他口中涌出,尸体仍死死攥着缰绳不肯坠马。杨文岳的坐骑突然被削断前蹄,老将军重重摔进血泥里,头盔滚出丈远,露出斑白的鬓发。
徐允祯见状目眦欲裂,纵马冲入敌阵连斩数人,铁甲上瞬间插满箭矢。他的战马终于不支跪倒时,洛阳卫的骑兵已经形成合围。
残存的骁骑营将士纷纷落马,被乱刀分尸的惨状令夕阳都为之黯淡。
“弃马!上山!”徐允祯拽起满脸是血的杨文岳。
上千残兵弃马狂奔,身后火铳声倾泻,不断有人扑倒在碎石路上。杨文岳的靴底早已磨穿,却在亲兵搀扶下踉跄前行,苍老的手掌被山石刮得血肉模糊。
当他们终于攀上第一道山梁时,回头望去,原野上尽是倒伏的尸骸与哀鸣的战马。徐允祯的铁甲碎片深深嵌在肩头,却仍死死攥着那面被射成筛子的军旗。残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道道刻在山脊上的血痕。
虽然他们成功的退到了儒山!
可山下,李来亨的黑甲骑兵如潮水般涌来,将整座山围得水泄不通。火把连成一片赤红的海洋,映照出梁军森冷的刀锋。
“国公!”参将张汝行满脸血污:“山下至少五千骑兵,我们......”
徐允祯折断一支射入肩头的箭杆,冷笑:“慌什么?这儒山易守难攻,梁贼敢上来,便是送死!”
山脚下,朱由崧金甲红袍,悠然策马而出。
“定国公,孤佩服你的胆略!几个月的时间就将孱弱的京营带到如此地步,属实不易!”
“可惜你终究不是中山王徐达,即便是中山王在这里,如此局面同样无力回天!”
“当初徐增寿便是因靖难而获封定国公,两百多年了,又是一个轮回。定国公何不效仿先祖,随孤奉天靖难,以清君则!”
“如此一来,不但你定国公一脉得以世袭罔替,山上的这数千将士也不必白白的枉送了性命!”
朱由崧的声音在山下回荡,山崖上的明军果然开始骚动起来。
杨文岳死死盯着徐允祯的侧脸,他也想知道这位国公爷的选择!
徐允祯突然大笑,笑声竟压过山风:“多谢梁王殿下厚爱,你可知我徐家的祖训?徐氏子孙,只有断头将军,没有投降国公!”
然后又对着身后的士卒说道:“蝼蚁尚且偷生,若是想活命的可以逃下山去向梁逆投降,本公不会阻拦!”
“多谢国公爷成全!”很快就有一些贪生怕死之徒下山去了!
没想到尚未走出多远就被徐允祯下令射杀!
他抽出战刀怒吼:“兄弟们,同梁逆决一死战!”
山上明军的呼喊声震耳欲聋!
“王爷,此时多说无疑,还是攻山吧?”李来亨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朱由崧摇了摇头:“天色已晚,此时攻山风险太大,反而容易让他们趁乱脱逃!下令士兵挖掘战壕,骑兵守住山下各处路口!”
然后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将佛郎机火炮搬运过来准备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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