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飞噎住了，讪讪道：“那…那倒也是。黎胖子先坏了规矩。”
“规矩是给守规矩的人定的。”雷耀文淡淡道，“他不守规矩，我就用他的方式跟他玩。这次只是警告。如果还有下次，就不只是钱和地盘能解决的了。”
大飞听着这冰冷的话语，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这个手下小弟了。
“这笔钱，飞哥你拿一百万。”雷耀文将一沓沓钞票推到大飞面前，“这次事情，也多亏飞哥你在中间周旋。”
大飞看到钱，眼睛顿时亮了，刚才那点忌惮瞬间抛到九霄云外，脸上笑开了花：“哎呀，阿文你看你，太客气了！咱们兄弟俩，还说这些！哈哈！”他一边说着，一边毫不客气地将钱揽到自己身边。
“至于码头的泊位，我另有安排。”雷耀文继续道，“黎胖子吃了这么大亏，绝不会甘心。我们需要更快地壮大实力。”
“没错！妈的黎胖子肯定怀恨在心！”大飞数着钱，连连点头，“你说怎么做？我都支持你！”
“码头泊位是关键。”雷耀文指着那份文件，“这是黎胖子走私的重要通道，现在到了我们手里。宾少那边一直想做更大规模的‘物流’生意，我们可以和他深度合作，利用这个码头，把这条线做大做强。利润，会比现在收保护费高十倍不止。”
大飞听得心潮澎湃，但又有顾虑：“和韩宾合作？那小子精得跟鬼一样，能答应吗？而且这生意风险也大…”
“风险越大，收益越高。”雷耀文道，“黎胖子之前能做到，我们为什么不能？至于韩宾，他看重的是利益和稳定。我们提供码头和渠道，他提供货物和销售网络，这是双赢。飞哥你出面和他谈，利润可以再让一部分给他，务必把他拉上我们的船。”
大飞琢磨了一下，觉得大有可为，兴奋道：“好！我去找韩宾谈！妈的，以后北角加观塘码头，看谁还敢小看我们！”
“另外，”雷耀文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我收到风，荷兰那边有一批新式‘玩具’，火力猛，价格好。如果我们能打通码头渠道，或许可以…”
大飞倒吸一口凉气，连钱都忘了数了：“军…军火？阿文，这…这玩得太大了吧？被抓住要掉脑袋的！”
“富贵险中求。”雷耀文眼神深邃，“我们不直接碰，只做最安全的物流环节，赚过路费。而且，有了这东西，以后社团里，谁还敢对我们指手画脚？”
蒸汽缭绕中，雷耀文的侧脸显得模糊而危险。
大飞的心脏砰砰狂跳，一方面恐惧于军火生意的巨大风险，另一方面又被那难以想象的利润和权力诱惑所吸引。他看着眼前这个心思缜密、手段狠辣的小弟，仿佛看到了一条通往更大权势的捷径。
最终，贪婪和野心压倒了对风险的恐惧。
大飞一咬牙，重重一拍大腿：“妈的！干了！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就按你说的办！”
包间内，蒸汽依旧弥漫，一场关于更大野心和危险的密谋，在这深夜的桑拿房中悄然达成。
雷耀文知道，征服了黎胖子，只是迈出了一小步。真正的征途，现在才刚刚开始。而身边的盟友大飞，究竟能走多远，是否可靠，也需要时间的检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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