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在江中微晃,烛火也跟着晃动,上官云舍不得过河卒,他将过河卒往前一挺,躲开贾布中象追杀。
贾布微微冷笑,在摇晃的烛火中,显得略有诡谲。
他走出拐角马,再次捉兵。
上官云将兵向中移一步,躲过马路,贾布便提炮到边线,让开马路准备继续踩兵。
上官云见此情况,以兵做架平跑打马,谁料,这便中了贾布诡计。
贾布跳马再踩兵,上官云抬头望了贾布一眼,将贾布中兵吃下,心中暗喜:
“我这兵过了河,白赚两个兵,此刻又在拱他象,贾布这么走,莫不是在让我?”
就见贾布却将另一侧正马跳起,再次吃兵,上官云思考片刻,心生妙计,摆起中炮,以炮保兵。
贾布则顺势跳出相位马,双马踩兵!
上官云哪里能舍得过河兵,他打算以这兵,搅得贾布阵型大乱!
随即便横兵,躲过双马连踏。
贾布却跃起肩马,下一步便是卧槽将军,连带着抽车。
上官云额上瞬间汗起,没想到贾布竟这般阴险,忙使跑别马腿,防止被抽将。
贾布跳出挂角马,将上官云老将逼至中宫,随后平车叫杀!
此刻,只消车向下一点,便是绝杀无解!
上官云被贾布杀得冷汗直流,没想到因贪吃两个卒,局势便瞬间情转直下!
他望了一眼此刻表现的云淡风轻的贾布,心中直呼阴险!
上官云此刻棋盘上险状连连,皆是因他动了贪心,却看不懂棋局。
若是不使出妙手,他的老将,便会如看不清大局,动了贪心的桑三娘一般,一命呜呼!
他思索片刻,忙提车守线,可未料贾布却提炮打车!
此时上官云顾左顾不得右,便将车提到象腰,喂给贾布的跑来吃,以求躲过一劫。
二人便以炮换车,上官云虽吃了大亏,但老将却也还踩着马。
可贾布却不顾马命,提车一将,把马喂给上官云来吃!
上官云老将被自家士挡住,不得不吃,这老将便被贾布,逼到了天上,再无活动空间。
这老将此刻,宛如秦伟邦。
可上官云还在思索如何破解,但棋局不关乎人命,虽有压力,但无关生死。
而对于秦伟邦,他若踏错一步,便会万劫不复。
秦伟邦,弃子,认输!
正待陆锋骂骂咧咧,将鸡翅清洗一番,准备再烤时。
福威镖局的门,开了!
就见福威镖局黑门传来门栓响动,门后传来秦伟邦略显颓丧声音:
“我秦伟邦愿降!
还请圣姑、向左使宽恕!
我自知死罪难逃,还请二位高抬贵手,饶了我手下弟兄性命!”
随后大门洞开,就见秦伟邦跪在门口,磕了一个头。
随后挪动膝盖,到了门外,再磕一个头。
但望见向问天正拿着酒葫芦,冷冷注视他时,秦伟邦又告饶一次,磕了第三个头。
随后五体投地,俯身不起。
他身后手下,也随着秦伟邦模样,俯下身子,闷声齐呼:
“请圣姑,向左使,饶恕我等!
圣姑、左使,文成武德,
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呼声阵阵,却并不欣喜,向问天微微皱眉,望着五体投地的秦伟邦。
任盈盈此刻也已赶来,不过却是乘着一顶蒙着蓝布小轿。
轿中任盈盈微皱眉头,觉得秦伟邦降的这般快,是否有诈。
她本打算折磨秦伟邦几日,再受他投降,甚至做好了了秦伟邦顽抗到底这准备。
见秦伟邦膝盖这般软,她也不说话,只是抛出一只木盒。
秦伟邦听到响动,挪动膝盖,拿起木盒。
见木盒内有一赤色丸药,便明白这就是【三尸脑神丹】。
他内心惶惶,极不愿吞下【三尸脑神丹】,他明白,若是将【三尸脑神丹】吞下,他便是顶着日月神教长老名,属于任盈盈的一条狗。
他陷入无尽纠结中。
可一想到,今日都已经在众人面前,五体投地,颜面、里子尽失,除了一条命,剩不得他物:
“我这般做,不也只是为了保得烂命一条么?
若是不吃,若是再继续犹豫,怕是跪也白跪,头也白磕。”
他将心一横,深吸三口气,将药吞下。
苦涩道:
“多谢圣姑赐药!”
陆锋见秦伟邦这般模样,心中大为震撼,这跪的也太快,实在没有日月神教长老风范,鼻子忽闻一丝糊味,原来是因为看戏,将鸡翅烤的微糊,他忙使筷子,将鸡翅翻面,重新刷上蜂蜜。
向问天见状,摇头叹气,在心中怒骂东方不败与杨莲亭来:
“神教长老,这般不堪,曾经长老若遇到这般情况,哪个不拼个你死我活?
这般软弱模样,还亏是从旗主,一路以功勋爬上来的长老!
实在丢人现眼!”
故而向问天冷哼一声,在秦伟邦面前蹲下,用手拍了拍秦伟邦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