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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0)(3)第649章 银环照心之宅斗权谋姐妹仇(1 / 2)

天香楼的檀木香混着脂粉气,在午后的暖阳里漫成一片暧昧的雾。伽罗缩在雕花屏风后,指尖掐着掌心的肉——银环的蓝光正刺得她眼眶发烫,曼陀方才对着铜镜描眉时的心声,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扎进心里。

“等我勾搭上宇文邕,先除了杨坚那蠢货,再让伽罗死无葬身之地!”

楼梯“吱呀”作响,曼陀披着件水红绫罗披风走进来,鬓边金步摇晃出细碎的响。她故意放慢脚步,眼角余光扫过雅间四角,确认没有旁人后,才对着主位上的宇文邕屈膝行礼,声音柔得能掐出水来:“邕哥哥久等了,妹妹特意备了上好的碧螺春。”

宇文邕指尖转着茶盏,釉色白瓷映出他冷淡的眉眼:“三姑娘有话不妨直说,不必绕弯子。”

曼陀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又堆起更深的媚色。她挨着桌沿坐下,玉指有意无意划过宇文邕的手背:“哥哥怎这般见外?其实妹妹是心疼你——听说陛下近来总猜忌你,宇文护又处处刁难,你身边若能有个体己人……”

“只要嫁给他,将来他登基称帝,我便是皇后!到时候让伽罗给我提鞋都不配!”

屏风后的伽罗攥紧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银环的扫描功能突然亮起,映出曼陀袖中露出的半截纸条,上面用朱砂写着“杨坚军粮调度”几个字——她竟想勾结外人,构陷杨坚!

“个体己人?”宇文邕轻笑一声,将茶盏往桌上一搁,“三姑娘是想做这体己人?”

曼陀脸上飞起红霞,故作娇羞地低下头:“若能伴在哥哥左右,是妹妹的福分。只是……杨坚那厮总缠着我,不如……”她凑近半步,声音压得像蚊蚋,“我们设计让他落个通敌的罪名,到时候婚约自解,哥哥再求陛下赐婚,岂不两全其美?”

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实在不行,找个机会让他‘意外’身亡,也省得碍事。”

“你敢!”

伽罗猛地掀开屏风冲出去,银环因极致的愤怒发出嗡鸣,蓝光几乎要灼伤人眼。曼陀被这突如其来的喝问吓得魂飞魄散,踉跄着后退两步,撞翻了身后的茶桌,青瓷碗摔得粉碎。

“伽罗?你怎么在这里?”曼陀强作镇定,手却在袖中悄悄将那纸条揉成了团,“你……你偷听我们说话?”

“偷听?”伽罗逼近一步,目光像淬了冰的刀,“我若不偷听,怎知我独孤家竟养出你这般毒蝎心肠的女儿!杨坚待你不薄,你竟想害他性命?宇文邕是你姐夫的弟弟,你竟敢痴心妄想攀附!”

曼陀被戳中心事,脸色由白转青,突然尖声叫道:“你血口喷人!是你嫉妒邕哥哥对我好,故意躲在这里挑拨离间!”

“够了。”宇文邕站起身,玄色锦袍扫过满地碎瓷,“三姑娘请回吧,往后不必再来找我。”他经过伽罗身边时,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别冲动,她是故意激怒你。”

曼陀看着宇文邕决绝的背影,又看看伽罗冰冷的脸,突然咬碎了银牙——这步棋虽败,却未必没有转圜的余地。

天香楼外的荷花池边,秋风卷着残荷的气息,吹得人心里发沉。伽罗攥着那枚被曼陀揉皱的纸条,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上面的字迹虽模糊,却能认出是宇文护麾下副将的笔迹。

“伽罗你给我站住!”曼陀追上来,脸上没了方才的柔媚,只剩狰狞的怨毒,“你想把纸条给谁看?去告诉杨坚,让他休了我吗?我告诉你,没门!”

“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根本不配嫁入杨家!”伽罗侧身避开她的拉扯,银环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狠厉。

“我不配?”曼陀突然笑了,笑声尖锐得像指甲刮过玻璃,“那你呢?守着个半死不活的宇文邕,还不是要被爹爹塞给李家?我告诉你,我曼陀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她猛地扑上来抢夺伽罗手中的纸条,两人在池边推搡起来。伽罗脚下一滑,踉跄着后退半步,恰好踩在湿滑的青苔上。就在这时,曼陀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竟像断线的风筝般朝荷花池倒了下去——“扑通”一声,水花溅起半人高。

“救命啊!伽罗推我下水!”她在水里扑腾着,声音凄厉得让人头皮发麻。

伽罗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杨坚提着长枪从街角奔来。他显然是刚从军营回来,铠甲上还沾着尘土,看到池中的曼陀,想也没想就纵身跃入水中,将人拦腰抱起。

曼陀趴在杨坚怀里,浑身湿透,头发黏在惨白的脸上,哭得肝肠寸断:“杨坚哥哥……我好怕……伽罗她说我配不上你,还说要杀了我灭口……”

杨坚的目光落在伽罗身上,带着复杂的探究。伽罗张了张嘴,想解释,却见曼陀偷偷朝她投来一抹得意的笑——她落水前故意抓乱了伽罗的衣襟,手臂上还留着几道自己掐出的红痕,怎么看都像是激烈挣扎过的痕迹。

“伽罗,这次我看你怎么洗清!”

回到独孤府时,曼陀的哭诉声早已传遍了前院。独孤信坐在正厅的太师椅上,脸色沉得像要滴出水来。曼陀跪在冰冷的青砖上,哭得几乎背过气去:“爹爹……女儿真的没有说谎……伽罗她就是嫉妒邕哥哥对我好,还说要抢了我的婚事……”

“你胡说!”伽罗气得浑身发抖,刚要拿出那枚纸条,却被父亲一个眼神制止。银环的蓝光映出父亲眼底的疲惫——他不是信了曼陀,而是府门之外,杨家的马车已在巷口候了半个时辰,宇文护的眼线怕是早已把消息报了上去。

“够了。”独孤信的声音带着沙哑的疲惫,“伽罗,你闭门思过三个月,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踏出院子半步。”

伽罗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银环捕捉到父亲心底的叹息:“忍一忍,伽罗,为了独孤家,忍一忍……”

深夜的祠堂里,烛火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跳动,将伽罗的影子拉得很长。她跪在父亲的灵位前,指尖抚过冰冷的牌面,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爹,你看,这就是你的好女儿……为了家族颜面,连是非对错都能不顾……”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独孤信披着件厚氅走进来,手里提着盏油灯。“冷不冷?”他将带来的点心放在供桌上,声音放柔了许多,“地上凉,起来说话。”

伽罗摇着头,眼泪掉得更凶:“爹,您为什么要罚我?您明明知道……”

“因为杨家不能退婚。”独孤信蹲下身,与她平视,烛火映着他鬓边的白发,“曼陀若是被退婚,传出去只会说我独孤家教女无方,到时候宇文护更有理由拿捏我们。伽罗,你是姐姐,得让着她些。”他顿了顿,从袖中取出那枚被揉皱的纸条,“但爹信你,这东西,我会收好。”

银环的蓝光温柔地散开,映出父亲指尖的薄茧——那是常年握枪留下的痕迹。伽罗突然懂了,这深宅里的委屈,从来都不是简单的是非对错,而是家族存续的重量。

同一时刻的西跨院,曼陀正对着铜镜描眉,嘴里碎碎地骂着:“伽罗那个小贱人,敢坏我的好事,迟早让你好看……等我嫁了杨坚,成了杨家少夫人,定要让你给我端茶倒水……”

“你想让谁给你端茶倒水?”

般若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曼陀吓得手一抖,眉笔在脸上画歪了道红痕。般若披着件玄色披风,身后跟着两个面无表情的侍女,月光透过窗棂落在她脸上,竟比寒冬的冰还冷。

“姐、姐姐……”曼陀的声音抖得像筛糠。

“跟我来。”般若没再多说,转身往外走。曼陀被侍女架着,踉踉跄跄地跟在后面,直到被拖到城外的悬崖边。

夜风卷着山涧的寒气,吹得人站不稳。悬崖下是黑漆漆的深渊,仿佛张着嘴的巨兽,随时要将人吞噬。“你可知错?”般若的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曼陀吓得浑身发抖,却还在嘴硬:“我、我没错……是伽罗她……”

“没错?”般若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往悬崖边推了半寸。曼陀尖叫着抓住她的衣袖,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姐姐饶命!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记住,”般若的声音像淬了冰,“你是独孤家的女儿,你的婚事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安分嫁入杨家,相夫教子,若再敢惹是生非……”她松开手,曼陀踉跄着后退几步,瘫坐在地上,“这悬崖,就是你的归宿。”

月光下,般若的身影决绝如刀。她转身离去时,银环的微光映出她眼底的疲惫——她护得住这一次,却护不住曼陀往后的每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