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综影视之兰陵王妃 > (6)(10)(2)第648章 银环破局之红妆利刃斩权谋

(6)(10)(2)第648章 银环破局之红妆利刃斩权谋(2 / 2)

我想知道天香楼的真相。杨坚开门见山,曼陀说伽罗推她下水,是真的吗?

宇文邕沉默片刻,道:是场误会。伽罗与曼陀争执,曼陀不慎落水,伽罗也是慌了神。

杨坚的目光锐利如刀:王爷在说谎。

宇文邕转过身,雪落在他肩头,像落了层霜:杨将军可知,般若与太傅的婚事,宇文护一直从中作梗?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极低,曼陀是被人当枪使了,你若追究下去,只会让宇文护抓住把柄,到时候......

杨坚的脚步顿住了。他望着漫天飞雪,突然懂了——宇文邕在护着独孤家,用一个谎言,将这场风波压下去。

而此时的独孤府,伽罗正站在窗前看雪。银环的蓝光映出曼陀在房里咒骂的模样,映出般若在灯下看兵书的侧脸,映出父亲对着母亲的牌位叹息的身影。

她轻轻抚摸着银环,环身的凉意渗进皮肤。这场风波看似平息,可她知道,曼陀的野心、宇文护的算计、还有那枚在晋公府蠢蠢欲动的暗银色器物,都像悬在头顶的剑,随时可能落下。

雪越下越大,仿佛要将整个长安都埋进纯白里。可伽罗知道,有些东西,是雪埋不住的——比如人心,比如棋局,比如那场注定要来的风暴。

屏风后的真相,落水的算计,悬崖边的警告,谎言里的守护......这一切,都只是开始。

独孤府的晚宴上,红烛映着满桌佳肴,却暖不了堂内的寒气。曼陀端坐主位,指尖把玩着杨坚送来的玉镯,眼角余光扫过立在角落的伽罗,嘴角勾起一抹讥诮:“妹妹这几日闭门思过,倒是安分了不少。”

伽罗垂着眼,腕间银环微微发烫——她刚收到阿史那颂的密信,曼陀竟暗中勾结宇文护的副将,想用假账本构陷杨坚贪墨军粮。

“姐姐说笑了。”伽罗抬眸,目光如淬了冰的刀,“安分,总比有些人拿着夫君的俸禄,却替外人算计自家郎君强。”

曼陀手中的玉镯“当啷”落地,脸色骤变:“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伽罗上前一步,银环的蓝光映出曼陀袖中露出的密信一角,“宇文护给你的那枚鎏金令牌,藏在妆匣第三层,是不是该拿出来给父亲瞧瞧?”

曼陀猛地站起,伸手就想扇伽罗耳光,却被她反手扣住手腕。伽罗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声音冷得像腊月的风:“二姐,你算计我多少次,我都可以忍。但你动杨坚,就是触我的底线。”

“反了你了!”曼陀另一只手抓过桌上的酒壶,狠狠砸向伽罗。

伽罗侧身避开,酒壶在廊柱上撞得粉碎。她顺着力道将曼陀拽得踉跄,膝盖顶住她的后腰,迫使她弯腰跪地。“当年在天香楼,你自己跳湖栽赃我;在悬崖边,你哭着求饶说再也不敢;如今又勾结外敌害杨坚——”伽罗的巴掌带着风声落下,清脆响亮,“这一巴掌,是替杨坚打的!”

曼陀被打得偏过头,嘴角渗出血丝,疯了似的挣扎:“独孤伽罗!你敢打我?我要告诉父亲!”

“父亲?”伽罗又是一巴掌,打得她脸颊高肿,“父亲在祠堂里看着呢!他老人家要是知道你拿独孤家的声誉换宇文护的许诺,怕是会亲手废了你!”

银环突然剧烈震动,投射出曼陀与宇文护副将交易的画面——她将杨坚的军粮调度图交给对方,换得“事成之后封你为二品夫人”的承诺。

曼陀看着画面,浑身瘫软,再没了往日的嚣张。伽罗松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念在一母同胞,我不把证据交给杨坚。但你若再敢有二心——”她抬脚,将曼陀掉在地上的玉镯碾得粉碎,“这玉镯,就是你的下场。”

堂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窗棂,照亮伽罗眼底的决绝。曼陀趴在地上,望着满地碎玉,终于明白,这个一向被她拿捏的妹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会默默忍气吞声的小姑娘了。

银环的光芒渐渐平息,伽罗转身离去,披风扫过门槛时,带起一阵寒风。她知道,这一巴掌,不仅打醒了曼陀,也打醒了自己——有些退让,换不来安宁,唯有握紧拳头,才能护住想护的人。

伽罗(云淑玥)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坐在地上的曼陀,银环的蓝光在她眼底跳跃,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收起你那点伎俩,独孤曼陀。”

曼陀捂着红肿的脸颊,头发散乱,却仍梗着脖子瞪她:“我做什么了?倒是你,竟敢以下犯上动手打我!”

“以下犯上?”伽罗冷笑一声,抬脚碾过地上的玉镯碎片,碎屑嵌进青砖缝里,“你勾结宇文护的人,偷杨坚的军粮调度图时,怎么没想过‘以下犯上’?你拿着独孤家的名头当筹码,换那虚头巴脑的‘二品夫人’时,怎么不掂量掂量自己配不配?”

她俯身,银环的光直射曼陀的眼睛,映出她眼底的慌乱:“你那点心思,无非是嫉妒杨坚待我好,嫉妒般若姐姐压你一头,便想着攀高枝踩旁人。可你算错了——宇文护是什么人?他今日能许你夫人之位,明日就能把你当弃子扔出去喂狗!”

曼陀被戳中心事,脸色煞白,却仍嘴硬:“你少唬我!宇文将军说了,只要……”

“只要扳倒杨坚,他就保你风光?”伽罗打断她,声音淬着冰,“你信他的鬼话?去年被他许诺过的李刺史,如今坟头草都三尺高了!你以为你那点小聪明,能斗得过吃人不吐骨头的权臣?”

她直起身,理了理被扯皱的衣袖,语气里满是不屑:“收起你那套栽赃陷害、攀附钻营的伎俩吧。杨坚不是傻子,父亲更不是瞎子。再敢动歪心思,我不必等外人动手,先让你尝尝什么叫‘独孤家的家法’。”

银环突然亮起,投射出曼陀藏在床板下的密信,字迹潦草却清晰记录着与宇文护副将的约定。曼陀看着那些字,嘴唇哆嗦着,再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伽罗瞥了眼地上的人,转身往外走,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警告:“好好待在你的院子里,别再出来丢人现眼。”

门被关上的瞬间,曼陀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她终于怕了——这个妹妹,是真的敢对她下狠手。

伽罗抚摸着姐姐送来的嫁妆箱,紫檀木上雕刻的并蒂莲在烛火下栩栩如生。箱底压着张字条,是般若的字迹:红妆为甲,喜酒作刃,万事小心。她指尖划过并蒂莲的纹路,银环突然发烫——杨坚拜托徐卓将她送走的计划,终究还是传到了般若耳中。

窗外传来迎亲的鼓乐声,杨坚身披大红喜服,正骑马在府外等候。伽罗深吸一口气,摘下腕间银环塞进妆匣暗格,换上繁复的嫁衣。铜镜里的自己眉眼坚定,哪有半分待嫁新娘的娇羞?她知道,今日的红妆,是赴死的铠甲。

小姐,吉时到了。侍女搀扶着她起身,却被她按住手。伽罗从枕下摸出把小巧的匕首,藏进袖口——徐卓想打晕她?没那么容易。

迎亲队伍行至朱雀大街时,徐卓按计划策马靠近花轿,袖中迷药已备好。轿帘突然掀开,伽罗的声音冷得像冰:回去告诉杨坚,我独孤伽罗的命,自己说了算。要杀宇文护,我与他同去。徐卓愣住的瞬间,伽罗已掀帘而出,翻身上了另一匹骏马,与杨坚并辔而行。

杨坚转头看她,喜服下的手紧紧攥着剑柄,眼底翻涌着惊与喜。伽罗回以一笑,红妆在阳光下亮得刺眼:说好同天成婚,怎能少了我?

杨府喜堂里,杨瓒与宇文珠的婚仪正同时进行。宇文珠凤冠霞帔,看向杨瓒的眼神却带着几分不安——她终究没按宇文护的要求在酒里下毒。而宇文护端坐主位,把玩着酒杯,目光像毒蛇般盯着杨坚与伽罗交拜的身影。

拜完天地,宇文护突然拍掌:今日双喜临门,本相有份厚礼要送。他拍了拍手,两名侍卫押着个浑身是伤的老兵进来,此人说,杨老将军私藏兵器,意图不轨。

杨忠猛地站起,气得浑身发抖:宇文护!你血口喷人!

混乱中,杨坚给高颎使了个眼色。高颎会意,悄悄退至后堂,点燃了信号烟火。刹那间,埋伏在府外的杨家旧部蜂拥而入,喜堂瞬间变成战场。宇文护早有防备,抽出腰间软剑,剑气直逼杨坚咽喉。

杨坚小心!伽罗扑过去,用匕首格挡,却被剑气震得后退数步。她瞥见宇文珠正偷偷给杨瓒使眼色,示意他去搬救兵,便大喊:珠儿!守住后门,别让宇文会援兵进来!

宇文珠愣了愣,随即拔下发簪刺向冲过来的侍卫:杨瓒,跟我来!

伽罗与杨坚背靠背作战,红嫁衣被血溅得斑斑点点。她瞅准时机,将匕首掷向宇文护的坐骑,马匹受惊跃起,宇文护的软剑偏了半寸。就在这时,伽罗突然想起大嫂——那位坠崖幸存、毁容断腿的大嫂被安置在后院,此刻定能认出宇文护当年构陷杨家的证据!

杨坚!后院!大嫂有宇文护的罪证!她大喊着,硬生生挡下宇文护的一击,肩膀剧痛难忍。

杨坚杀出条血路冲向后院,宇文护冷笑一声追上去。伽罗咬紧牙关,抓起地上的长枪,枪尖直指宇文护的背影——她知道,自己必须拖住他,哪怕只有一息时间。

喜堂的烛火剧烈摇晃,映着满地狼藉。伽罗看着自己染血的嫁衣,突然笑了——这红妆,终究没白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