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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0)(3)第649章 银环照心之宅斗权谋姐妹仇(2 / 2)

杨家的书房里,烛火摇曳。杨坚坐在案前,指尖摩挲着枚旧玉佩——那是伽罗小时候送他的,青白玉上刻着只歪歪扭扭的兔子,说是辟邪用的。曼陀坐在对面,还在抽抽噎噎地哭:“夫君,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般若姐姐那般凶我,伽罗又那般欺负我……”

“够了。”杨坚打断她,声音里带着压抑的不耐,“曼陀,天香楼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曼陀的哭声顿了顿,随即哭得更凶了:“你竟不信我?难道在你心里,我还比不上伽罗那个……”

“我只信证据。”杨坚起身往外走,“你好好歇着吧。”

他没回卧房,反倒去了宇文邕的王府。朔风卷着雪沫子,宇文邕正站在廊下看雪,阿史那颂披着件狐裘走来,给他披上件更厚的披风:“天凉,进屋吧,小心伤了肺。”

宇文邕没动,直到看到杨坚的身影,才淡淡道:“杨将军深夜来访,有何要事?”

“我想知道天香楼的真相。”杨坚开门见山,手按在腰间的剑柄上,“曼陀说伽罗推她下水,是真的吗?”

宇文邕沉默片刻,道:“是场误会。伽罗与曼陀为了些女儿家的琐事争执,曼陀不慎失足落水,伽罗也是慌了神,没来得及呼救。”

杨坚的目光锐利如刀:“王爷在说谎。”他太了解宇文邕了,这个看似温润的王爷,说谎时总会下意识地摩挲拇指上的玉扳指。

宇文邕转过身,雪落在他肩头,像落了层霜:“杨将军可知,般若与太傅的婚事,宇文护一直从中作梗?”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极低,“曼陀性子蠢钝,怕是被人当枪使了。你若追究下去,只会让宇文护抓住把柄,到时候不仅独孤家难安,杨家怕是也讨不到好。”

杨坚的脚步顿住了。他望着漫天飞雪,突然懂了——宇文邕在护着独孤家,用一个谎言,将这场风波压下去。有些真相,知道了反而更麻烦。

而此时的独孤府,伽罗正站在窗前看雪。银环的蓝光映出曼陀在房里偷偷焚烧纸条的模样,映出般若在灯下看兵书的侧脸,映出父亲对着母亲的牌位叹息的身影。

她轻轻抚摸着银环,环身的凉意渗进皮肤。这场风波看似平息,可她知道,曼陀的野心、宇文护的算计、还有那枚在晋公府蠢蠢欲动的暗银色器物,都像悬在头顶的剑,随时可能落下。

雪越下越大,仿佛要将整个长安都埋进纯白里。可伽罗知道,有些东西,是雪埋不住的——比如人心,比如棋局,比如那场注定要来的风暴。

屏风后的真相,落水的算计,悬崖边的警告,谎言里的守护……这一切,都只是开始。

伽罗(云淑玥)猛地甩开曼陀拉扯的手,银环的蓝光在她眼底炸开,映出对方衣襟上还没来得及拭去的脂粉——那是曼陀特意为讨好宇文邕抹的桃花粉,此刻在烛火下泛着廉价的光。

“独孤曼陀,你可真不要脸!”她的声音像淬了冰,字字砸在地上都能裂出缝来,“杨坚是你明媒正娶的未婚夫,你却背着他跑到天香楼,对着宇文邕搔首弄姿,你那点心思当谁看不出来?”

曼陀被骂得脸色青白交加,却还梗着脖子强辩:“我与邕哥哥清清白白,不过是说些家常话,倒是你,躲在屏风后偷听,安的什么心?”

“说家常话?”伽罗逼近一步,银环捕捉到她心底一闪而过的慌乱“她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说家常话需要偷偷摸摸递纸条?说家常话要算计着害死杨坚?说家常话要肖想不该有的位置?”

她指着曼陀鬓边歪斜的金步摇,那步摇上的珍珠还是杨坚前几日送来的聘礼:“你戴着他送的东西,却转头去勾引别人,天底下哪有你这般无耻的女子!宇文邕是你姐夫的弟弟,论辈分是你小叔,你连这层关系都不顾,为了攀高枝连脸都不要了,真给独孤家丢人!”

曼陀被戳到痛处,尖叫着扑上来撕打:“你胡说!我没有!”

伽罗侧身避开,反手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没有?方才在雅间,是谁说要设计让杨坚‘意外身亡’?是谁说要嫁给宇文邕做皇后?独孤曼陀,你那点龌龊心思,隔着屏风都能闻见臭味!”

银环突然亮起,将曼陀方才对着铜镜练习媚笑的画面投射在墙上——她对着镜中的自己挤眉弄眼,嘴里还念叨着“邕哥哥定会喜欢我这般模样”。

曼陀看着那画面,脸瞬间血色尽失,挣扎的力气都没了。伽罗甩开她的手,嫌恶地掏出手帕擦了擦指尖:“收起你那套勾引男人的伎俩,宇文邕看不上你,杨坚也迟早会看清你的真面目。再敢作妖,我就把你这些丑事全抖搂出去,让全长安的人都看看,独孤家三姑娘是副什么德行!”

说完,她转身就走,披风扫过门槛时带起一阵风,将曼陀气急败坏的咒骂声狠狠关在了门内。

伽罗(云淑玥)看着曼陀还在撒泼打滚,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着宇文邕“不识抬举”,又怨毒地念叨要“扒了伽罗的皮”,腕间银环的蓝光骤然刺眼——这女人竟还在盘算着找宇文护的人帮忙,要给杨坚的军粮里掺沙子。

“你闹够了没有!”

伽罗的声音像从冰窖里捞出来的,没等曼陀反应,带着劲风的巴掌已狠狠甩在她脸上。“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院子里炸开,惊得树上的寒鸦扑棱棱飞起。

曼陀被打得偏过头,白皙的脸颊瞬间浮起五道指痕,嘴角渗出血丝。她懵了片刻,随即尖叫着扑上来:“独孤伽罗你敢打我!我要告诉爹爹!”

“打你怎么了?”伽罗眼神冷得像淬了刀,反手又是一巴掌,这一下更重,打得曼陀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在廊柱上,“你算计杨坚时,怎么没想过会挨揍?你勾引宇文邕时,怎么没想过独孤家的脸面?”

她步步紧逼,银环的光映出曼陀眼底的恐惧:“你以为装可怜、撒泼就能让人忘了你的龌龊心思?我告诉你,今日这两巴掌,是替爹爹打你——打你不知廉耻,辱没门楣!”

曼陀捂着脸,眼泪混着血水往下淌,却不敢再扑上来,只敢躲在柱子后呜咽:“你凭什么打我……你不过是个……”

“就凭我是你姐姐!”伽罗打断她,声音里的寒意几乎要将人冻住,“就凭你做的事猪狗不如!再敢动歪心思害杨坚,下次就不是巴掌这么简单了!”

她甩甩手腕,转身往自己院子走,披风扫过满地落叶,留下决绝的背影。曼陀望着她的去向,捂着脸的手微微发抖——她从未见过伽罗这般狠厉的模样,那眼神里的厌恶与冰冷,比刀子扎人还疼。

廊下的风卷着残叶掠过,曼陀突然打了个寒颤。她隐隐觉得,这个一向被她视作软柿子的妹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会默默忍气吞声的小姑娘了。

伽罗(云淑玥)看着曼陀还在地上撒泼,用指甲抠着青砖缝哭闹,眼底最后一丝温度也凉透了。腕间银环的蓝光映出对方心底那点可怜的算计——无非是想靠哭闹博同情,再找机会反咬一口。

“独孤曼陀,你真当我还是那个任你拿捏的软柿子?”她在心里冷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银环的纹路。上辈子在实验室跟难缠的合作方周旋时,比这低劣百倍的伎俩她都见过,曼陀这点把戏,在她眼里连过家家都不如。

银环突然捕捉到曼陀的心声:“等爹爹来了,我就说伽罗打我、骂我,还说要毁了我的婚事……看她怎么解释!”

伽罗差点被气笑。她缓缓蹲下身,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深水,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别费力气了,你那些哭哭啼啼的把戏,对我没用。”

曼陀哭声一窒,抬头看她的眼神满是错愕。

“老娘穿越前见多了宫斗剧,你这点手段连入门级都够不上。”伽罗懒得跟她废话,直接从袖中摸出那枚被曼陀揉皱的纸条,展开在她面前,“勾结宇文护的人构陷杨坚,证据在此。你说,要是把这东西交给爹爹,或者……交给杨坚,会怎么样?”

曼陀的脸“唰”地白了,哭声戛然而止,看着纸条的眼神像见了鬼。

“跟我玩阴的?你还嫩了点。”伽罗将纸条重新折好,揣回袖中,站起身拍了拍裙摆,“安分点嫁去杨家,相夫教子,别再作妖。不然……”她瞥了眼院角那棵老槐树,“去年被你推下水淹死的丫鬟,说不定会来找你聊聊。”

曼陀吓得猛地瘫坐在地上,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一向对她言听计从的妹妹,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可怕。

伽罗没再看她,转身往外走。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地上,斑驳陆离。“独孤伽罗的账,我替她算。你的账,咱们慢慢算。”腕间的银环轻轻发烫,像是在应和她的心思。这深宅大院的腌臜事,也该好好清理清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