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进来,张陆抱着孩子向我行礼,原本还安静的小孩儿登时不乐意了,哇哇啼哭起来,弄得才测好尺寸的玉匠手足无措。
我向玉匠颔首,示意他办完事即可回尚饰局复命。
他忙不迭地“诺”了一声,临了还将门合上。
这小孩儿是婉然怀胎八月早产下来的,刚出生的时候像个小猴子,婉然走后,我也没见过他,只让>
不再像个红皮瘦猴,皮肤白白嫩嫩的,浑圆如葡萄似的眼睛眨巴着看我,心都快化了。
张陆轻笑出声,道:“小主要抱抱小皇子么?”皇上还未给这位新诞生的小皇子赐名,阖宫上下都称他小皇子或是皇次子。
我见张陆要将怀中那个小小的襁褓递给我,连忙退后了一步。
他眼中不解被我看出,我扯了扯嘴角,勉强欢笑,解释道:“手生得很,怕把他摔着了。这小孩儿没取名字?”
张陆理解,没抱过孩子的人都怕把这么小一团的人儿摔着,收回了不解的眼神,回道:“皇上还未赐名,估计是在小皇子满月宴时赐名吧。”
满月宴,即是在乞巧节之前了。与秦钰和我说的倒是符合,他讨厌麻烦,赐名和更换玉牒还有晋位一事都放一天里了。
“我总也不能叫他小皇子吧,给他取个小名儿,团子,怎么样?”我笑着看向张陆,说道。
张陆点了点头。
最后,我还是没能跨过那道坎,离开兰蕙殿时就像做了亏心事似地仓皇而逃,面对团子,我终究是不能心安理得对他表现,一个长辈对小辈的喜爱之情。
傍晚,我倚在床头看书,不似在家只读游记散文,现下也能读得进安晴喜欢看的话本与诗集,打发时间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