诙谐及其与潜意识的关系(2 / 2)

“R.treatedquite faili?r

that is,so far as a Million?r ”

(R待我如他的同等人,也就是说,尽了一个百万富翁之所能。)

现在,让我们设想在这两个句子上有一种压力作用,并且,由于某种原因,第二个句子具有较少的抵抗性。随即,第二个句子便消失了。但其最重要的成分,“illion?r”一词,由于成功地抵抗了压力的作用,便被挤向第一个句子,并与第一个句子中非常类似于他的成分“faili?r”融合在一起。这样,便出现了第二个句子的基本成分得以保留的机遇。这一机遇更倾向于拆解其他次要的成分,于是,诙谐就产生了:

R.treatedquite faili on ?r

(ili)(?r)

的确,我们对这种压力尚缺乏了解。但如果我们不阐明类似于这种压力的话,诙谐得以形成的过程——亦即,诙谐的技巧——在这一例子中就可能被描述为“伴随着替代词的形成的凝缩”;并且在眼下这个例子中,替代词的形成存在于“合成词”的构建之中。合成词“faillion?r”本身难以理解,但在其上下文关系中却能迅速获得理解,并被视为是富有意义的。它是诙谐致笑效应的中介——然而,诙谐致笑效应的机制却没有因为我们发现了诙谐技巧而变得更清楚。一个语言学的凝缩过程,包括以合成词为手段的替代词的形成过程,以何种方式才使我们高兴并发笑呢?显然,这是一个不同的问题,在找到达到它的捷径之前,我们暂且撇下这一问题不管。就目前而论,我们将继续讨论诙谐的技巧。

<!--PAGE 10-->我们希望,诙谐技巧的研究对诙谐本质的揭示而言不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这促使我们立即查找是否还有其他类似于海涅的“faillion?r”之类的诙谐的例子。这类例子并不多见,但却足以构成一个小类以说明复合词形成的特点。海涅本人就已经从“Million?r”一词中衍生出了第二个诙谐——可以说,这是他对自己的复制。在《思想观念》第十四章,[17]他谈到了显然是由“Million?r”和“Narr”[18]合并而来的“Million?r”,和第一个例子一样,它表达了一个被压抑的次要的思想。

unnen)。它的建造使福克贝克市长陷入了不利境地。柏林人称之为“Forbe”,这一称呼肯定蕴含有诙谐,虽然有必要用废弃的对应词“Be”来代替“Brunnen”,以便将它与“Burgoaster”连结为一个整体。“欧洲之声”曾基于一位君主一度与名叫克劳的女士过从甚密的事实,将其名字由“Leopold”改为“Cleopold”,因此造成了一个残忍的诙谐。这一诙谐无疑是凝缩作用的产物,它仅用一个字母便确保了一个令人讨厌的隐喻的鲜活——一般说来专有名词很容易成为这种诙谐技巧的牺牲品。维也纳有两个名叫“Salger”的兄弟,其中一个是“B?rsensensal”(证券经纪人,Sensal=经纪人),这为人们称他为“Sensalger”提供了把柄。与此同时,人们给他的兄弟取了一个难听的名字“Schealger”,[19]以与哥哥区别开来。这样做很方便,也的确能造成诙谐;我无法说这样做是否公正,然而,诙谐一般不对此进行过多的考究。

我还听说过下述的有关凝缩作用的诙谐。一个迄今一直在国外过着**生活的年轻人,在离开此地相当长一段时间后,回来拜访他的一位朋友。这位朋友很惊讶地看到来访者手上戴了一只“Eherg”(结婚戒指)。“什么?”他大喊道,“你结婚了吗?”“是的,”来访者答道,“Traurg,但却是真的。”[20]这是一个绝妙的诙谐。“Traurg”这个词兼有两个成分:变成“Traurg”的“Eherg”与句子“traurg,aber wahr”(悲伤,但却是真的)。这一合成词像“faillion?r”一

样,不难理解,也是一种不存在的结构,然而却是一个与其所代表的两个成分中的一个完全重叠的结构。

这一事实并没有妨碍诙谐效果的发挥。

在与人对话的过程中,我自己也曾不自觉地为一个非常类似于“faillion?r”的诙谐提供了素材。我向一位女士谈起一位受到不公正冷遇的科学家所做出的伟大贡献,“噢,”她说,“这个人应得一块onunt(纪念碑)。”“或许有一天他会得到,”我说,“但ontan(目前)他成就太少。”“onunt”是“ontan”的反义词。该女士继续合并二者:“好吧,让我们祝愿他取得一项onuntan[21]的成就。”

<!--PAGE 11-->我还有几个外文的例子,[22] 它们得自布里尔(A.Brill,1911)用英语对这一课题所做的一次精心的讨论,其机制与我们“faillion?r”的凝缩作用相同。

布里尔告诉我们,英国作家德·奎西(De Qucey)曾经在某个地方说过,老年人倾向于陷于其“aage”里。这个词是两个部分重叠的词的融合:

AE(轶事)

DOTAGE(老年糊涂)。

布里尔还从一篇未署名的短篇故事里发现,圣诞节被说成“the alholidays”——一种由下列两成分构成的类似于前例的融合:

ALCOHOL(酒)

HOLIDAYS(节日)

福楼拜(Fubert)的著名小说“SaB?”《萨朗波》描写的是发生在古代北非迦太基(Cagthage)的故事,出版后,圣-彪维(Sate-Beuve)基于其细节的描绘嘲笑过它,把它说成“Carthagoiserie”:

CARTHAGINOIS(迦太基的)

OISERIE(中国式装饰风格)

然而,在这组诙谐事例中,最好的一个当推奥地利的一位官员所制作的诙谐。这位官员过去从事的是重要的科学研究和社会工作,现在是国家的高级官员,由于很难找到更好的事例,我冒昧地运用了他制作的诙谐,作为研究的素材,[23]事实上,他制作的所有诙谐均给我留下了同样的印象。

一天,N先生将注意力定位于一位因给一家维也纳日报写了显然是无聊乏味的系列文章而著名的作家。其文章所涉及的全是有关拿破仑一世与奥地利关系的芝麻小事。N先生一听到别人提起该作家的名字,立即就问道:“草率处理拿破仑家世(Napoleonids)故事的不正是这位‘roterFadian’[24]吗?”

欲探明这一诙谐的技巧,我们需要使用还原法(the process of redu)[25]。此法处理该诙谐的途径是,改变其表达方式,介绍其原有的全部含义。这些含义从一个好的诙谐中是能够推论出来的。N先生所做的关于“roter Fadian”的诙谐出自两个成分——一个是对作家的贬低性判断;

另一个则是对一个著名的明喻的回忆,歌德(Goethe)曾运用该明喻介绍了“Wahlverwandtschaften”[26]之《来自奥蒂莉厄的日记》的引申含义。不怀好意的批评可能会这样说:“所以,这就是那个除了写出拿破仑在奥地利的烦人故事外,再也写不出任何东西的人!”

这种表达一点也不诙谐。歌德的那个漂亮的类比也是如此,也肯定不能引我们发笑。只有当两个成分被置于相互关联之中,并服从于凝缩(ion)和融合(fion)的特殊过程时,才会出现诙谐——而且是第一流的诙谐。[27]

把在“Wahlverwandtschaften”中的巧妙类比和对烦人的历史学家的贬损性判断连结起来,比在其他类似的例子中来得更不简单(由于种种原因,我还不能使其明白易懂)。我将试图以下述建构来表征可能是事件的实际过程的东西。首先,这些故事中经常复现的同一主题的元素,可能唤醒了N先生对“wahlver-wandtschaften”中那一非常熟悉的段落的模糊回忆,这一段落常被人错误地引用:“它像一根‘roter Faden’(鲜红的丝线)一样发挥作用。”类比物“roterFaden”现在对第一个句子的表达发生了矫正性的影响。随机出现的结果是,使人受辱的情景也就变成了rot(红的)——也就是说有了红色的头发。于是,N先生的批评就转换为:“所以,正是那个红头发的人写了有关拿破仑的烦人故事!”至此,导致两个片断凝缩的过程开始了。其压力也因此在成分“rot”的类似物中获得了第一个支点。在这一压力的作用下,“b”(枯燥乏味的)被吸收到“Faden(线)”中,进而转换为“Fad”(单调乏味的);随后,这两个成分得以融为一体,成为该诙谐的实际表达。在这种情况下,该表达中的引语享有着较那个贬低性判断更大的分量,理所当然从一开始就单独出现。

<!--PAGE 12-->“So it is that red person who writes this fade stuff about N[apolean]The red Faden that runs througheverythg”“Is not that the red Fadian that run through the story of the N(apoleonids)?”

在其后一章里,当我开始基于某种观点而非纯粹的形式分析这一诙谐时,我将为上述说明添加一个正当的理由,同时也做出一定的校正。然而,无论上述说明还有什么其他令人怀疑之处,毋庸置疑的是,凝缩过程确实发生了。一方面,凝缩过程的结果再度表现为相当数量的缩写词。然而,另一方面,其所形成的已不再是一个明显的合成词,而是它的两个成分的构成物的一种相互渗透。

的确,“roter Fadian”有可能仅仅作为一个滥用词而存在,但在我们的例子中,它肯定是凝缩过程的结果。

至此,如果读者对某种未能解释诙谐快乐的来源而威胁要破坏他对诙谐的欣赏的研究方法感到愤慨的话,那么,我应该恳请他暂时放耐心点。目前我们所处理的仅仅是诙谐的技巧;如果我们将这一问题钻研得相当深入,我们就有望获得很多新的成果。

最后一例的分析,已为我们进一步的研究奠定了良好的基础。在其他的例子中,如果我们又碰到这种凝缩过程,我们就会发现,由于某种东西被压抑的替代词可能不是一种复合结构,而是其表达形式的某种其他转换,从N先生的另一个诙谐的例子中,我们可以看到替代词的这种其他形式可能是什么。

“I drove with hi tête-à-bête”(我正与他tête-à-bête驱车前进)[28]这一诙谐已被还原得不能再还原了。显然,它的意思只能是:“我与X tête-à-bête(面对面地)驱车前进,X是一头蠢驴。”

上面的这两句话没有一句是诙谐。我们可以把它们放在一起:“我与那头蠢驴X面对面地驱车前进,”然而这也不是诙谐。只是省去“蠢驴”二字,并将一个“tête”中的“t”转换成“b”[29]

使之作为蠢驴的替代词,诙谐才会出现。伴随这一微小的变更,被压抑的“蠢驴”又再次得到了表达。这组诙谐的技巧可称为“伴随着微小变更的凝缩”。或许还可设想,这种变更愈小,[30]诙谐就愈好。

另一种诙谐的技巧尽管有其复杂性,却与上一诙谐类似。在谈论一个在某些方面应当受到表扬,而在很多方面应当受到批评的人时,N先生说:“是的,虚荣是他四个阿基里斯脚踵中的一个。”[31]这句话的微小变更在于这样的事实,在这里,主人公应该拥有的不是一只阿基里斯的脚踵,而是四只。问题出现了。四只脚踵——只有动物(ass)[32]才有四只脚踵。因此,在诙谐中被凝缩的两个思想就可以这样表达:“如果没有虚荣心,Y是一个杰出的人,尽管如此我还是不喜欢他——他是一头动物而不是一个人”。[33]

<!--PAGE 13-->在一个家庭圈子的对话中,我碰巧听到过一个与上面的诙谐类似但又比较简单的诙谐。兄弟俩都在学校读书,其中的一个成绩优异,另一个成绩一般。碰巧有一次那个模范生退步了,母亲谈及这个问题时,面显关切,担心这件事也许意味着她儿子的无休止的堕落的开端。一直生活在他兄弟阴影下的另一个男孩很快抓住这个机会说:“是的,卡尔正用四条腿往后退。”

这句话的变更在于,在他也认为其兄弟正在退步的自信中,有一个简短的增补成分。但这种变更却表达并取代了他为袒护自己而做的那种激昂的辩解:“你绝不该仅仅因为他在学校成绩好,就认为他比我聪明得多。毕竟他只是一头蠢驴——也就是说,比我还蠢得多。”

N先生的另一个非常著名的诙谐为我们提供了一个简单明了的伴随着微小更改的凝缩的例子。

他评论一位从事公务的要人时说:“He has a great future behd hi”(他身后前途无量)

此诙谐所涉及的那个人相当年轻,他的家族、教养和个人素质似乎已注定他将来要做某个大政党的领袖,并进入政府担任首脑。但时代变了;该政党也变得不孚民望。显而易见,这位曾注定要做领袖的人物也将一事无成。所以取代这一诙谐的最简洁的还原[34]应是这样的句子:“The anhas had a great future before hi,but he has it no longer”(这个人前途无量,但他不会再有了。)作者除去掉了“had”(已经)和第二个从句外,对主句仅做了微小的修改,即将“before”(生前)变成了反义词“behd”(身后)。[35]

在一个有关一位绅士的诙谐中,N先生几乎运用了同样的变更技巧。该绅士仅由于拥有做过农场主的资格而当上了农业部长,公众舆论有机会发现他是担任此公职的最无能的人,当他辞去公职,解甲归田时,N先生说起过他:“像辛辛纳图斯一样,他已回到了他的犁前。”

然而,这位也是从乡下应召来到办公室的罗马人,回到的是他的犁后。无论那时还是现在,走到犁前的只能是——an ox[36](一头公牛)。

卡尔·克劳斯(Karl Kra)为我们提供了另一个成功的伴随有微小变更的凝缩的例子。他写道,一本黄色刊物的记者去过巴尔干半岛的一个国家旅行,其所乘坐的是“Orienterpresszug”[37]无疑,这一词合并了两个其他的词:Orientexpresszug(东方快车)和Expressung(敲诈,勒索)。由于上下文关系,“Erpressung”这个成分只能作为变更了的“Orientex-presszug”出现——动词“旅行”所需要的一个单词。这一假借印刷错误所引起的诙谐,还引起了我们对其他问题的兴趣。[38]

与此类似的例子不胜枚举。但我以为,我们无须添加新的例子,以便使我们能清楚地把握这第二组凝缩——伴随着变更的凝缩的技巧特征。如果我们把第二组凝缩和第一组凝缩,即伴随着合成词的形成的凝缩做一番比较,我们马上就会看出二者的差异并不是至关重要的,它们之间的转化也是经常的。无论合成词的形成还是变更,均可纳入替代词的形成这一概念之内;同时如果我们愿意,我们还可以把合成词的形成说成是用第二个成分对基本单词的变更。

<!--PAGE 14-->(二)

不过,我们的叙述可以在此做第一次暂停,看看我们的第一个研究结果与我们从这一课题的文献中所了解到的哪些因素有着完全或部分的重合。很明显,答案是让·保罗称为“妙语之魂”的那个简洁因素。但简洁本身并不构成诙谐,否则任何简洁的表达都成诙谐了。诙谐的简洁必须是一种特别的简洁。我们还记忆犹新,李普斯一直都在试图更准确地描述诙谐的这种特殊的简洁性。现在,我们的研究已揭示并阐明了诙谐的简洁乃是一个特殊过程的产物,该过程在诙谐的措词上留下了第二个痕迹——一个替代词的形成。但是通过运用旨在消除这一特殊的凝缩过程的还原法,我们也发现,诙谐完全依赖于通过凝缩过程构建的言语表达。当然,我们现在的全部兴趣都转移到了这种特殊的、但迄今几乎还没有被考察过的过程上。但是,我们现在还不能理解,这一过程究竟怎样发生了诙谐中所有有价值的东西,产生了诙谐所带给我们的乐趣。

在其他领域的心理事件里,我们是否已经了解到和我们在此称为诙谐技巧相似的那些过程了呢?我们发现,在一个独特的,显然也是很遥远的领域里存在着这些过程。在1900年,我出版了一本书,就像其标题《释梦》所表明的那样,它试图阐明梦中令人费解的东西,试图将它们作为我们正常心理机能的产物来探讨。在该书中,我有机会将通常离奇的“显梦”(aof the drea)与完全合乎逻辑的、作为梦源的“隐梦”(1atent drea-thoughts)进行比较;进而研究了从隐梦到显梦的转换过程,以及介入这一转换过程的精神力量。我将所有这样的转换过程称为“梦的工作”(drea-work);而把凝缩过程描述为梦的工作的一部分。

我发现,在梦中出现的凝缩过程与在诙谐技巧中发现的凝缩过程极为类似——二者均导致了简缩(abbreviation),并产生了具有同样特点的替代形成(substitute-forations)。回忆自己做过的梦,我们每个人都会熟悉梦中显现的人与物的复合结构。[39]的确,梦甚至用言语建构它们,然后通过分析,这些复合结构能被解剖。(例如,“Auto-didasker”=“Autodidakt”+“Lasker”。)[40]在其他场合——事实上更经常——梦的凝缩工作所产生的不是复合结构,而是除了另一种资源——变更,也就是像N先生诙谐那样的变更——所导致的增补或改变以外,还产生了完全类似于某物或某人的心理图像。毋庸置疑,在这两种情况下,我们所面对的是同样的心理过程,根据其完全相同的结果,我们可以把这一过程识别出来。将诙谐技巧与梦的工作进行如此意义深远的类比,无疑增进了我们对诙谐技巧的兴趣,使我们得以期望,比较诙谐与梦将有助于对诙谐的了解。不过,我们暂不进行这项工作,因为我们必须考虑到,迄今我们仅考察了为数非常有限的诙谐技巧,我们还不能确定导引我们行动的类比建议是否拥有实际的价值。因此,我们将撇开诙谐与梦的比较问题,回到诙谐技巧的研究上去。在这里,我们对这一研究先不收尾,以后我们或许会继续进行诙谐与梦的这一比较研究。

<!--PAGE 15-->(三)

我们首先想要了解的是,伴有替代形成的凝缩过程,是否可以在每一诙谐中得到发现,是否因此可将其视为诙谐技巧的一个普遍特征。

在此,我回想起一个我在特定情境下听到后一直无法忘怀的诙谐。我年轻时曾碰到一位很好的老师,我们都以为他不能欣赏诙谐,也从未听他讲过一个诙谐。一天,他笑着走进学校,急不可耐地向我们说起他何以如此开心:“我刚读了一个很不错的诙谐,”他说,“一位年轻人被引荐进了巴黎的一个沙龙。他是伟大的让·雅克·卢梭Jean-Jacgues Roseau的一位亲戚,他的名字也叫卢梭。另外,他有一头红发。但是,他的行为举止非常笨拙、呆板,因此,女主人一脸不快地向引荐他的那位绅士发牢骚道:‘你使我认识了一位roux et sot,[41]但不是Roseau。’”

讲到这里,我的老师又一次忍俊不禁。

用权威的术语来讲,这一诙谐可归入“语音诙谐”(Sound-joke)[42]范畴,且属较拙劣的一类,其所玩弄的是一个专有名字——例如,像《华伦斯坦的营地》这部著作中嘉布遣修士的布道中的诙谐一样,众所周知,后者是亚伯拉罕·圣·克拉拉(Abraha a Santa Cra)风格的模仿:

L?sst siennen den Wallenste ja freilich ist er uns allee des Anstosses und ?rgernisses[43]

但这一诙谐的技巧是什么呢?我们马上就可发现,在首先出现的这一新场合,并不存在我们期望能够得到的普遍证实的那一特点(即伴随有替代形成的凝缩过程)。这里既没有省略,也几乎没有缩写词。该女士在诙谐中几乎一览无余地**了她思想的全部。你让我期待着会见一位让·雅克·卢梭的亲戚——可能是一个精神上的亲戚——没想到,他竟是一位红头发的傻小子:一个‘roux et sot’。”我确实做了些改动,但这种还原的尝试并没有消除诙谐。诙谐存在并附丽于语词ROUSSEAU/ROUX SOT发音的同一性中。由此可见,伴有替代形成的凝缩过程在这一诙谐产生的过程中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除此以外,还有什么别的技巧吗?还原新尝试使我相信,如果不用另一个词替代“Roseau”这一名字,诙谐便难以出现。比如,假设我们以“Race”(拉辛)代之,该女士的斥责仍像以前一样能表达出来,却再也找不到一丝诙谐的痕迹。现在我已知道我应该在什么地方寻找这一诙谐的技巧,虽然我仍犹豫是否该对它进行系统的阐述。我将试着阐述一下:这一诙谐的技巧在于,同一词——那个名字——以两种方式被使用了:一次是整体的使用;一次被分割成像字谜游戏一样的不相干的音节。

我还能举出几个技巧完全相同的例子。

据说,一位意大利贵夫人[44]在报复拿破仑一世向她说的一句不得体的话时,曾运用一个词的双关技巧制作了一个诙谐。在一次宫廷舞会上,拿破仑一世指着她的同胞对她说:“所有的意大利人都跳得这么糟糕!”她很快回敬了一句:“不是所有的意大利人,而是“buona parte”。(布里尔,1911)[45]

<!--PAGE 16-->当索福克勒斯的《安提戈涅》(Antigone)在柏林一度上演时,评论家抱怨该戏缺乏适宜的古代风韵。柏林的才子用有。”费舍尔(1846~1857)第1卷,第429页,和费舍,1889[第75页]。

类似的肢解音节的诙谐在医学界随处可见。如果有人问一位年轻的病人他是否**过,回答肯定是“O na nie!”[47]

在上述三个足以说明问题的诙谐例子中[48],我们看到的是同样的诙谐技巧:在每一个例子中一个名字被用了两次,一次是作为整体,一次则被分解成孤立的音节。在后一种情况下,原来的那个专有名词便有了另外的含义。[49]

同一语词的多重使用,一次作为整体,一次被分解为不同的音节,是我们遇到的不同于凝缩的技巧的第一个例子。但只要稍加思考,从向我们涌来的大量例子中,我们就应该相信,很难把新发现的技巧局限于这种单一的方法之内,存在着大量的可能的方法——到底有多少很难猜出——在这些方法中,同一语词或同一言语材料在一个句子中就可能会有多种用法。所有这些可能性均能看做诙谐制作的技巧吗?似乎确实如此。接下来的这些诙谐事例将证明这一点。

首先,我们可取同样的言语材料,仅在其“排列方式”(arra)上做出某种改变。

这种改变越小——我们对同样的语词表达不同的含义的印象就越深——该诙谐在技巧上就越好。

“X夫妇过着称心如意的日子。一些人认为,丈夫已赚了很多钱,所以他能够存下一点(sich eas zurückgelegt);另一些人仍然认为妻子能放松一点(sicheas zurtickgelegt),所以她能赚回很多。”[50]

多么巧妙的诙谐呀!效果的获得竟只用了如此简捷的方法!“赚了很多——存下一点(sich eas zurükgelegt);放松一点(sich eas zurtickgelegt)——赚了很多。”仅仅颠倒了这两个词组,就把人们对丈夫的说法和对妻子的暗示分开来了。顺便说一下,该诙谐的全部技巧并不限于此(见原文第40、75页)。[51]

如果我们扩展“同一材料的多重运用”的含义,使之适于这样的案例:诙谐赖以寄身的那个词(那些词)第一次出现时不予更改,第二次出现时才予以微小的变更,那么,诙谐的这一技巧就能进入一个广泛的游戏领域。在此,可以N先生的另一个诙谐为例:

他听到一位犹太出身的绅士说了句对犹太人的民族性格充满恶意的话:“霍夫纳特先生,”他说,“你的ais(亲犹太倾向)我是清楚的,你的ais(反犹太倾向)我以前是不知道的。”

此处仅改变了一个字母,在随随便便的对话中,人们几乎不会觉察这一变更。这一例子使我们回想起了N先生的其他变更性诙谐[第25页以下][52],但不同之处在于,此处缺乏凝缩;不得不说的东西在诙谐本身中说出来了。“我知道早些时候你自己就是犹太人,所以,我对你竟然会讲犹太人的坏话感到吃惊。”

<!--PAGE 17-->这种变更性诙谐的一个极好的案例是那句众所周知的感叹:“Traduttore-Traditore!”[53]

<!--PAGE 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