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想想志保,上一辈还是小哀的时候,说你是“顺产型”女生,哪里是真的嘲讽?不礼貌?分明是想提醒你啊!她是怕你像顺着洋流漂行的船,没了自己的航向,只会跟着工藤新一的轨迹走!”园子的声音稍稍平复,却依旧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急切,“她一开始见到你,碰都不敢碰你,怕自己从黑暗里带出来的阴霾弄脏了你这份纯粹——如果她是男孩子,早就光明正大地站在你身边,哪还轮得到工藤新一占着位置不做事?”
“你仔细回想,她哪一次是真的不在乎你?”园子攥着小兰的手,语气里满是笃定,“她说不喜欢工藤新一,那所谓的‘喜欢’本就不是爱!真正把一个人放在心尖上,是会像她那样,把自己最害怕的东西藏起来,不敢轻易触碰你,更怕自己的过去连累你,甚至宁愿让你觉得她讨厌,也不肯把危险引到你身边——这才是小心翼翼的珍视啊!”
“你们后来能慢慢靠近,不就是在海滩上吗?”园子的眼神飘向远方,像是在回忆那段被忽略的细节,“那时候工藤新一还顶着柯南的样子,又撞上了该死的命案。你对着那个杀人犯说‘勇气是正义的伙伴,而不是用来做凶器的’,你记得志保当时的反应吗?她看着你的眼神,是震惊,是佩服,还有一丝藏不住的心疼——她知道你骨子里的善良,更怕这份善良会被工藤新一的冒险一次次消耗。”
“她那时候为什么会松口跟你亲近?不是因为接受了工藤新一,是因为放心不下你啊!”园子的声音陡然拔高,“她怕你一个人跟着工藤新一,被那些危险缠上,怕你一腔孤勇最后落得满身伤痕,所以才硬着头皮留在你们身边,悄悄替你挡掉那些她能预见的风险。你以为她是来帮工藤新一的?她是来护着你的啊!”
“你对着杀人犯说勇气的时候,说得那么坚定,可你怎么就没给自己留一点勇气?”园子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勇气是用来保护自己、坚持自我的,不是用来一次次原谅工藤新一的失约,一次次跟着他冲进险境的!志保就是看清了这一点,才用那种别扭的方式提醒你,可你那时候满脑子都是工藤新一,根本没读懂她眼里的担忧!”
“她在海滩上看着你,心里多半在想,这么好的女孩子,怎么就偏偏认准了一个不懂珍惜的人?”园子轻轻拍着小兰的后背,“她后来愿意跟你分享一点点心事,愿意在你难过的时候递上纸巾,甚至在你为工藤新一流泪时,虽嘴上不说,却会默默帮你挡掉不必要的麻烦——这些都是她藏在冷漠外表下的温柔啊!”
“工藤新一只会让你勇敢地陪他冒险,可志保想让你勇敢地为自己活!”园子的眼神重新变得锐利,“一个是把你的勇气当成他冒险的筹码,一个是把你的勇气当成值得守护的珍宝——这两者的区别,你现在总该看清了吧?小兰,志保用她的方式提醒了你那么多次,你不能再装糊涂了!”
“她从黑暗里爬出来,最懂失去和危险的滋味,所以才拼尽全力想让你避开那些坑。”园子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一丝恳求,“你想想她为你做的那些事,想想她宁愿自己试药、自己扛着组织的压力,也不肯让你受一点牵连——这样的人,才是真正把你放在心上的人啊!而工藤新一呢?他只会在需要你的时候对你温柔,在不需要的时候让你独自等待,甚至把你一次次推向险境!”
“别再被所谓的‘青梅竹马’困住了,也别再把志保的提醒当成嘲讽了!”园子紧紧握着小兰的手,眼神里满是期盼,
小兰,你敢说上一辈子的志保,前期没有拼尽全力护着你吗?”园子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哽咽,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她护着步美他们,拼命救工藤新一,你真以为她是为了那小子?分明是知道你会不管不顾往新一身边的险境冲,所以才替你把风险扛下来!哪怕前面是万丈悬崖,她宫野志保也会毫不犹豫跳下去——就为了拦住那些会伤到你的危险!”
“她一开始找工藤新一,那小子根本不配合,可那时候他已经以柯南的身份赖在你身边了啊!”园子的语气陡然急促,“志保怕自己的黑暗过往弄脏你,怕组织的危险牵连你,只能故意对你冷淡、对你敌意,想着只要你讨厌她、远离她,你就能平平安安!可工藤新一呢?他半点都不怕把危险引到你家,反而心安理得地让你照顾他!”
“她没办法,只能跟着一起破案、一起淌浑水——不盯着工藤新一,怎么知道他又要惹出什么麻烦,怎么提前替你挡掉?”园子的声音里满是心疼,“连那些小学生被绑架,她第一反应都是‘是不是组织的人’,怕牵连到你!工藤新一口口声声说保护别人,可他干了什么?认贝尔摩德当干妈,把志保关在后备箱里孤零零一个人,自己跑去破案,让你待在人多的安全地方,却把最该被保护的志保扔在没人的角落!”
“你根本没注意到,志保每次偷偷去车厢看你,确认你安全后才松的那口气,背后是她浑身都在颤抖的恐惧!”园子的眼神里满是不甘,“她忍着所有害怕去看你,转头发现工藤新一在隔壁破案,你知道她那时候有多寒心吗?后来那小子装咳嗽、戴口罩,你都没发现不对劲——他是拿了志保没完全检测好的药,为了变回来跟你表白,哪管那药有多危险!”
“你以为他在大本钟表白是第一次?在那什么白鸟寺的时候,他就拿了别人的药偷偷变回来过!”园子冷笑一声,“他明明知道那药不是随便做的,是让他变小的毒,却满脑子都是‘变回去’,跟疯了一样!你就没想过,给他药的人要自己用身体试多少次?他不在乎!志保疼得要吃止痛药,包包里全是药盒,一个‘小学生’带那么多药,你就没怀疑过?她永远睡不好,大半夜盯着电脑屏蔽危险,这些你都看不到!”
“安室透、朗姆那些人来确认工藤新一是不是活着,还不是因为他太耀眼,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自己变小没死!”园子的声音陡然拔高,“志保修改数据不是一次,保护的人也不止他一个,可他偏偏要把自己推到风口浪,一旦被查出来,所有被志保保护的人都会被牵连!他从来没想过这些!世良他们靠近你,根本不是为了你,是为了他身上的药啊!”
“以前没他的时候,那些孩子哪来那么多绑架案?他一出现,危险就跟着来,连性格都变得越来越偏!”园子深吸一口气,语气沉重,“直到你和他表白,说他喜欢你比全世界都多,志保就再也没有过那些护着你的动作了——你没发现吗?她是彻底死心了,知道自己再怎么挡,也拦不住你往火坑里跳!”
“她吻你,是最后一次提醒你啊!说‘小孩子成不了我的恋爱对象’,是在撇清和工藤新一的关系,怕你误会,更怕自己的身份连累你!”园子攥着小兰的手,“她和工藤新一有共同话题,懂他的推理,可那只是姐姐对弟弟的关照,是想让他别再闯祸牵连你!不然你以为,一个失去姐姐、被组织逼到绝境的天才,为什么要拼着命帮他?”
“你真以为工藤新一没变回大人会看着你跟别人结婚?”园子的声音里满是嘲讽,“他只会告诉所有人自己是工藤新一,让志保无处可去!他明知道永久解药有多难,需要付出多大代价,可只要能变回来,哪怕要别人的命,他也会做!”
“你根本不知道那药有多危险!志保试药试到胃痉挛、心梗、高烧不退,实验失败一次就疼一次,她的房间永远黑灯瞎火,就是怕别人看到她痛苦的样子!”园子的声音带着嘶吼的沙哑,“工藤新一两次吃没检测的药,流鼻血、吐血,他明明知道危害,可还是要吃!老白干酒精度那么高,一个未成年人喝了伤身体,
小兰,这些我从来没告诉过你,上一辈子我自己都浑浑噩噩,根本清醒不了,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园子的眼泪砸在地板上,声音带着破碎的沙哑,“可现在我必须告诉你,这些不是瞎编,是我在另一个时空无意中看到的,是刻在我记忆里的真相!你就回答我一句——他工藤新一自不自私?到现在你还觉得他是那个正义正直的人吗?”
她猛地抓住小兰的肩膀,眼神里满是执拗的质问:“你别再拿‘这是他的梦境,我们是他的幻想’来骗自己了!他都到了濒死的地步,还编织这种荒唐的梦,难道不可笑吗?那我们是什么?是他满足私欲的工具?是他用来填补遗憾的傀儡?”
“志保哪怕转世成了洛保,那些痛苦也没消失!”园子的声音里满是心疼,眼眶红得吓人,“我不知道一个人要承受多深的痛,才能连下一世都被这种煎熬缠着!平次,你别替他辩解,你根本不知道全部真相!他是救过志保小姐姐,可那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怕志保死了,就没人给他做解药,没人替他挡危险了!”
平次皱着眉想反驳,却被园子凌厉的眼神打断:“你别说话!我现在问的是小兰!毛利兰,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只需要回答是或不是——你和志保,是不是发生过关系?”
她盯着小兰瞬间煞白的脸,语气不容置疑:“你来到这里,根本不是为了工藤新一,是为了找志保的,对不对?你们经历过好几个时空,以前有设定束缚,有别人阻拦,可现在没有了!没有时空规则,没有剧情捆绑,你们明明可以好好在一起!”
“我知道洛保现在是男孩子,可那又怎么样?”园子的声音陡然拔高,“当初我说要带你爸爸去中国,难道你以为时空管理者没提醒过你?你清醒过,你知道自己该找谁,是工藤新一死缠烂打要跟过来,不是你想带他来的!你心里清清楚楚,你是为了志保才来的——你亲眼看着她在你面前消失,连你们那个还没来得及出世的宝宝,都跟着她一起没了,对不对?”
园子的声音放低,带着一丝沉重的笃定:“那时候时空管理者控制了你,逼你选择工藤新一,你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你那个时空的志保,本来也是中国人,哪怕她那时候是女孩子,从头到尾都是你主动靠近她,她从来没敢碰过你——她怕自己的黑暗弄脏你,怕自己的身份牵连你,这份小心翼翼,你难道一点都没感觉到吗?”
“我还知道,你们有过很多次孩子,她怀过你不止一次!”园子的眼泪越流越凶,“可每一次,都没能保住,每一次都斗不过那些该死的设定,斗不过工藤新一的执念!他不是每一个时空都这样,但你不能否认,最后你们所谓的‘在一起’,不过是志保彻底死心后,认他做了弟弟,才换来的勉强平和——也正因为这样,我们才会来到这个世界!”
她死死盯着小兰的眼睛,语气里满是急切:“毛利兰,你到底是为了找谁才来中国的?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时空管理者给过你机会,就这一次!错过了,你们永生永世都没机会了,缘分彻底断了,再也续不上了!你是不是忘了?”
“那些没能出生的孩子,是你的孩子啊!”园子的声音带着嘶吼的绝望,“他们本可以再来到这个世界,在你的肚子里慢慢长大,可你现在的选择,就是在亲手断送和他们的缘分,断送和志保的缘分!”
“我们都分得清黑白对错,你也分得清,对不对?”园子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一丝恳求,“我不喜欢那个被设定捆绑的世界,我也知道,叔叔阿姨宁愿你找一个能让你安稳生活的人,也不想看到你成天提心吊胆,被人带着四处冒险!他们更愿意你嫁的人,是会把你的安全放在第一位,而不是把你当成随时可以牺牲的筹码!”
“小兰,你醒醒吧!”园子用力摇晃着她,“正常人都不会原谅工藤新一所作所为,哪怕他有天大的苦衷!他自己不要命,那是他的选择,可你不能不在乎!他爸妈养他生他,都管不住他的冒险,你跟着他,难道要一辈子替他收拾烂摊子,一辈子活在担惊受怕里吗?”
“他明知道自己不会武功,明知道自己走到哪里都会惹来危险,却从来没想过学一点自保的本事,因为他知道你会跟着他,知道你会用空手道保护他!”园子的语气里满是嘲讽,“他把你的爱、你的能力,都当成了自己任性的资本!你以为他是依赖你,其实他是在利用你!”
“你好好想想,叔叔阿姨这些年有多不容易?毛利事务所全靠你撑着,你爸爸酗酒,还不是因为被工藤新一抢了生意,心里憋屈?你妈妈离开家,难道就没有一点是因为担心你,担心这个家被工藤新一的危险牵连吗?”园子的声音里满是不甘,“他们从来没说过,可你难道感受不到吗?他们宁愿不认你,也想让你想清楚,别再往火坑里跳!”
“我已经把该说的都告诉你了,该劝的也劝了!”园子松开小兰的肩膀,踉跄着后退一步,擦干脸上的眼泪,语气里满是决绝,“反正你们现在在酒店里待着,想怎么想都好。叔叔阿姨那边我已经说过了,在你没想清楚之前,他们不会认你。随便你们吧,我先回家了。”
她转身走向门口,脚步有些踉跄,却依旧坚定:“小兰,你其实很清醒,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工藤新一的所作所为,哪怕有再多借口,也掩盖不了他的自私和不负责任。你值得更好的,值得志保那样小心翼翼的守护,值得一份安稳的生活,值得一个把你和孩子放在心尖上的人——而不是一个只会让你流泪、让你担惊受怕的自私鬼!”
“你好好想想,别等缘分尽了,别等孩子再也没机会来到这个世界,别等你自己彻底后悔了,才想起今天我说的这些话!”园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一丝哽咽,却依旧坚定,“我走了,希望你下次见我的时候,是为自己做了正确的选择,而不是再为工藤新一的错误买单!”
房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园子的身影,也隔绝了她的声音,包房里只剩下小兰一个人,还有平次和和叶满脸的震惊与茫然。
平次和和叶站在一旁,脸色早已没了之前的茫然,只剩下沉甸甸的震惊。平次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原本想为工藤新一辩解的话,在小兰颤抖的哭诉里,全都堵在了喉咙里——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小兰,像卸下了所有伪装,把那些藏在心底多年的困惑、不甘和自我怀疑,一点点撕扯开来。
和叶红着眼眶,悄悄拉了拉平次的衣袖,眼神里满是无措和心疼。她从来不知道,小兰看似幸福的背后,藏着这么多连自己都没理清的混沌。
小兰瘫坐在地毯上,双手死死抓着自己的裙摆,指甲几乎要嵌进布料里,泪水顺着脸颊滚落,砸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我过来的时候明明很清醒,什么都知道啊!我知道柯南就是新一,可我还是假装不知道,自欺欺人地陪着他演这场戏!”
“他用麻醉针射爸爸,一次又一次,我怎么会看不到?”她猛地拔高声音,带着一丝自我厌弃的嘶吼,“是我故意忽略的!我假装没察觉,假装爸爸只是单纯睡着,好像这样就能维持那点可笑的和平!我根本不在乎爸爸的感受,不在乎他被戏耍后的憋屈,不在乎毛利事务所的生意被抢得一干二净——我满脑子都是工藤新一,满脑子都是他所谓的‘苦衷’!”
“同生共死?说得多么浪漫,其实不过是他把我拖进危险的借口!”小兰的声音带着破碎的自嘲,“他拼命救我,我就感动得不得了,觉得这就是爱!可我明明知道他是谁,明明不需要把他当成‘寄托’,却还是像个傻子一样,跟着他到处冒险,甚至把我爸爸也拉进去!”
“我那时候到底在想什么?”她抱着头,泪水汹涌而出,“我甚至主动凑过去,让他占我的便宜,连一点矜持都没有!他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他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完全失去了自己的判断!为了跟他去伦敦,我把爸爸一个人扔在日本,他有没有真的生气?有没有真的不理我?我从来没好好问过,我只在乎工藤新一高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