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在这胡闹!”校长被女儿的大喊大叫彻底惹火,上前一把拉住马楠,对着她大发雷霆,语气里满是狠劲,“行了我的小祖宗,你到底要干什么啊!再这么不懂事、不分轻重,我直接把你送到农村老家去,让你跟着你奶奶住,好好反省反省,看看自己错在哪!”
马楠听到“送农村老家”,脸色瞬间白了,一下子愣住,刚才的嚣张劲儿全没了,连哭都不敢哭出声。没再僵持,她低着头跟校长认了错,这事才算彻底解决。
之后,郑莎收了心,安安稳稳回到学校,就此踏上了踏实的学习之路,再也没跟人闹过矛盾;而马楠,校长也说到做到,没过两天就把她送回了农村老家,让她在乡下好好反省,磨一磨性子。
我们回到调查局,没顾上多歇,就重新围回线索桌前,对着郦秀兰旧家具的照片、隆雨欣案的笔录翻查起来,不知不觉就过了两三个小时。
突然,调查局的大门被“砰”地一声推开,马楠拎着个旧书包站在门口,头发有些乱,一看就是从老家赶回来的,没等众人反应,她就指着大厅里的人,一下子大发雷霆:“凭什么把我送回老家!我没错!还有郑莎,她写的那些东西是不是在骂我?你们ScI凭什么帮着她,不帮我!”
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马楠的父亲和母亲匆匆赶了进来,母亲一看见马楠就想上前拉她,却被马楠躲开了。
我皱着眉看向马楠,语气沉了些:“行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啊!像你这样仗着家里纵容、不分对错闹事的例子,我们见得多了,闹到最后除了自己吃亏,还能有什么结果?干什么非要揪着这事不放!”
马楠被我说得一下子愣住,眼神晃了晃,可没过几秒,又咬着牙抬起头,带着不服气的劲儿开始质疑:“见得多了?那他们也没被送回老家啊!你们就是偏心郑莎,故意针对我!我才不吃这个亏!”
郑莎刚好来送写好的稿子,听见马楠的话,立刻皱着眉走上前:“干什么啊!马楠,你非要闹到被送去特殊学校才甘心是吗?那个地方专门收没法独立、总爱无理取闹的人,你真想往那去?还有什么他们针对你,明明是你一直针对我、针对ScI的人,好不好!”
马楠被“特殊学校”这四个字砸懵了,张着嘴愣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后,声音都带了点慌,却还是硬撑着提出问题:“你……你别吓唬我!我爸妈都没说要送我去那,你凭什么这么说?还有,我怎么针对你们了,我只是想要ScI的名头而已,这也算错?”
我说:“行了!先搞清楚一个最基本的——你还没有成年啊!不管是争ScI的名头,还是在楼顶闹、来这撒泼,你都没资格也没能力做这些决定,更没权力凭着任性搅得所有人不得安宁!”
马楠被“没成年”这三个字戳中,一下子又懵了,眼神直愣愣的,可攥着书包带的手还是没松,过了几秒又追着提出问题:“没成年怎么了?没成年就不能要自己想要的东西吗?而且我只是闹了闹,又没真的做错事,凭什么都怪我!”
我说:“你到底要干什么啊!闹到学校楼顶、追到调查局撒泼,现在又揪着不放,你到底想要什么啊!”
马楠被我连问两句,往后退了半步,眼眶一下子红了,却还是梗着脖子喊:“我就想要所有人都听我的!想要ScI的名头,想让郑莎服我,想让你们别总说我错了!凭什么她郑莎能得到你们的认可,我就不行!”
郑莎往前站了一步,语气又急又坚定:“行了!我早就想明白了,ScI是办案的地方,根本不是我们小孩子争风头的地方,这里本来就不是我们该来闹事的地方!你到底要干什么啊!还说什么名头,你明明就是想把ScI调查团当成你的后援,自己做错事了就往ScI身上推,对不起,你没这个资格,我也绝不会让你这么做!”
马楠听完,像是被戳中了心底的心思,一下子愣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可这份愣神没持续几秒,她就像被点燃的炮仗,一下子大发雷霆:“你胡说!我才没有想推责任!是你们都不理解我!凭什么你能跟ScI的人说话,我就不能要个后援!你们都在针对我,都在帮她!”
郑莎盯着马楠,语气没了半分退让:“我的表哥是ScI局长没错,但我从来没觉得,能靠这层关系在这乱搞——该守的规矩我懂,不该碰的底线我也不越。可你呢?你不就是仗着自己父亲是校长,就觉得能随便闹事、想要什么就抢什么,瞎搞一通吗?”
这话像针一样戳中了马楠,她整个人一下子愣住,眼睛瞪得通红,嘴里还喃喃着“我没有”,可没等话说完,情绪就彻底失控,一下子又大发雷霆:“你少拿你表哥压我!我爸是校长怎么了?我那不是瞎搞!是你们都偏心,都觉得她郑莎做什么都对,我做什么都错!”
郑莎被马楠的死缠烂打彻底惹怒,语速又快又利,把马楠这些天的任性事一五一十摆出来:“你在楼顶逼我争名头,在学校故意找茬,现在追到调查局撒泼,哪件事不是你先挑的?仗着校长爸爸纵容,做错事还不认错,到底谁不讲理!”
这番话直接把马楠说懵了,她张着嘴半天没接上话,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可缓过神后,她没想着反思,反而像是被彻底惹急了,跺着脚又开始大发雷霆:“你胡说!都是你编的!我爸才没纵容我,是你故意挑事让我出错!你们都跟她一伙的,我跟你们没完!”
郑莎被马楠的蛮不讲理逼到没了耐心,声音忍不住拔高:“行了!你才是最不要脸的人!明明是你一直胡搅蛮缠,你到底要干什么啊!非要把ScI调查局搅得鸡犬不宁、彻底搅黄才甘心吗?现在天色都已经黑了,大家忙了一天还没歇,你还要怎样啊!”
马楠被“不要脸”“搅黄ScI”这两句戳中,整个人一下子愣住,眼神发直,连呼吸都顿了半拍。可这份愣神只持续了几秒,她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双手叉腰又开始大发雷霆:“你敢骂我不要脸!我才没有想搅黄ScI!是你们不让我如愿,是你们逼我的!今天这事没完,我就不走了!”
我说:“你到底要干什么啊!什么叫我们逼你?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拿着‘ScI’这三个字母当幌子,不管做什么事、闹多大乱子,只要提一句ScI就能行得通?我明确告诉你,这根本不可能!”
马楠被我说得一下子愣住,攥着衣角的手紧了紧,眼神里满是茫然,可没过几秒,又咬着牙开始质疑:“为什么不可能?ScI不是很厉害吗?我提一句怎么了?又没让它真的帮我做坏事,你们至于这么较真,连提都不让提?”
我说:“做人得学会低调,好吗?我们ScI的人,从来不会拿着这三个字母去炫耀,更不会用它当幌子闹事——这种掉价又失规矩的事,我们根本不会做,你明白吗?”
马楠盯着我,眼神晃了晃,刚才的嚣张劲儿弱了些,却还是没松口,小声嘟囔着:“低调?可大家都知道ScI厉害啊……提一句怎么就成炫耀了,你们是不是就是不想让我用?”
我说:“当然不能让你用!首先,你的年龄根本达不到加入或使用ScI名义的标准,其次,你根本不是我们的ScI调查员——没经过培训、没参与过办案,凭什么用这个名头?更别想着因为郑莎的表哥是局长,就去利用她,做你那些所谓的无聊事,好吗?”
马楠的脸一下子涨红了,刚才小声嘟囔的劲儿没了,却还是硬撑着反驳:“年龄不够怎么了?我再等几年不就行了?还有,我没利用郑莎!我就是想跟ScI沾点关系,怎么就成无聊事了!”
我说:“行了,跟你根本说不通!你到底要干什么啊?ScI的事、我们查的案子,哪一件和你有关吗?赶紧回家,天马上就全黑了,别让你爸妈再着急,好吗?”
马楠被我这话堵得没了声音,站在原地跺了跺脚,眼神里又急又不服气,却没再像之前那样大喊大叫,只是攥着书包带,半天憋出一句:“我凭什么要走?你们不把话说清楚,我就不回!”
郑莎看着马楠油盐不进的样子,语气里满是无奈又带着气:“你到底要干什么啊!说了这么多遍,你根本听不进去是吧?我看你倒把自己当ScI老大了,不管不顾地闹,非要把ScI拉下水、让它跟着你丢脸才肯停!”
马楠被“ScI老大”“拉下水”戳中,刚才的沉默瞬间破了,又炸了毛:“我才没把自己当老大!更没想着拉它下水!是你们一直曲解我!你们就是不想让我靠近ScI,故意这么说!”
我说:“干什么啊!你到底要干什么啊!说白了你就是个没长大的小萝莉,我们ScI是办案查案的地方,不是搞可爱展览的,这里根本不需要吉祥物,好吗?”
马楠一下子炸了,脸涨得通红,指着我大喊:“谁是小萝莉!谁要当吉祥物了!我是想加入你们办案,不是来装可爱的!你们凭什么这么看不起人!”
我说:“行了!你就是个未成年啊!不管是加入ScI,还是用ScI的名头,根本都不可能,好不好啊!”
这话刚落,门口就进来两个人,正是马萧平和马萧亮。马萧平一眼就看见闹得满脸通红的马楠,快步上前,语气又急又沉:“你要干什么啊!表妹,跑到ScI调查局来撒泼,你疯了吧?赶紧跟我走,回学校去!”
马楠没想到会撞见表哥,一下子愣住,眼神都慌了神,可这份愣神没撑两秒,就被委屈和不服气冲散,一下子又大发雷霆:“表哥你别管我!他们都欺负我,还说我不能靠近ScI!我没疯,是他们不讲理!”
马萧平皱着眉,语气里满是失望:“行了!别再找借口了,你简直就是被你父母惯坏了,一点道理都讲不通,好吗?”
这话彻底点燃了马楠父亲的火气,他之前还忍着性子劝,此刻再也绷不住,上前一步对着马楠大发雷霆:“你听听!连你表哥都这么说!我平时怎么教你的?任性、胡闹,还敢跑到ScI来撒野!今天我不教训你,你根本不知道天高地厚!”
马楠被父亲和表哥两面指责,满肚子的火气没处撒,转头就把矛头对准了郑莎,一怒之下开始质疑:“都怪你!郑莎!要不是你先来ScI,要不是你跟他们说我坏话,我怎么会被所有人说!是不是你故意让他们针对我,不让我靠近ScI!”
郑莎被马楠的无端指责惹得皱眉,语气里满是不客气:“行了!我看你才是厚脸皮,说了多少次这里是ScI,不是菜市场,更不是你想大喊大叫、乱甩锅的地方,好吗?我什么时候在背后说过你坏话?你别在这凭空捏造!”
马楠被“厚脸皮”“凭空捏造”怼得脸色发白,却还是硬撑着喊:“我才没捏造!不是你说的,他们怎么都帮着你、说我错了?你就是嘴硬,不敢承认!”
郑莎深吸一口气,语气里满是了然的无奈:“行了!我总算明白你的目的了,你根本就是习惯依赖别人,自己没理还嘴硬到底!我来这是送之前写的稿子,不是找他们帮忙撑腰,好吗?论胡搅蛮缠,你才是实打实的杠精!”
马楠被“依赖别人”“杠精”这两个词戳中,彻底没了分寸,跳着脚喊:“我才不依赖别人!也不是杠精!是你故意把话说得这么难听,故意让所有人笑话我!你就是见不得我好!”
郑莎看着马楠,眼神里满是疲惫的决绝:“行了!跟你耗不起,我明天只能转学了,再见了!这个地方、这些糟心事,我根本不想再看到。你到底要干些什么?你不是杠精,到底是什么?他们是ScI的人,不是你的保姆,更不是你的保镖,懂吗?时代早就变了,没人会一直惯着你的任性,懂吗?”
“转学”两个字像惊雷砸在马楠耳边,可她没半分愧疚,反而被“没人惯着”戳中了痛处,一下子大发雷霆:“你凭什么转学!是想装可怜让所有人都怪我吗?还有,我没把他们当保姆保镖!是你故意夸大其词,想让我变成坏人!我才不吃你这一套!”
郑莎被马楠的死缠烂打逼得没了耐心,语气又急又利:“行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啊!什么叫不吃这一套?明明是你蛮不讲理,嘴毒又爱抬杠,就算嘴再硬有什么用啊!你要干什么从来不说清楚,只会瞎闹!”
这话彻底把马楠逼得破了防,她也不管想法无聊不无聊,一下子就把心底的念头喊了出来:“我就是想让ScI的人陪我去学校撑场面!想让大家知道我跟ScI有关系!想让郑莎别总比我受认可!这些想法怎么了?哪里无聊了!”
我说:“行了!郑莎能跟我们正常沟通,是凭借自己懂规矩、知分寸的实力,好吗?你呢?遇事只会用蛮力闹事、一心想着炫耀,想用这些就靠近ScI,根本不可能,好吗?”
马楠被“凭实力”“只会蛮力”怼得一下子懵了,眼神直愣愣的,半天没反应过来。缓过几秒后,她又追着提出问题:“什么叫懂规矩的实力?她不就是靠表哥是局长吗?我用点力争取怎么就成蛮力了?炫耀又怎么了,大家不都想被人羡慕吗!”
郑莎看着马楠,语气里满是委屈又坚定:“行了!我的表哥是局长没错,但我在学校里跟任何人说过这件事吗?我也是今天才清楚他的具体职务!我凭什么要靠表哥才能生活、才能做事啊!”
马楠听完彻底懵了,之前认定的“郑莎靠关系”的想法被打破,眼神里满是茫然。可没过多久,她又皱着眉开始提出问题:“你说的是真的?你之前真的不知道你表哥是局长?那他们为什么愿意跟你说话,却不愿意理我啊!”
郑莎语气平缓下来,带着点过来人似的认真:“很简单啊,主动认错、懂礼貌就行了呗,这才是与人相处最管用的办法。不像你,一上来就大喊大叫,吵得所有人都烦,就算有理也说没理了,有什么用啊!”
马楠张了张嘴,没再像之前那样立刻反驳,可愣了几秒还是不服气地提出问题:“认错?我又没做错什么,认什么错?再说了,我大声说话只是想让你们听我讲,怎么就没用了!”
马萧平说:“行了,赶紧说,不要这样好吗?”
她说:“对不起,都是我的两个表姐,也是你们两个未婚妻,是她们两个说的,爸爸,妈妈都是我两个表姐,也就是爸爸的姐姐啊!我的姑姑啊!”
就这样,姑姑牵着她的两个宝贝女儿走了进来,刚站定就轻轻拍了拍两个姑娘的肩膀,示意她们开口。两个姓马的姑娘落落大方,没有丝毫拘谨,先对着在场的人浅浅颔首问好,随后便依次说起了自己目前的情况。
大女儿马清妍率先开口,语气温和、又条理清晰:“大家好,我叫马清妍,目前在市图书馆做文献整理的工作,主要负责古籍和近现代文献的分类归档,偶尔也会协助组织一些读者分享会,平时除了上班,大多时间会在家看书、整理笔记,生活节奏还算平稳。”
话音刚落,身旁的二女儿马清玥就笑着接话,语气比姐姐更活泼些:“我叫马清玥,跟姐姐不一样,我在一家文创公司做设计,平时主要负责文创产品的外观和包装设计,有时候会跟着团队去各地采风找灵感,虽然经常要赶方案,但能把想法变成实物,还挺有成就感的。另外我最近还在学插画,空闲的时候会画些小稿子分享在社交平台上,也算多一个爱好。”
两个姑娘话音刚落,她们的母亲——也就是马楠的姑姑,脸色便沉了沉,目光直接落在马萧平和马萧亮身上,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质疑,没绕半分弯子:“萧平、萧亮,我今天把两个丫头带来,一是让她们跟大家见个面,二也是想问你们两句——之前跟你们提的事,你们到底怎么想的?”
她顿了顿,眼神又紧了几分,继续说道:“我家清妍、清玥哪点差了?一个稳重细心,一个活泼能干,跟你们也算是从小认识的情谊,怎么这阵子找你们说句话,你们要么躲着,要么就扯些ScI办案忙的由头?是觉得我家丫头配不上你们,还是压根没把之前的约定放在心上?”
说着,她又瞥了眼一旁低着头的马楠,语气里多了丝不满:“还有楠楠这事,她年纪小不懂事,你们做表哥的,就算不帮她圆想法,也该好好教她规矩,怎么反倒跟着外人一起指责她?就这么当表哥的?”
马楠突然往前站了一步,先是对着郑莎低下了头,声音里带着歉意:“郑莎,对不起,刚才那些事都是我不对,不该蛮不讲理跟你闹,也不该乱甩锅。”
说完,她猛地转头看向姑姑,语气瞬间沉了下来,满是不服气的反驳:“还有,姑姑,你要干什么啊!非要这么逼两个表哥,难道是想把他们的兄弟情分拆撒吗?我告诉你,当年——也就是2000年3月22日,那天是我这两个表哥结为兄弟之约的日子,根本不是你说的、让你的女儿跟他们定什么约定的日子,好吗?”
她越说越激动,眼眶微微发红,却没停下:“我总算明白了!你就是想让你的两个女儿好好盯着表哥,等机会把他们ScI的工作搞丢,到时候逼他们妥协是吧?可你想过没有,要是真把他们的工作弄没了,你拿什么赔?”
“而且刚才那些胡闹的事,虽然是我做的,但都是你逼着我干的!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计划!再说了,两个表哥心思通透,他们不是傻子,你的心思他们早晚会看明白,好吗?”
姑姑被马楠这番话砸得一下子懵了,脸上的强势瞬间垮了,眼神里满是慌乱和难以置信,愣了好半天,才张着嘴断断续续开始提出问题:“楠楠……你、你胡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逼你胡闹了?又什么时候想把你表哥的工作搞丢了?”
她伸手想拉马楠,却被马楠躲开,语气又急了些:“还有2000年3月22日,我明明记得是跟你爸妈提过孩子们的事,怎么就成了他们结兄弟的日子?你是不是听别人瞎说了?你把话说清楚,我哪有什么计划啊!”
马楠皱着眉,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的澄清:“行了!我这两个表哥的母亲,早在1996年就去世了好吗?你还说2000年跟他们提孩子的事,怎么可能?还有,2000年3月23日,他们之所以离开老家来云江市,也是有原因的!现在是他们兄弟的过往故事说清了,不是ScI调查局的故事结束了,懂不懂啊!”
姑姑听完,整个人彻底懵了,之前的慌乱又多了层茫然,张着嘴半天没缓过神,过了好一会儿才颤着声音开始提出问题:“1996年就去世了?我……我怎么不知道这事?那2000年我听说的消息,难道是错的?还有他们来云江市,到底是因为什么啊?”
马楠摆了摆手,语气里满是不耐烦的驱赶:“行了!我看你才是个叛逆老人,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他们来云江市,不就是为了ScI的工作呗,还能有什么原因?我现在想通了,要好好上学,你别再打扰我了。还有你,赶紧带着你那两个宝贝女儿走,表哥他们俩有自己的事要忙,别在这添乱!你看看天已经黑成这样了,你跑过来瞎折腾什么?赶紧走!”
这话刚说完,姑姑的两个女儿对视一眼,都觉得再待下去只会更尴尬,没敢多话,拿起放在一旁的包就准备走。可她们刚迈开脚步,姑姑就猛地拔高了声音,一下子大发雷霆:“站住!谁让你们走的!我还没把话说清楚呢,你们慌着走什么!今天这事不弄明白,谁都别想走!”
她伸手拽住大女儿马清妍的胳膊,脸色涨得通红,又转头瞪着马楠和马萧平兄弟俩:“马楠你个小丫头片子,敢这么跟我说话!萧平、萧亮,你们就看着她这么对我?还有我这两个女儿,我带她们来是办事的,不是来受气然后灰溜溜走的!今天这事,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马楠没再跟姑姑争辩,只重重叹了口气,一下子坐在椅子上,眼神直直盯着眼前这个依旧不肯罢休的叛逆姑姑,满是无奈。
我见状上前一步,语气沉了沉,试图打断这场闹剧:“行了,干什么啊!你没看见外面民政局方向,离婚窗口前的人越来越多了吗?还有句话想跟你说——‘友谊不能当做人身婚姻’,强扭的关系根本长久不了,何必揪着不放?”
我的话音刚落,门口就走进一个男人,正是姑姑的姑父。他没多余的寒暄,刚走到姑姑面前,就从口袋里掏出一份离婚协议书,语气平静却坚定:“我们离婚吧,这份协议我已经签好字了,你看看没问题就签了。”
姑姑看着姑父递过来的协议书,整个人一下子愣住了,脸上的怒气瞬间僵住,连拽着女儿胳膊的手都松了。愣了足足几秒,她顺着姑父的目光看向窗外离婚窗口的方向,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的下一站,恐怕就是那个排着长队的离婚窗口。
姑姑的两个女儿看着眼前的离婚证,还有转身要走的父亲、失魂落魄的母亲,整个人一下子懵了,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好半天没缓过神。等反应过来时,看着这场闹到无法收场的局面,终究没敢再多说一句,只是轻轻叹了口气,默默转身,跟着人群的方向离开了。
姑姑僵在原地,双手紧紧攥着那本离婚证,纸边都被捏得发皱。她目光追着两个女儿离去的背影,眼神里满是茫然和慌乱,刚才的强势与怒气,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马楠从椅子上站起身,看了眼再也没了声响的姑姑,没再多言,跟着家人一起往外走,郑莎也默默跟在一旁,几人渐渐消失在门口。
又过了许久,姑姑才缓缓收回目光,攥着离婚证的手微微颤抖,最后也拖着沉重的脚步,慢慢离开了这里。
喧闹了一整天的地方,终于恢复了平静。
【第99章(中),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