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果冻上户口是要结婚证的,你知不知道?总不能让果冻是个黑户吧?”
“还有,你不是说盛安想在深市买房子吗?你不和他领证,怎么在房本上加你的名字?”
妈妈的声音忽高忽低,或高昂或低切,犹如一首歌,但樊简更愿意称之为组合拳。
妈妈说完了这些,又随意的说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樊简握着手机,一时没回过神来。
她该听妈妈的话吗?她不该听妈妈的话吗?
她是一个害怕让妈妈失望的孩子,但同时她也是一个有着自己独立思想的人。
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她真的想好要和顾盛安过一辈子了吗?
樊简的心里烦乱无比,妈妈的话又开始在她的脑海里盘旋。
“你不和盛安领证?你还想和谁领证!”
她不想和顾盛安领证,并不代表这个人选中出现了别人。她的感情史一片空白,在感情上和她发生过关系交集,在一片白纸上留下痕迹的,不过顾盛安一个。
樊简的暂时不想,只是她觉得现在并不是她和顾盛安领证的时候。
只可惜别人总不介意用自己的想法来猜测别人。比如现在这件事,“她不是不想领证,只是不想和你领证。”这样的话,樊简相信总有人会说,也总有人会当真。
甚至妈妈可能也有这种想法,通话中那声压得低低的“你不想和盛安领证,是不是还在抱着其他的什么念头?”
樊简无法对这句话做出回答,这句话是对她品格的亵渎,和她们母女之间互不了解的铁证。
樊简还能再说什么?
樊简不说,但石真梅和顾淮南却是有话要说。他们那几天看着樊简,嘴角总是提着,嘴里的话却总是含着不露的。
有时候开了个头,后半段又紧跟着收了回去。这种态度,给樊简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忠心又不太机灵的特务似的。
最终还是顾盛安爽快些,他直接了当的问“妈是不是跟你说过要我们回去把证领了是吗?”
看来妈妈是下定决心了,她不是在跟樊简商量,她是在给樊简下命令。顺带不给她任何思考的机会,把她的后路堵死。
“嗯。”樊简轻轻的应了一声。
“妈怎么突然跟你说到这个?”
顾盛安坐到了樊简的身边,转头看樊的时候缩着脖子,身高水平线低于顾盛安的樊简在此刻俯视着顾盛安,“妈是为了果冻考虑。”
“哦。”顾盛安坐正身体。
樊简学着顾盛安的样子去看他,但她的脖子却还是挺的直直的,她才发现,她根本不必缩着脖子。
“那你呢?你是怎么想的?”樊简突然很想知道顾盛安的想法。
顾盛安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如果愿意,她该听从大家的意见吗?如果不愿意,那她该是有多么差劲?
“我随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