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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6章 厉沉舟的鸿门宴(1 / 2)

晚上的雾比白天还浓,像掺了墨的棉花,把木屋裹得严严实实,连桌上的煤油灯都只能照出一小片昏黄。苏晚蹲在灶台前,把早上剩下的红薯倒进锅里,加水的时候手一抖,洒了大半在地上,溅起的泥点沾在裤脚上,她也没在意,只是盯着锅里的红薯发呆——自从温然来了之后,这屋子就没安生过,厉沉舟虽然不举着“六”和“七”了,可总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比如现在,非要在半夜煮早上剩下的红薯当晚饭。

“晚晚,红薯好了没?我饿了。”厉沉舟坐在桌边,手里把玩着个空的百草枯瓶子,瓶身擦得锃亮,他却像拿着个宝贝,手指在“百草枯”三个字上反复摩挲,声音里带着点不耐烦,还没等苏晚回话,就站起来往灶台凑,“我看看,是不是煮糊了?你上次煮红薯就煮糊了,一股子焦味。”

苏晚赶紧把他往回推:“别碰!刚烧开,烫!再等会儿就好了。”她把锅盖盖紧,转身想去擦桌上的煤油灯,却看见温然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个布袋子,脸色白得像纸,眼神直勾勾盯着锅里的红薯,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温然?你咋来了?这么晚了,你不在家待着,跑这儿来干啥?”厉沉舟看见她,眼睛一下子亮了,把手里的百草枯瓶子往桌底下一塞,语气也变得热络起来,“正好,我们要吃早饭,你要不要一起?”

“早饭?”温然终于开口,声音哑得像砂纸磨木头,她指了指窗外的夜色,又指了指锅里的红薯,“现在是晚上啊,你们为啥把晚饭叫早饭?”

这话问得苏晚心里一紧,她赶紧给温然使眼色,想让她别再问,可温然像是没看见,还是直勾勾盯着厉沉舟,等着他回答。厉沉舟的脸色慢慢变了,刚才的热络不见了,眼神又开始发空,他走到桌边,拿起个空碗,反复摩挲着碗沿,声音慢悠悠的:“因为……早上的饭才好吃啊。你看,早上的红薯是甜的,晚上的红薯是苦的,苦的不好吃,甜的才好吃。”

“可这是你早上剩下的红薯,不是刚煮的早上的饭啊。”温然还在追问,她往前走了两步,布袋子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撒了出来——是几张旧照片,有厉氏集团的合影,还有她和厉沉舟以前的合照,照片都发黄了,边角也卷了边。

厉沉舟的目光落在照片上,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他冲过去,抓起照片,一张一张翻着,手都在抖:“这是我的公司!这是我的员工!你看,我以前是霸总!我以前穿西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他举着照片,对着煤油灯晃了晃,像是想让照片里的人活过来,“他们都听我的话,我让他们干啥他们就干啥!我还有好多钱,能买好多红薯,好多百草枯!”

“沉舟,你冷静点,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苏晚赶紧跑过去,想把照片从他手里拿过来,可厉沉舟抓得死死的,把照片抱在怀里,像抱着什么稀世珍宝,嘴里还在念叨:“不是过去的事!是现在的事!我是霸总,我要去公司,我要让他们给我煮早饭,甜的红薯早饭!”

温然看着他疯疯癫癫的样子,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她蹲在地上,捡起一张照片,是她和厉沉舟在公司门口的合影,那时候的厉沉舟穿着笔挺的西装,笑容温和,眼神明亮,跟现在这个抱着照片、念叨着“早饭”的人判若两人。“沉舟,你醒醒吧!厉氏集团早就倒闭了,员工也走光了,你不是霸总了,你就是个普通人!”

“你胡说!”厉沉舟突然冲过去,一把推开温然,照片散落一地,他指着温然,声音又尖又利,“你就是嫉妒我!你嫉妒我是霸总,嫉妒我有公司,嫉妒我能吃甜的早饭!你跟工头一样,都想害我!都想让我吃苦的晚饭!”

温然被推得坐在地上,膝盖磕在石头上,疼得她眼泪掉得更凶了,可她还是挣扎着站起来,看着厉沉舟,声音带着哭腔:“我没有嫉妒你,我是为了你好!你不能再活在过去了,你得面对现实!苏晚为了你,天天陪着你,照顾你,你不能再这么折腾她了!”

苏晚看着他们俩,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她捡起地上的照片,一张一张叠好,递给温然:“温然,你先回去吧,沉舟他今天有点不对劲,等他好点了,我再跟你说。”

温然接过照片,擦了擦眼泪,看了厉沉舟一眼,又看了看苏晚,叹了口气:“晚晚,你要是有啥难处,就给我打电话,别一个人扛着。”说完,她转身走了,布袋子里的照片硌得她手心发疼,心里也疼。

温然走后,屋里又静了下来,只有锅里的红薯还在“咕嘟”响。厉沉舟坐在地上,捡起一张照片,是他和苏晚在海边的合影,照片上的苏晚笑得灿烂,他也笑得温和。他盯着照片看了很久,突然说:“晚晚,我是不是错了?”

苏晚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把他手里的照片拿过来,叠好放在桌上:“没错,就是有点糊涂了。咱先吃红薯,吃完红薯,睡一觉,明天就好了。”她把锅里的红薯盛出来,放在两个碗里,递给厉沉舟一碗,“你看,红薯是甜的,跟早上的一样甜。”

厉沉舟接过碗,慢慢吃着红薯,没再说话,眼神也慢慢恢复了平静。苏晚看着他,心里松了口气,她知道,厉沉舟只是偶尔会糊涂,会想起以前的事,只要她陪着他,慢慢引导他,他总会好起来的。

吃完红薯,苏晚收拾好碗筷,又给厉沉舟倒了杯温水。厉沉舟喝了水,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嘴里还在小声嘟囔着:“早饭……甜的……”

苏晚坐在床边,看着他的睡颜,心里满是心疼。她知道,厉沉舟心里的坎还没过去,他还没完全接受自己不再是霸总的事实,还没完全适应现在的生活,可她相信,只要她不放弃,只要他们一起努力,总有一天,厉沉舟会彻底好起来,会明白,不管是早饭还是晚饭,只要他们在一起,吃什么都是甜的。

窗外的雾慢慢散了,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厉沉舟的脸上,也落在桌上的照片上。苏晚拿起照片,一张一张看着,有厉氏集团的合影,有她和厉沉舟的合影,还有她和温然的合影。她把照片轻轻放在厉沉舟的枕头边,小声说:“沉舟,不管以前怎么样,以后我们都会好好的,一起吃早饭,一起吃晚饭,一起种菊花,一起看海。”

月光下,厉沉舟的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回应她的话。苏晚坐在床边,慢慢闭上眼睛,她知道,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只要他们在一起,就没有过不去的坎,没有吃不完的甜红薯。

傍晚的海风裹着点咸湿的凉意,吹得木屋外的菊花叶子“沙沙”响。厉沉舟坐在门槛上,手里攥着根没吃完的烤红薯,红薯皮剥得乱七八糟,沾了满手的泥。他突然抬头看向正在收拾碗筷的苏晚,眼睛亮得有点反常,嘴里还哼哼唧唧的,像是在琢磨什么调子。

“晚晚,你过来。”厉沉舟招了招手,声音里带着点没头没脑的兴奋,手里的红薯也忘了啃,就那么举着。苏晚擦了擦手走过去,刚想问他咋了,就见他清了清嗓子,突然唱起了歌——是首老情歌,调子跑得没边,可他却唱得格外认真,“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

苏晚愣在原地,这还是厉沉舟第一次给她唱情歌。以前他要么疯疯癫癫举着“六”和“七”,要么就念叨百草枯,哪有过这么正常的时候?她忍不住笑了笑,靠在门框上,听他继续唱。

厉沉舟越唱越投入,手还跟着比划,像是在舞台上表演似的。唱到“月亮代表我的心”时,他还特意抬头看了看天——可惜今天是阴天,连颗星星都没有,可他却不在意,接着往下唱。苏晚心里暖暖的,觉得他好像真的好起来了,那些诡异的、吓人的日子,终于要过去了。

可没等她高兴多久,厉沉舟的调子突然变了,歌词也跟着跑偏。原本温柔的情歌,突然被他唱得尖利起来,眼神也从之前的温和变得阴沉沉的,盯着苏晚,像是在看猎物:“……你要是敢离开我,我就把你绑起来,锁在屋里头……”

苏晚脸上的笑一下子僵住了,心里“咯噔”一下,刚想打断他,就听见他接着唱,声音越来越冷,越来越狠,字字都带着股子吓人的劲儿:“有本事你现在弄死我,不然我早晚喂你百草枯!”

“厉沉舟!你别唱了!”苏晚的声音都抖了,她冲过去,想捂住他的嘴,可厉沉舟却猛地推开她,站起来,一边唱一边往院子里走,手里还攥着那根没吃完的红薯,像是握着什么凶器。

“不然我早晚喂你百草枯!喂你百草枯!”他反复唱着这一句,调子又尖又怪,在空荡荡的院子里回荡,吓得院角的鸡都扑棱着翅膀乱叫。他走到那盆“雪菊”旁边,突然停下来,蹲下身,手指在花瓣上狠狠掐了一下,花瓣掉在地上,他却像没看见,还是盯着苏晚,眼神黑沉沉的,像两口深不见底的井。

苏晚站在原地,浑身的血都凉了。她看着眼前的厉沉舟,又想起他之前换温然可乐的事,心里的害怕像潮水一样涌上来——他根本没好,他只是把那些疯狂藏在了温柔的壳子里,现在壳子碎了,他又变回了那个吓人的样子。

“厉沉舟,你清醒点!我是苏晚啊!”苏晚的眼泪掉了下来,她想走过去,可又怕他做出更吓人的事,只能站在门口,声音哽咽着,“我们不是好好的吗?你别唱那些吓人的话,好不好?”

厉沉舟没理她,还是蹲在菊花旁边,嘴里嘟囔着“百草枯”,手指在地上画圈,画的都是歪歪扭扭的“死”字。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站起来,朝着屋里走,路过苏晚身边时,故意撞了她一下,力气大得让她差点摔倒。他走进厨房,在碗柜里翻来翻去,像是在找什么。

“你找啥?厉沉舟,你别找了!”苏晚赶紧跟进去,生怕他找到之前藏起来的百草枯。可她还是晚了一步,厉沉舟从碗柜最里面翻出个绿瓶子——正是上次他给温然换可乐用的百草枯,瓶里还剩小半瓶液体,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找到了!”厉沉舟举着瓶子,像个孩子找到了心爱的玩具,脸上露出了个诡异的笑,“晚晚,你看,百草枯!甜的!你要不要尝尝?”

“我不要!你把瓶子放下!”苏晚吓得后退了两步,后背撞在灶台上,疼得她眼泪掉得更凶了,“厉沉舟,你别疯了!那是毒药,能死人的!你忘了上次温然的事了吗?”

一提到温然,厉沉舟的眼神愣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可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的疯狂。他拧开瓶盖,凑到鼻子边闻了闻,脸上的笑更诡异了:“温然?她不听话,所以她该喝!你要是听话,我就不喂你;你要是不听话,我就像喂她一样喂你!”

他说着,就举着瓶子朝苏晚走过来,脚步踉跄,可眼神却格外坚定,像是一定要让她喝下去。苏晚吓得转身就跑,可屋里就这么大,她很快就被逼到了墙角,退无可退。

“厉沉舟,你别过来!”苏晚的声音都变调了,她看着越来越近的绿瓶子,心里绝望得像要沉下去。就在这时,院门口突然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是温然的声音,带着点急促:“晚晚!沉舟!我来送点东西……”

温然推开门,刚走进来就看见眼前的一幕——厉沉舟举着百草枯瓶子,正朝着缩在墙角的苏晚走过去,苏晚满脸是泪,吓得浑身发抖。温然的脸一下子白了,她赶紧冲过去,一把抓住厉沉舟的胳膊,使劲把他往旁边拉:“厉沉舟!你干啥呢!把瓶子放下!”

厉沉舟被拉得晃了一下,手里的瓶子差点掉在地上。他转头看向温然,眼神里满是不耐烦,想推开她,可温然却抓得死死的:“沉舟,你清醒点!那是百草枯,不能碰!你忘了你以前多疼晚晚了吗?你不能伤害她!”

温然的话像是起了作用,厉沉舟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眼神也开始变得迷茫。他看着手里的百草枯瓶子,又看了看满脸是泪的苏晚,嘴里嘟囔着:“疼晚晚……不能伤害她……”

温然趁机把他手里的瓶子夺了过来,拧紧瓶盖,飞快地塞进自己的包里。她拉着厉沉舟,把他按在椅子上,又给苏晚递了张纸巾,小声说:“晚晚,你别怕,他就是又糊涂了,一会儿就好。”

苏晚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发抖。她看着坐在椅子上、眼神迷茫的厉沉舟,心里又疼又怕——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不知道厉沉舟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好起来,更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厉沉舟坐在椅子上,沉默了很久,突然抬头看向苏晚,眼神里没了之前的疯狂,多了点愧疚:“晚晚,我刚才……是不是又吓着你了?”

苏晚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厉沉舟慢慢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想碰她的手,可又怕她害怕,只能停在半空中:“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脑子里总有人跟我说,要让你听话,不然就……”

“我知道。”苏晚打断他,声音还有点哑,“你别再说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温然看着他们俩,叹了口气:“沉舟,以后别再碰那些危险的东西了,有啥不舒服的,就跟我们说,别自己憋着。晚晚,你也多看着点他,有啥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

苏晚点点头,温然又叮嘱了几句,才拿着装有百草枯的包走了。屋里又静了下来,只剩下苏晚和厉沉舟两个人。厉沉舟坐在椅子上,看着苏晚,眼神里满是愧疚,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晚走到灶台前,把剩下的红薯重新热了热,盛了一碗递给厉沉舟:“吃点吧,都凉了。”

厉沉舟接过碗,慢慢吃着,没说话。苏晚也盛了一碗,坐在他对面,两人就这么沉默着吃红薯,谁也没说话。窗外的海风还在吹,菊花叶子的“沙沙”声,在安静的屋里显得格外清晰。

吃完红薯,厉沉舟主动收拾了碗筷,还把厨房擦得干干净净。他走到苏晚身边,小声说:“晚晚,我以后再也不唱那些吓人的歌了,也不碰百草枯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苏晚看着他,心里的气早就没了,只剩下心疼。她点了点头:“好,我不生气。你以后要是想唱歌,咱就唱好听的,不唱那些吓人的。”

厉沉舟点点头,脸上露出了个淡淡的笑。苏晚知道,他可能还会犯糊涂,还会做出吓人的事,可只要他还愿意改,还愿意努力,她就不会放弃他。她会陪着他,慢慢等他好起来,等他真正忘记那些可怕的念头,等他们能像以前一样,安安静静地过好日子,一起种菊花,一起看海,一起唱真正温柔的情歌。

夜深了,厉沉舟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苏晚坐在床边,看着他的睡颜,轻轻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很凉,可苏晚却觉得,只要她握着,就能给他点温暖,就能让他在梦里,不再想起那些可怕的人和事。窗外的天慢慢亮了,新的一天又开始了,苏晚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今天的厉沉舟,能好好的,能不再糊涂,能真正快乐起来。

海边的傍晚难得放晴,夕阳把木屋的屋顶染成橘红色,连院子里的菊花都裹着层暖光。厉沉舟忙前忙后的,把折叠桌搬到院子中央,又从屋里抱出几瓶贴着“烈酒”标签的瓶子,摆得整整齐齐。他头发梳得溜光,穿了件崭新的黑色衬衫,嘴角一直挂着笑,跟之前疯疯癫癫举着“六”和“七”的样子判若两人。

“沉舟,你这病刚好,就折腾这么大的局,累不累啊?”苏晚手里拿着洗好的水果,放在桌上,看着他来回跑,忍不住叮嘱,“别忙了,温然他们一会儿就到,坐下歇会儿。”

厉沉舟摆摆手,眼里亮得吓人:“不累!今天高兴啊!我病好了,以后再也不糊涂了,必须开个party庆祝!”他拍了拍桌上的“烈酒”瓶,声音里满是兴奋,“这可是我特意找朋友弄来的好酒,烈得很,一会儿让你们尝尝!”

正说着,院门口就传来脚步声。温然拎着个蛋糕走在前面,后面跟着林渊和陆泽——林渊是厉沉舟以前的老部下,陆泽则是苏晚的发小,两人都是厉沉舟特意叫来的。

“沉舟,恭喜啊,听说你彻底好了!”林渊一进门就笑着走过来,拍了拍厉沉舟的肩膀,“我还以为你得再养阵子,没想到这么快就精神了。”

陆泽也跟着点头,手里还拎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几包零食:“晚晚跟我说你要开party,我特意去超市买了点吃的,凑个热闹。”

温然把蛋糕放在桌上,打开盒子,里面是个简单的水果蛋糕,上面插着根“健康”字样的蜡烛:“我也不会弄别的,就买了个蛋糕,祝你以后健健康康的,再也不犯糊涂。”

厉沉舟看着几人,笑得更开心了,赶紧拿起桌上的“烈酒”瓶:“快坐快坐!别站着!今天不醉不归!”他拧开瓶盖,一股刺鼻的气味飘了出来,不像酒的醇香,反而带着点辛辣的烧灼感,苏晚皱了皱眉,刚想问问,就见厉沉舟已经把“酒”倒在了五个杯子里,琥珀色的液体在杯底晃了晃,看着倒真像那么回事。

“来,大家举杯!”厉沉舟端起杯子,举得高高的,“庆祝我厉沉舟病好,也谢谢你们一直陪着我!干了!”

林渊第一个端起杯子,凑到嘴边闻了闻,眉头皱得更紧了:“沉舟,你这酒怎么这么烈啊?闻着就烧得慌,比我以前喝的高度白酒还冲。”

厉沉舟笑了笑,没解释,只是催促:“烈才够劲啊!喝了才过瘾!快干了!”说着,他自己先仰起头,“咕咚”喝了一大口,脸上没什么表情,像是喝的不是烈酒,而是白开水。

其他人见他喝了,也没再多想。温然捏着鼻子喝了一小口,辛辣的液体滑进喉咙,烧得她直咳嗽;陆泽皱着眉喝了半杯,脸色有点发白;苏晚只抿了一小口,就觉得胃里一阵泛酸,赶紧放下杯子,拿起旁边的水果咬了一口,压了压那股怪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