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在下也是这般以为的……
但眼下所见,兰婆婆此举并非是为了避免云府和白鹿派生乱,才不得已出山提领……
而是兰婆婆苦心孤诣,早就已经盘算蓄意了多年的计划……”
“玉公子,你,你说什么?!”
云齐心听得一头雾水,当即一把抓住玉裁的衣袖,急声问道。
玉裁回道:
“心儿姑娘,云大人殒命,本应由心儿姑娘你执掌宗门,可对?”
“对啊!但是心儿不是身中太白赤倌之毒,昏迷不醒吗?兰婆婆也是为了宗门安稳,替心儿暂代掌门,有何不可啊?”
玉裁见云齐心似乎对兰婆婆颇有旧情,玉裁心知只言片语间,一时难以说服云齐心,便努了努嘴,轻声说道:
“心儿姑娘,你瞧,这是什么?”
玉裁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往自己的怀中一探。
接着玉裁便取出一枚金光闪闪的宝匮。
摊开手掌,玉裁将手中的物什往云齐心的面前一递,和声解释道:
“心儿姑娘或许未曾见过,此物正是白鹿派的掌门信物……”
玉裁一句话还未说完,耳边便传来云齐心的喃喃自语:
“掌,掌门令……”
玉裁眼色一变,快声追问道:
“心儿姑娘,你,你认得此物?”
云齐心扁扁唇,低声道:
“这是掌门令,白鹿派的掌门之令,玉公子,你是如何得到此物的?”
玉裁闻声,大喜过望,当即回道:
“这掌门令正是云大人临终前托付给在下,云大人知道心儿姑娘你身中剧毒,恐怕一时难以执掌大事。
云大人便将此物交由在下,让在下暂代心儿姑娘,提领宗门之事。”
云齐心听罢,正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玉裁便又快声接道:
“心儿姑娘可知道,在姑娘你昏迷之际,那兰婆婆竟然派人前来东苑,言语间威胁在下,要在下将此物交出。”
玉裁一边说着,一边低垂下脑袋,挑眉打量着云齐心面上的神情。
果然,云齐心一听到这,面色随即一阵微变。
大惊失色地抬起眉眼,云齐心凝望着玉裁的面容,颤颤巍巍地回道:
“玉公子,你,你是说……兰婆婆意图朝公子你……索要这掌门令?”
玉裁重重地颔了颔首,沉声只道:
“心儿姑娘,兰婆婆派人前来东苑,让在下提领云府和白鹿派诸事,若是在下不答应,便要将掌门令交由兰婆婆保管……
如此行事,心儿姑娘难道还看不出兰婆婆的打算吗?兰婆婆认定在下会自认才疏学浅,难以胜任此等大位,定会将掌门令拱手交出……”
听到这。
云齐心内心的疑云终于消散了几分。
挺立起娇身,云齐心昂首扶着身旁的桌案,深吸了一口气,便朝玉裁义正词严道:
“玉公子,心儿明白了……
那,那玉公子可曾答应了?还是玉公子已经应允让兰婆婆提领宗门了?”
玉裁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只从袍袖中探出一手,轻轻地指了指掌中的金印。
寂静的厢房中清风阵阵,玉裁与云齐心相顾对望,浅笑无声。
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