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有鱼,其名为鲲。
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
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我含情脉脉地瞅向她的脸,视线下移,准确地落在了肚子上面的小尖尖上,“原来你给自己生了个爹啊!”说着,我又很恬不知耻地对着肚子打招呼,“儿子,快让你妈妈喊我奶奶!”
“排起辈儿来你可真是一把好手,”桃夭夭也被我逗乐了。“还是你懂我,我一说你就知道咋回事儿。我就是要给他喜家再生个祖宗。”
“还是放不下啊!一口一个喜家,”我挑了挑桃夭夭的浑圆的下巴,“喜北鲲他娘,你说你那个不消停的婆婆知道你又给他生了个小老伴儿会不会来抢?”
“她?”桃夭夭甚是不屑,“她也有脸?你信不信,我让她连影儿都见不着。”
我很配合地郑重的点了点头,“嗯~!我信,就像来次之前我信你会大闹婚礼现场一样。”
“不敢,怕对孩儿不好!”桃夭夭摸着已快瓜熟蒂落的肚子,很是惆怅,“冲刺阶段了,可不能一夕倾颓,满盘皆输。”
“我的喜北鲲,压力山大呀!”正在我感叹任重道远,从胚胎抓起的时候!桃夭夭顺手推给了我一沓文件,“大哥让我给你的。”
我翻了翻,“他怎么不亲自转给我?”
“你打电话问问呗!禾昱股份有限公司,这名字……”陶夭夭伸出肥厚的手指敲了敲这两个字,“很黎靖曦嘛!”我正准备细看下去,桃夭夭一把拽过,“说!穆天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哪有?”我的眼神躲闪,赶忙低头沉吟,“未雨绸缪罢了!咱都学过风险评估,像穆氏摊子铺这么大,龙头部门跟国计民生息息相关,若一有个风吹草动,尾大不掉,怕是危险了。”
“所以……”桃夭夭沉吟半晌,“穆氏出事了,是吗?”
我重重地点点头,眼睛紧闭,有些繁华也只是腐肉烂疮的遮羞布反光而已。越是耀眼就越是肮脏。
“你又不欠他们的,凭什么要把你所有的钱都赔进去?”桃夭夭的火一下就点燃了,“他那是多大一个摊子呀,烂个疮还得挖下二两肉呢!你那一点够填牙缝的吗?”
看我低头不言语,桃夭夭的暴脾气噼里啪啦炸开了:“你才结婚多长时间呢?孩儿还没一个呢!就想着把自己的老本拿出来给他家在海外开分号了。你以为你是谁呀?救苦救难普渡众生千手观世音菩萨吗?”
我一副乖巧的认错态度,任由她说去,只是不反驳,也不赞成,通常这时候,是既认为对方正确,但是却又想一意孤行飞蛾扑火。
任性,明知自取灭亡却依然孤注一掷。说不定四两拨千斤一夕飞天了呢!
每个人骨子里都有赌棍天分,不劳而获,怕是世上所有人最美好的期盼。
桃夭夭爱以一搏百,但他绝不允许我这样做,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中国好闺蜜吧!
叽里呱啦!说够了,也累了,桃夭夭四仰八叉坐下,喝了一口水,“说吧,你为穆氏找的什么后路?”
“也没什么,就想在他跟他小叔叔的博弈中,为他加一个法码。”我笑语盈盈的说。
“他不知道?”
我摇头,“这个砝码现在还是个小胚胎,比我干儿子还小,就等着大哥把他养大了,什么时间压上去,视情况而定吧!”
“也就是说可能用不上?”桃夭夭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