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裁阖上厢房的轩门,慢慢悠悠地步回房内。
云齐心正不明所以地倚靠在当中的桌案前,云蛾则依旧依偎在床榻上。
轻纱浮动,帷幔漂浮。
不知何时,云蛾已经撩开半边床榻的薄纱,面色温婉地望着玉裁。
只见玉裁正愁容满面地朝二人走来。
云齐心按捺不住,当即快声问道:
“玉公子你要急死心儿啊!公子你快说啊,兰婆婆到底要怎么样啊?”
床榻上的云蛾却朝玉裁莞尔一笑,低声自语道:
“心儿,你莫要心急,先听玉公子慢慢说。”
云齐心听着耳畔传来的云蛾的嗓音,便有些不悦,冷声一笑,兀自朝玉裁追问道:
“玉公子,算心儿求你了,公子你快说吧,兰婆婆到底怎么了?”
半晌。
玉裁抬眉望着桌案前的云齐心,低语轻声说道:
“心儿姑娘,实不相瞒,兰婆婆的确有谋权篡位之心。”
听到这。
云齐心顿时大惊失色。
瞠目结舌地望着玉裁,云齐心的娇躯有些颤抖。
不知是听玉裁如此一说,云齐心对兰婆婆的勃勃野心有些担忧,还是对兰婆婆的真实面目有所惊惧……
云齐心倒抽了一口凉气,浑身上下惊起了一片冷汗。
倏尔。
只听玉裁接着又道:
“心儿姑娘,你莫要担心,有在下和云小姐在,定然不会让那兰婆婆的野心得逞。”
云齐心却好像是全然听不进去似的,惊慌失措地摇了摇头,云齐心急声追问道:
“玉公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兰婆婆,兰婆婆不是东苑的人吗?按理说兰婆婆应到为心儿着想啊,怎么会有这般非分之想?
况且……况且兰婆婆对心儿……”
云齐心说着说着,语调间逐渐缓慢了下来,仿佛是喃喃自语一般。
玉裁嘴角一撇,无奈地说道:
“心儿姑娘,你所言不差,兰婆婆的确也曾对心儿姑娘你悉心照料,但若是在下未曾猜错……
恐怕那些都是兰婆婆为了蒙蔽心儿姑娘你……或是为了掩盖自己的诡计企图,所做的表面功夫罢了……”
云齐心闻声,立马有些失魂落魄,正浑身瘫软地倚靠在桌案前。
却听玉裁接着说道:
“心儿姑娘,在姑娘你昏迷之际,云大人中毒身亡,离奇殒命,兰婆婆不由分说,立马赶往云府大殿……
提领云府掌印不说,甚至掌控白鹿派,宗门诸事,便已经由兰婆婆一人决议,如此行径,难道还不足以表明兰婆婆的阴谋希图吗?”
听着玉裁的话语,云齐心在内心暗自咀嚼着。
一阵纷乱的思索,云齐心却随口回道:
“玉公子,你,你怕是错怪了兰婆婆了吧……
兰婆婆怎么说也是东苑的老人,依照辈分,兰婆婆也应是心儿的太奶奶。
兰婆婆德高望重,修为也高深莫测,爷爷故去,兰婆婆代爷爷执掌府邸和宗门,也是无可厚非啊!
玉公子难道不知道天不可无日的道理?难道兰婆婆应当执意不肯出仕,要坐视云府和白鹿派徒生祸乱吗?”
云齐心刚一说罢,玉裁却只轻声一笑,快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