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骂我来着?真丢脸啊!
啧啧...”
秦伟邦见向问天这般欺辱他,却也不敢还嘴,也不敢动,任由向问天好似市井无赖欺负人般,拍他的脸。
心中越思越悲,特别向问天最后“啧啧”两声,好似逗狗一般逗弄。
他只觉真气一番错乱,胸口一闷,以脸抢地,晕了过去。
秦伟邦手下见此情况,无一不心有戚戚,但却敢怒不敢言。
向问天是懂得欺负人的,见秦伟邦被他气晕,反而纠起秦伟邦发髻,反手抽了两记耳光。
秦伟邦的脸,当即肿了起来,人也悠悠转醒。
他按捺下心中怨毒,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
“向左使,我已降了,莫要这般折辱我了。”
向问天听后,阴阴一笑,又是两记耳光:
“你骂我时怎么想到这些?
小林子!林平之?
林少主!福威镖局少东家?
来来来,你来告诉我,该不该抽他耳光?”
林平之刚刚自知没资格掺和这些,正同陆锋站在一块,举着盘子,来接陆锋烤好的鸡翅。
他见秦伟邦被欺负的这般惨,此刻却将自己想象成向问天,在脑海中抽秦伟邦嘴巴。
听向问天来唤他,盲从白入梦中醒来,恶狠狠道:
“抽!抽!抽掉他满嘴牙!”
向问天又望向秦伟邦:
“你,爬过去,让他把你牙抽掉,你就得活。
你若是不做,嘿嘿,咱也不说狠话,等会请你看戏罢!”
秦伟邦牙齿几乎要被咬碎,但想到还活着的二十几位,一直跟随他的手下,也只得忍着辱,跪着慢慢蹭到林平之面前。
他抬头望着林平之,打算牢牢记住林平之模样。
可刚将头抬起来,头发便被陆锋揪住,猛力的向后拉着,他不由得疼的呲牙。
还未等挣扎,腰间命门便被陆锋点了一脚,身上力气丧了大半,刚刚错乱的真气,更是在体内遭起返来,此般剧痛,疼的他只想大吼一声,以缓疼痛。
可还未叫出声来,林平之耳光便至:
“让你祸害我福威镖局!
让你杀我镖局镖师!
让你坑害我爹爹!
我让你作恶!我让你猖狂!我让你瞪我!”
林平之每说一句话,便猛抽一记耳光。
可每说一句话,眼泪却又流一滴。
秦伟邦因腰间命门,被陆锋暗力一踢,在林平之打他第一记耳光时,便疼的大吼。
泪腺更是被林平之含恨扇的耳光击中,泪水不受控的流出。
远远望去,竟好似被林平之打的哀嚎痛哭。
秦伟邦昔日部下,见他这般模样,心情甚是复杂。
暗谢秦伟邦为他们谋得生路,暗骂秦伟邦先将他们引到死路。
暗怜秦伟邦如此凄惨,也不齿痛哭嚎叫,不是好汉。
心中竟起了为何做秦伟邦这么多年手下心思,更认为没跟着一个好主子。
对比桑三娘手下,虽一命呜呼,可活着的时候,却也过着日日醇酒美日,红帐软塌的日子。
而跟着秦伟邦,日日杀杀杀,年年有人死。
听秦伟邦这般哭喊,大半数人,心中竟鄙视起秦伟邦来。
福州城官军头子,望着林平之意气风发,忙将何三七唤住:
“你,再给我来碗馄饨,这戏看的实在乐呵!”
何三七此刻也被场中情景震惊,脑子里都是问号。
听到官军头子来唤,却也不搭理,因为他虽满脑子问号,还是没忘是个聋哑这回事。
官军见状,敲了敲何三七扁担,伸出一根手指,何三七这才做起馄饨来。
心中暗暗盘算,如何才能将消息打探清楚。
林平之打累了,停下手来,气喘吁吁。
陆锋见何三七在官军窝子里混着看热闹,心生一计,凑到林平之耳边,耳语几声。
林平之便端起烤鸡翅盘子,来到官军面前:
“诸位大哥,来来来,鸡翅又烤好了一盘。
夜间还在此守着,却是让大哥见笑了!”
官军嬉皮笑脸将鸡翅接下,拍了拍林平之肩膀:
“以后应唤你林总镖头了,日后可要多多交往才是!”
林平之欣然应下,二人又扯淡数句,就听官军头子对手下发号施令:
“行了,拒马撤了,吃完馄饨,咱们回去休息!
正好拿这鸡翅来下点小酒!”
林平之却将目光转向何三七:
“无那老头,来来来,你这馄饨我都包圆了,速速来做。”
何三七闻言,当即阿巴阿巴几声,将馄饨尽数下到汤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