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会儿,只见几位列兵,手中托着锦盘,鱼贯走了出来。
谨太妃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不对,不是,你们误会了。”她扑过来想要抢夺锦盘里的东西。
奈何列兵那么多,她刚走了两步,便被人横着长戟给拦了下来。
虞都统揭开蒙着的明黄缎子,就见到里头叠放着小小的明黄龙袍、朝冠等物件。
他心里乐开了花,不费吹灰之力,便寻到了关键物件,回去一交差,少不得加官进爵。
“东西保管好,出了差池唯你们是问。”
这一句震慑,吓得众列兵越发紧张起来,目光如炬守护着各自怀里的东西。
虞都统拍拍手,转身对谨太妃道:“太妃娘娘,人证物证具在,可不能说咱们冤枉你们吧。来人,把人给我捆起来,咱们这就可以回去复命了。”
“这,不是......什么人证?”
众列兵蜂拥而上,七手八脚把谨太妃母子给捆缚住。
“都统大人,这人在外头鬼鬼祟祟,被咱们拿住。”
门外列兵进来回禀,虞都统扭头看去,就见众人押着一人走了进来。
那人被迫抬头,虞都统一看,不由笑起来,闲声道:“哟,这不是舒大人嘛,久仰久仰,听闻您住在王府,怎地大早上从外头回来?”
谨太妃一听这话,终是醒过味来。眼下只怕行动失败,安插在养心殿的人被皇帝识破,而亲哥哥他尚未得了消息。
当真是一败涂地。
谨太妃不由心里懊恼,后悔当初听了别人的话,动了谋反,给自己儿子抢夺皇位的念头。
事已至此,只怕再无辩解的机会了。
她心疼地扭头看一眼小十三,抑制不住,呜呜咽咽痛哭起来。
“这事儿都是我一人所为,你们别为难十三爷母子。”
舒云田梗了梗脖子,虽然挺身而出,却也是没有底气的。
“兹事体大,咱们可不能逾矩擅自做主,各位有什么话,到养心殿跟万岁爷言明吧。”
虞都统搓了搓手,可没耐心跟他们在此地耗着磨牙。他一挥手,率人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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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东暖阁里,新帝和小翘儿并排而坐。
“当真是没想到,御前行走的侍卫里头,竟然还混进了一个姓王的残部。”
小翘儿满心后怕,拍着胸口道:“当年你阿玛对姓王的,可是未留任何情面,本以为斩草除根,却不知竟逃出一个去。谁知那人还混进了侍卫营去,这回差点栽在他手里,当真是后怕。”
新帝点头,目光如炬,咬牙道:“可见咱们身边都不干净,这回定要彻查,肃清一番。”
小翘儿点头。小五登上大宝,当时想着树一个仁君的名头,并未为难原先的侍卫们,谁成想,竟有人暗戳戳想要害他。
这回定是不能心慈手软的。
“别的都好说,现有一事为难,想请皇姑奶给我拿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