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我把国家交给你,你干了什么?”
说到这里,朱厚聪胸中的怒火越烧越旺,情绪也越发激动起来。
猛地一拍桌案,指着萧景亭不断呵责。
“京城为什么爆发瘟疫,就是因为你监国失责。”
”一让你监国,就绣了一身的蟒袍穿上,看把你给得意的。“
“偌大一个裕王府,竟然听信一个邪教的蛊惑,你有一点人主之相没有?
说到这里,朱厚聪猛地从袖中抽出一本密折,狠狠甩到了萧景亭面前。
“捡起来!”
“好好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裕王被那掷地的声响惊得一颤,不敢怠慢,连忙俯身将折子拾起。
双手颤抖地展开查阅。
只见那折子里条分缕析,写着的正是曹至淳查获的、关于裕王妃李氏与濮阳阴勾结制造瘟疫的种种铁证。
“这…这怎么可能?”
萧景亭看完折子里的内容,忍不住失声惊呼出来,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他慌忙抬起头来,急切地辩解道。
“皇上!这肯定是哪里有误会…”
“误会?”
“呵呵…”
朱厚聪闻言更是怒极反笑。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真相已然大白,你竟然还在这里言辞凿凿地说误会?”
“那濮阳阴,是不是你裕王府的门客?”
“那祭词上的字迹,是不是李氏亲笔所书?”
每一个问题都像一记重锤,砸得萧景亭方寸大乱,晕头转向。
最后朱厚聪发出一声痛心疾首的怒吼。
“你非要置你弟弟于死地不可吗?”
萧景亭嘴唇微动,正要说话,可朱厚聪压根不给他这个机会。
他猛地指着萧景亭。
“好好,我怕了你了,行不行?”
“我这就去把你那几个弟弟、几个姨娘都杀了,躲到朝天观去当道士。”
“你饶我一命行不行?
这等诛心之言一说出口,萧景亭顿时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
整个人感觉天旋地转,仿佛脑袋下一秒就要从脖子上掉下来。
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他连忙磕头如捣蒜般,砸的金砖直响。
“儿臣万万不敢啊!”
duang!duang!duang!
场面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只有萧景亭脑袋撞击金砖的沉闷声响。
一下又一下,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
不过几下,他的额头已是皮开肉绽,淋漓的鲜血顺着脸颊淌下来。
更显得他狼狈不堪。
终于,朱厚聪目光如冰的盯着萧景亭,说出了最终的宣判。
“京城瘟疫,你难辞其咎,你下罪己诏去吧!”
一句话将萧景亭最后的力气彻底抽空。
他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瘫坐在地上。
写了罪己诏,便等同于向全天下承认失德,此生更是与皇位彻底无缘了。
一股从未有过的倔强涌上心头,他猛地抬头,嘶声说道。
“我不会写!”
朱厚聪冷冷的说道。
“不用你写,哪敢劳动你裕王大人啊!”
“我这苦命的老头子自己写。”
“万方有罪,罪在朕躬。”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不该养活你们这些个笨蛋。”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陡然转厉。
“来人,送裕王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