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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6章 厉沉舟的鸿门宴(2 / 2)

林渊喝完一杯,又倒了半杯,刚想再喝,突然觉得肚子里一阵绞痛,像有把刀在里面搅。他“哎哟”一声,手里的杯子“哐当”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怎么回事……肚子疼得厉害……”他捂着肚子,慢慢蹲在地上,额头上很快就冒出了冷汗。

紧接着,温然也捂着肚子叫了起来:“我也疼……好像有团火在烧……”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也开始发乌,跟上次喝了百草枯时的样子一模一样。

陆泽和苏晚也没好到哪里去,两人都捂着肚子,疼得说不出话,冷汗把衣服都浸湿了。院子里瞬间没了刚才的热闹,只剩下几人的痛呼声和厉沉舟的笑声——他站在一旁,看着蹲在地上挣扎的四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

“厉沉舟!你笑什么!快帮忙啊!”苏晚疼得浑身发抖,看着他的笑,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可怕的预感,“是不是酒有问题?!”

厉沉舟收住笑,慢慢走过去,踢了踢地上的“烈酒”瓶,瓶身倒在地上,里面的液体流出来,滴在石头上,发出“滋滋”的声响,还冒起了白烟。他蹲下来,看着疼得快晕过去的几人,眼神里满是疯狂,声音却带着股说不出的得意:“哈哈,告诉你们,这哪是什么烈酒啊——这叫硫酸!”

“硫酸?!”苏晚的脑子“嗡”的一声,像被雷劈了,她看着地上冒白烟的液体,又看着自己的手——刚才倒酒时不小心沾了点在指头上,现在指尖已经开始发红、发疼,“厉沉舟!你疯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厉沉舟冷笑一声,站起来,踢了林渊一脚,“林渊,你以前在公司的时候,是不是偷偷拿过我的客户?温然,你偷我文件,害我公司倒闭,你以为我忘了?陆泽,你跟苏晚走得那么近,你是不是早就想抢她了?”

他指着几人,声音越来越尖,越来越狠:“你们都不是真心对我!你们都是为了自己!我病好?我根本没病!我就是想看看你们的真面目!现在好了,你们都喝了硫酸,很快就会像地上的石头一样,被烧得连渣都不剩!”

林渊疼得快说不出话,却还是咬着牙骂:“厉沉舟……你这个疯子……你不得好死……”

温然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她看着厉沉舟,眼里满是后悔:“沉舟……我错了……我不该偷文件……你饶了我……救救我……”

苏晚看着眼前疯狂的厉沉舟,心里又恨又疼。她没想到,厉沉舟根本没好,他把所有的怨恨都藏在心里,策划了这场“庆祝party”,就是为了报复他们。她想拿出手机报警,可手疼得根本握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厉沉舟站在一旁,冷笑着看着他们挣扎。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警笛声,越来越近。厉沉舟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他跑到院门口,往远处一看,只见几辆警车正朝着木屋的方向开来。“怎么会有警察?!”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又看了看地上挣扎的四人,眼神里满是不甘。

原来,苏晚早上见厉沉舟买了几瓶奇怪的“烈酒”,心里就有点不安,偷偷给派出所的朋友发了条消息,说如果晚上十点她没报平安,就过来看看。没想到,真的出事了。

警车很快就到了院门口,警察冲进来,看到地上的场景,赶紧拿出急救箱,给几人做简单的处理,又拨打了120。厉沉舟想跑,却被警察抓住,按在地上,他挣扎着,嘶吼着:“放开我!他们都该死!他们都骗我!”

“你冷静点!”警察按住他,“你现在涉嫌故意伤害,跟我们走一趟!”

救护车很快也到了,医护人员把苏晚、温然、林渊和陆泽抬上担架,送往医院。苏晚躺在担架上,回头看了眼被警察押着的厉沉舟,他还在嘶吼,眼神里满是疯狂。苏晚的眼泪掉了下来,她不知道,那个曾经温柔、靠谱的厉沉舟,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到了医院,几人被紧急推进抢救室。经过检查,他们喝的确实是稀释过的硫酸,虽然浓度不高,但还是对口腔、食道和胃黏膜造成了严重的损伤,需要长期治疗。

苏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她躺在病床上,浑身都疼,尤其是喉咙和胃,像被火烧过一样。陆泽就躺在她旁边的病床上,脸色还很苍白,看到她醒了,虚弱地笑了笑:“晚晚,你醒了?太好了。”

“林渊和温然呢?他们怎么样了?”苏晚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每说一个字都疼。

“他们也醒了,没什么生命危险,就是伤得比我们重,还在观察。”陆泽叹了口气,“厉沉舟……他被警察带走了,听说要做精神鉴定,如果鉴定结果是他有精神病,可能会被送去强制治疗;如果没有,就要承担法律责任。”

苏晚闭上眼睛,眼泪又掉了下来。她想起以前和厉沉舟在海边的日子,想起他陪她种菊花、煮红薯的样子,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她不知道,厉沉舟心里的阴影到底有多深,才会让他做出这么极端的事。

几天后,精神鉴定结果出来了——厉沉舟患有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还伴有精神分裂的症状,需要送去精神病院强制治疗。苏晚和陆泽去看了他一次,他被关在病房里,眼神空洞,不再嘶吼,也不再疯狂,只是坐在床边,反复摩挲着手里的一个小石子,像个迷路的孩子。

“沉舟,好好治疗,我们会来看你的。”苏晚的声音沙哑,眼泪掉了下来。

厉沉舟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没了之前的疯狂,只剩下迷茫,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发出声音,又低下头,继续摩挲着手里的石子。

走出精神病院,阳光刺眼,苏晚却觉得心里一片冰凉。她不知道,厉沉舟还能不能好起来,还能不能变回以前的样子。可她知道,这场由厉沉舟策划的“庆祝party”,不仅毁了他们几人的身体,也毁了他们之间所有的过往和情谊。

后来,苏晚、陆泽、林渊和温然经过长期的治疗,身体慢慢恢复了。林渊离开了这座城市,去了别的地方发展;温然也为自己以前偷文件的事,向厉氏集团的债权人道歉,并赔偿了部分损失;苏晚和陆泽则留在了海边,继续打理着那座木屋和院子里的菊花。

每当夕阳西下,苏晚坐在院子里,看着盛开的菊花,总会想起厉沉舟。她不知道,厉沉舟在精神病院里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按时吃药,有没有想起以前的日子。可她心里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希望有一天,厉沉舟能真正好起来,能走出精神病院,能再回到海边,看看这些他曾经亲手种下的菊花。

海边的风还在吹,菊花还在开,木屋也还在,可曾经的人,却再也回不到过去了。苏晚知道,有些伤痛,需要很久很久才能愈合,有些过往,也只能埋在心底,成为永远的回忆。而她能做的,就是好好活着,好好照顾这些菊花,等着或许永远不会到来的那一天——厉沉舟真正好起来,回到这里,和她一起,再看一次海边的夕阳,再种一次菊花,再煮一次红薯。

精神病院的探视室光线总是暗沉沉的,连窗户都装着厚厚的铁栅栏,阳光透进来也变得灰蒙蒙的,落在地板上积着的灰尘里,显得格外压抑。苏晚手里攥着刚买的水果,指尖都捏得发白,陆泽站在她身边,眉头皱得紧紧的——这是他们时隔三个月来看厉沉舟,可护士刚才说,厉沉舟这阵子状态很不稳定,经常一个人缩在角落发呆,还会突然对着空气笑。

“你们进去吧,注意安全,有情况就按铃。”护士打开探视室的门,声音压得很低,眼神里带着点担忧。

苏晚深吸一口气,跟着陆泽走了进去。探视室中央摆着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可厉沉舟没坐在椅子上,他就蹲在墙角,背对着他们,头发长得快到肩膀,乱得像团草,沾满了不知道哪里来的碎屑,身上穿的病号服也歪歪扭扭的,一只袖子滑到了手肘,露出的胳膊上还带着几道浅浅的抓痕。

“沉舟?”苏晚轻轻喊了一声,声音有点抖,她怕自己的声音太大,会刺激到他。

厉沉舟没动,还是保持着蹲坐的姿势,像尊没声息的石像。陆泽往前凑了两步,又喊了他一声:“厉沉舟,我们来看你了,带了你以前爱吃的苹果。”

就在这时,厉沉舟突然动了——他不是慢慢转过身,而是像个生锈的木偶,猛地一下扭过脖子,头发随着动作甩了起来,几缕沾着灰尘的发丝贴在他脸上,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亮得吓人,直勾勾盯着苏晚和陆泽。

苏晚和陆泽都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厉沉舟慢慢从地上站起来,动作僵硬得很,一步一步朝着他们走过来,每走一步,鞋底蹭着地板,都发出“吱呀”一声,在安静的探视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走到苏晚面前,停下脚步,离她只有不到半米的距离。苏晚能清楚地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有股淡淡的消毒水味,还混着点说不清的霉味,头发上的碎屑落在她的衣服上,她却不敢伸手拂掉,只能僵在原地,看着他。

厉沉舟突然笑了——不是平时那种正常的笑,而是嘴角往两边扯,咧得很大,都快到耳根了,露出的牙齿上还沾着点食物残渣,眼睛却没弯,还是直勾勾盯着苏晚的脸,像要把她的脸看穿。他的头慢慢往下低,越来越近,直到他披散的头发都贴在了苏晚的脸颊上,冰凉的发丝蹭得她皮肤发麻。

“晚晚……”厉沉舟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木头,气息喷在苏晚的脸上,带着股难闻的味道,“你来看我了……你是不是还爱我?”

苏晚的心脏“砰砰”跳得快炸了,她想推开他,可手像被钉在了原地,根本动不了。陆泽看出了她的窘迫,赶紧上前一步,想把厉沉舟拉开:“厉沉舟,你离晚晚远点!有话好好说!”

可厉沉舟像是没看见陆泽,依旧保持着低头的姿势,脸贴着苏晚的脸,笑着说:“晚晚,我知道你还爱我……你看,我在这里很乖,我没有再闹,也没有再碰那些东西……你把我接出去好不好?我们回海边,一起种菊花,一起煮红薯……”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点哀求的意味,可那诡异的笑容却一直挂在脸上,眼神也依旧吓人。苏晚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她终于鼓起勇气,轻轻推了他一下:“沉舟,你先起来,我们有话慢慢说,你这样……我害怕。”

厉沉舟被她推得晃了一下,终于直起了身子,可还是没离她太远,依旧盯着她的脸笑。就在这时,探视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护士走了进来,看到眼前的场景,赶紧上前把厉沉舟拉开:“厉沉舟!不许这样!回你的位置上去!”

厉沉舟被护士拉着,却还是回头盯着苏晚,笑得更诡异了:“晚晚,你一定要来接我……我等你……”

护士把厉沉舟拉到墙角,按住他坐下,又对着苏晚和陆泽说:“你们还是先走吧,他今天的状态太不稳定了,再待下去,怕会出意外。”

苏晚看着被护士按在墙角,还在朝着自己笑的厉沉舟,心里又疼又怕,她点了点头,跟着陆泽快步走出了探视室,直到走出精神病院的大门,她才敢大口喘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刚才真是吓死我了,”陆泽拍了拍苏晚的肩膀,语气里满是后怕,“我真没想到,他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

苏晚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眼泪还在往下掉。她想起以前的厉沉舟,那个穿着西装、意气风发的霸总,那个会陪她种菊花、煮红薯的温柔男人,再想想刚才那个披头散发、贴在她脸前诡异笑的人,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

几天后,苏晚接到了精神病院的电话,护士说厉沉舟又闹起来了,他把自己关在病房里,对着镜子笑,还反复喊着苏晚的名字,说要让她来接他。苏晚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敢再去看他,她怕自己再看到他那诡异的样子,会彻底崩溃。

又过了一个月,温然从外地回来,特意约苏晚见面。两人坐在咖啡馆里,温然看着苏晚憔悴的样子,叹了口气:“晚晚,我听说你去看厉沉舟了,他现在怎么样了?”

苏晚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才慢慢开口:“不太好……他还是老样子,披头散发的,还会突然贴在人脸上笑,看得人心里发毛。”

温然沉默了一会儿,又说:“我前几天也接到了精神病院的电话,说厉沉舟有时候会喊我的名字,还说要找我算账……我也没敢去看他,我怕他会伤害我。”

苏晚点了点头,她能理解温然的害怕,连她这个一直陪着厉沉舟的人,都怕他那诡异的样子,更别说温然了。

后来,苏晚就很少再去看厉沉舟了,只是偶尔给精神病院打个电话,问问他的情况。护士说,厉沉舟大多数时候都很安静,要么缩在角落发呆,要么对着镜子笑,只有在提到苏晚的时候,才会变得激动起来,说要让她来接他。

转眼就到了冬天,海边下起了雪,院子里的菊花早就枯萎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苏晚坐在木屋的窗边,看着外面的雪景,手里捧着一杯热红薯汤,突然想起了厉沉舟——如果他没生病,现在应该会陪她一起看雪,一起煮红薯汤吧。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精神病院打来的。苏晚心里一紧,赶紧接起电话:“喂,请问有什么事吗?”

“是苏晚女士吗?”护士的声音带着点急促,“厉沉舟今天状态很不好,他把病房里的东西都砸了,还一直喊着你的名字,说要见你,你能不能过来一趟?”

苏晚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答应了。她穿上厚厚的外套,开车前往精神病院。到了探视室,她看到厉沉舟被护士绑在椅子上,头发依旧披散着,脸上还有几道抓痕,眼睛通红,看到她进来,突然又笑了起来,还是那种诡异的笑:“晚晚,你终于来了……你是不是来接我出去的?”

苏晚走到他面前,停下脚步,看着他被绑在椅子上的样子,心里满是心疼:“沉舟,你别闹了,好好配合治疗,等你好了,我就接你出去。”

厉沉舟的笑突然停了,眼神变得迷茫起来,他盯着苏晚的脸,看了很久,才慢慢开口:“晚晚,我是不是做错了很多事?我是不是伤害了你,还有温然他们?”

苏晚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问,愣了一下,才点了点头:“是,你是做错了很多事,伤害了我们……但只要你好好治疗,我们都会原谅你的。”

厉沉舟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又笑了,这次的笑不再像之前那么诡异,反而带着点愧疚:“晚晚,对不起……我以前太糊涂了,我不该伤害你……你放心,我以后会好好治疗的,等我好了,我就跟你回海边,一起种菊花,一起煮红薯……”

苏晚看着他眼里的愧疚,眼泪又掉了下来,她点了点头:“好,我等你,你一定要好好治疗。”

从精神病院出来,雪还在下,苏晚坐在车里,看着窗外的雪景,心里突然有了一丝希望。她知道,厉沉舟的病可能还需要很久才能好,可能还会有反复,可只要他有好好治疗的决心,只要他还能想起以前的事,就总有好起来的一天。

后来,苏晚还是会定期去看厉沉舟,他的状态慢慢好了起来,不再像以前那样披头散发地贴在人脸上笑,头发也剪短了,病号服也穿得整整齐齐的,虽然偶尔还是会糊涂,可大多数时候都很安静,还会跟苏晚聊起以前在海边的日子,聊起那些菊花和红薯。

苏晚知道,厉沉舟的病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可她愿意等,愿意陪着他,直到他真正好起来的那一天,直到他们能再回到海边,一起看雪,一起种菊花,一起煮红薯,一起过回以前平静而幸福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