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眼看就要到开城门的时间,一个穿着粗布短打、背着鼓鼓囊囊包裹的汉子,慌慌张张地挤到城门口,眼神躲闪,时不时往四周张望。
“你叫什么名字?要去哪里?” 王五拦住他,眼神锐利地盯着他的包裹。
汉子心里一慌,结结巴巴地说:“我…… 我叫赵…… 赵四,要去城外走亲戚,带点土特产。”
王五皱起眉头 —— 眼前的汉子,分明就是火油工坊的赵三,怎么会自称赵四?而且他的包裹鼓鼓囊囊,看起来很重,显然藏了不少东西。“把包裹打开,我们要检查。” 王五的声音冷了下来。
赵三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往后退了一步,想要转身逃跑,却被旁边的两个内卫死死按住。“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 赵三挣扎着,声音里满是慌乱。
王五没跟他废话,让人打开包裹 —— 里面除了几件换洗衣物,还有一锭银子和几个银角子,最底下还藏着一个小陶罐,打开一看,里面装的竟是火油!“赵三,你还有什么话说?这银子和火油,是不是用来继续放火的,哪里来的这多银子?” 王五冷冷地说。
赵三看着包裹里的东西,再也挣扎不动,瘫软在地,嘴里喃喃自语:“我不是故意的…… 我是被逼的……”
王五让人把赵三捆起来,带到中枢府的堂屋。此时,袁七和段有鹏也回来了,袁七手里拿着一张纸条,段有鹏手里拿着火油工坊的库存账本。
“首领,赵三在聚财赌坊欠了赵不仁足足五十两银子,赵不仁催债催得紧,说要是正月底还不上,就卸了他的胳膊。我们还查到,三天前,赵三跟赵不仁在赌坊后屋见了面,具体说了什么不知道,但赵三离开时,手里多了一个布包,看起来装的是银子。” 袁七把纸条递给叶青云,“这是赌坊的伙计偷偷提供的,上面记着赵三的赌债明细。”
段有鹏也拿着账本说道:“首领,火油工坊的库存少了足足两桶火油,账本上没有登记,显然是被人偷偷拿走了,而且工坊的后门有新鲜的脚印,跟赵三的鞋印完全一致,旁边还有马车的轮印,应该是赵三用马车把火油运到棉花场附近的。”
叶青云看着瘫坐在地上的赵三,语气冰冷:“赵三,你欠赵不仁的赌债,被他收买,偷拿火油纵火焚烧棉花场,是不是?他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做这事,就不怕被我们抓住吗?老实交代,或许还能从轻发落!”
赵三抬起头,脸上满是泪水,断断续续地说道:“我…… 我欠了赵不仁五十两银子,他说要是我不帮他烧了棉花场,就卸了我的胳膊。他还说,只要我办成事,不仅帮我还清赌债,再给我五十两银子,让我拿着钱远走高飞,去别的地方过好日子。我一时糊涂,就…… 就偷了火油,昨晚趁着巡逻的间隙,把火油泼在棉花堆上,用火把点燃,本来想烧完就坐赵不仁安排的马车跑,没想到被暗卫发现,只能躲在茅草房的地道里,天亮了想偷偷出堡,还是被抓了……”
“赵不仁为什么要烧我们的棉花场?他跟我们吴家堡有什么仇?” 叶青云追问,眼神里满是锐利。
赵三摇了摇头,声音带着哭腔:“我不知道…… 我问过他,可他只说让我照做,别多问,不然就不给我银子,还会杀了我全家…… 我真的不知道他的目的……”
叶青云点点头,心里已经有了判断 —— 赵不仁敢对吴家堡的棉花场下手,绝不仅仅是为了恶作剧,很可能是眼红吴家堡的发展,想通过破坏棉花场,影响吴家堡的过冬计划,甚至可能背后还有其他人指使。他看向王五:“把赵三关在堡内的监牢里,派两个人日夜看守,不许任何人跟他接触,防止赵不仁的人来灭口。另外,加强火油工坊的守卫,以后火油的出入库必须有唐师傅和另一个老工匠共同签字登记,绝不能再出现类似的情况。”
“是!” 王五立刻应下,让人把赵三带下去。
袁七松了口气,却又皱起眉头:“赵不仁在县城势力不小,咱们要不要现在就派人去抓他?免得他跑了。”
叶青云却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赵不仁在县城根基深,咱们贸然派人去,说不定会打草惊蛇,还可能引起县城百姓的恐慌。袁七,你先让人在县城暗中盯着赵不仁的动向,查清他的住处、手下的人数,还有他平时跟哪些人往来,等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再找机会动手,一举把他和他的势力连根拔起。”
“好,我这就安排!” 袁七立刻说道。
耶律夫人看着叶青云,眼里满是欣慰:“这次能这么快抓住赵三,查清是赵不仁在背后搞鬼,多亏了暗门的情报和大家的配合。以后咱们还要加强对县城方向的监控,赵不仁这种人,留着始终是个隐患。”
叶青云点点头,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渐渐热闹起来的吴家堡 —— 村民们已经开始打扫街道,孩子们在雪地里追逐打闹,棉花场的损失似乎并没有影响大家对生活的热情。他知道,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不管是赵不仁这样的地方恶霸,还是其他别有用心的人,都不能阻止吴家堡发展的脚步。
“好了,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大家都去忙吧。” 叶青云转过身,对众人说道,“记住,赵不仁还没处理,咱们不能掉以轻心,一定要做好防备,守护好吴家堡。”
众人纷纷起身,各自忙碌去了。堂屋里,火炉里的煤炭还在燃烧,散发着温暖的光芒,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斑,预示着新的希望。叶青云知道,这场与赵不仁的较量才刚刚开始,但只要大家团结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