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烟枪想了想,说:“张掖的气候比吐鲁番湿润,但早晚温差大,佛塔地宫可能会有积水,咱们得准备好防水设备和防潮材料。还有,西夏佛塔的地宫可能有‘藏兵洞’之类的防盗设施,咱们得提前做好准备,避免发生危险。”
阿贵则兴奋地说:“西夏文是我一直想研究的文字,虽然很难,但我已经自学了一些基础。要是能在佛塔地宫发现西夏文佛经,我一定能帮忙解读,说不定能发现西夏佛教的秘密。咱们赶紧出发吧,我都等不及想看看西夏的文物了!”
我们很快就收拾好了行李,告别了李局长和吐鲁番文物局的工作人员,踏上了前往甘肃张掖的旅程。火车在河西走廊上行驶,窗外的景色从沙漠变成了绿洲,远处的祁连山白雪皑皑,像一条银色的带子横亘在天际。
火车抵达张掖站时,甘肃文物局的周局长早已举着“西夏佛塔遗址工作组”的牌子在出站口等候。他身上的冲锋衣还沾着泥点,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勘探图,一见到我们就快步迎上来:“可算把你们盼来了!佛塔在张掖大佛寺附近的戈壁滩上,是上周文物普查时发现的。盗墓贼把地宫的石门炸开了,我们在现场捡到了几页西夏文佛经残片,还有一个生锈的洛阳铲头,估计他们刚离开没几天。”
汽车往戈壁滩方向开,沿途的植被越来越稀疏,远处的西夏佛塔轮廓渐渐清晰——塔身已经有些倾斜,塔尖的琉璃瓦碎了大半,地宫入口处的碎石堆上还留着炸药的痕迹。周局长指着佛塔脚下的一个土坑说:“那就是盗墓贼留下的盗洞,我们用探地雷达扫过,地宫里面有积水,还有不少木质结构,担心一进去就塌了,一直没敢动。”
我们跟着周局长走到盗洞边,老烟枪蹲下身,用手指捻起一点泥土闻了闻:“土里有松油味,西夏佛塔的地宫常用松木做支撑,现在松木泡在水里,早就糟了。咱们得先抽水,再用钢管搭建临时支架,不然进去就是送死。”他从背包里掏出个布包,里面装着晒干的艾草和雄黄,“这地方蛇虫少,但戈壁滩的夜里冷,咱们搭帐篷的时候,在周围撒点艾草,既能驱寒,又能防止野狗靠近。”
Shirley杨拿出便携式水质检测仪,往盗洞里伸了伸:“水的酸碱度是7.2,不算太腐蚀,但里面可能有霉菌,大家进地宫的时候得戴防毒面具。阿贵,你把带来的西夏文词典准备好,要是发现佛经残片,咱们当场就能初步辨认。”
阿贵赶紧从背包里掏出两本厚厚的《西夏文常用字字典》,封皮都被翻得卷了边:“我这两个月一直在看西夏文,简单的句子应该能读懂。听说西夏佛塔的佛经常用‘活字印刷’,要是能找到完整的,说不定能填补西夏印刷史的空白。”
胖子扛着抽水机走过来,摩拳擦掌:“抽水的活儿交给我,保证两小时把地宫的水抽干!就是这戈壁滩的风太硬,待一会儿耳朵就冻得生疼,咱们得赶紧搭个临时棚子,不然晚上都得冻成冰棍。”
接下来的三天,我们一直在佛塔周围忙碌。胖子带着几名考古队员抽水,水抽出来的时候泛着黄绿色,里面还漂着几根腐朽的木梁;老烟枪和周局长一起搭建钢管支架,每根钢管都要埋进地下一米深,防止地宫坍塌;Shirley杨则在临时棚里搭建文物修复区,把带来的恒温箱、湿度计一一摆好,还特意准备了几瓶除霉剂;阿贵每天都蹲在盗洞边,对着捡到的西夏文佛经残片琢磨,偶尔还会拿出字典,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连吃饭的时候都捧着残片不放。
第四天清晨,地宫的水终于抽干了。我们穿着防水服,戴着防毒面具,沿着钢管支架慢慢走进地宫。里面的空气又潮又冷,还带着一股霉味,手电筒的光束扫过,能看到墙壁上的壁画已经脱落了大半,只剩下几处模糊的飞天图案。地宫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个巨大的木盒,木盒的盖子已经被撬开,里面空空如也,只剩下几片撕碎的丝绸。
“太可惜了!”周局长看着空木盒,声音都在发颤,“这木盒里肯定装着西夏文佛经和佛像,现在全没了。”
Shirley杨蹲在石台前,用镊子夹起一片丝绸残片:“这是西夏特有的‘回鹘式织金锦’,上面的花纹是‘缠枝莲纹’,在中原很少见。你们看残片边缘的切口,是用刀整齐割开的,盗墓贼肯定是故意把丝绸撕碎,方便携带里面的文物。”
阿贵突然指着石台下方的一个缝隙喊道:“这里有东西!”我们凑过去一看,缝隙里卡着一页西夏文佛经,纸张已经被水泡得发皱,但上面的字迹还能辨认。阿贵小心翼翼地把佛经取出来,放在防水布上,用软毛刷轻轻扫去上面的泥水:“这上面写的是《金刚经》!‘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和汉文版的《金刚经》内容一致,但字体是西夏文的‘楷书’,比我在字典里见过的更规整。”
老烟枪则在墙角发现了一个隐藏的小洞口,洞口被一块石板挡住,石板上刻着西夏文的“藏”字。他用工兵铲小心地撬开石板,里面是一个约半米宽的小密室,密室里放着三个陶罐,罐口用蜡封着。
“这里面说不定有好东西!”胖子兴奋地说,刚想伸手去拿陶罐,被Shirley杨拦住:“先别碰,蜡封一旦破坏,里面的文物可能会氧化。咱们先把陶罐搬到临时修复区,用专业工具慢慢打开。”
我们把三个陶罐小心地搬出地宫,在临时修复区里,Shirley杨用热风枪轻轻吹着罐口的蜡封,蜡封慢慢融化后,露出了里面的丝绸。她小心翼翼地打开丝绸,第一个陶罐里装着十几卷西夏文佛经,每一卷都用丝绸包裹着,虽然有些受潮,但纸张依然完好;第二个陶罐里装着几尊小型的铜佛像,佛像的表面镀着一层金,虽然有些磨损,但依然能看出精美的工艺;第三个陶罐里装着一本西夏文的《番汉合时掌中珠》,这是一本西夏文和汉文的对照词典,是研究西夏文的重要文献。
“太好了!这些文物太珍贵了!”周局长激动地说,“《番汉合时掌中珠》现在全世界只有三本,这一本还是完整的,比现存的版本更详细!”
阿贵捧着《番汉合时掌中珠》,手都在发抖:“你们看,这上面的西夏文和汉文是一一对应的,‘天’对应‘’,‘地’对应‘’,有了这本词典,以后解读西夏文就容易多了!”
接下来的一周,我们都在临时修复区里整理和修复出土的文物。阿贵几乎把所有时间都花在了西夏文佛经的解读上,他每天都捧着佛经和《番汉合时掌中珠》,逐字逐句地对照,遇到不认识的字,就用铅笔在旁边做标记,晚上再和Shirley杨、张教授一起讨论。有天深夜,阿贵突然兴奋地叫醒我们,手里举着一卷佛经:“你们看!这卷佛经上写着‘天佑民安五年,活字印造’!天佑民安是西夏崇宗的年号,五年是公元1094年,这说明西夏的活字印刷技术比咱们之前认为的还要早!”
Shirley杨则在修复铜佛像时,发现佛像的底座上刻着西夏文的铭文:“‘大夏国相嵬名仁忠造’,嵬名仁忠是西夏的着名大臣,曾担任国相,这尊佛像应该是他为了祈福而铸造的。”她用细砂纸轻轻打磨佛像表面的磨损处,佛像渐渐露出了原本的金色,上面的花纹也清晰起来——佛像的衣纹是西夏特有的“卷草纹”,手里拿着的“法轮”上刻着西夏文的“吉祥”二字,融合了佛教文化和西夏文化的特色。
老烟枪则在临时棚周围搭建了一个小小的“防风障”,用帆布和钢管做成,既能挡住戈壁滩的寒风,又能让空气流通。他还在防风障周围种了几株耐旱的沙棘,说:“沙棘的根能固定沙土,等咱们离开的时候,这些沙棘说不定能活下来,也算是给这片戈壁滩留个纪念。”
胖子则负责文物的搬运和保管,他每天都会仔细检查恒温箱的温度和湿度,确保文物不会受到损坏。闲暇时,他还会跟着周局长去附近的村庄走访,打听盗墓贼的线索。有天下午,胖子从村里回来,兴奋地说:“村里的老支书说,上周有几个外地口音的人,开着一辆白色的越野车,在佛塔附近转悠,还问过老支书‘哪里有老物件’,老支书觉得他们可疑,没敢多说。”
我们把这个线索告诉了警方,警方根据胖子提供的信息,很快就在张掖市区发现了那辆白色的越野车。经过跟踪调查,警方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里抓获了四名盗墓贼,还缴获了大量被盗的西夏文佛经、佛像和文物。
“太好了!这些文物终于追回来了!”我们都非常高兴,周局长激动地说,“盗墓贼交代,他们本来打算把文物卖给中亚的文物贩子,没想到还没来得及交易就被抓了。这些文物对研究西夏的历史文化具有重要意义,要是流失了,就是我们民族的巨大损失。”
我们跟着警方来到废弃仓库,看到缴获的文物整齐地摆放在地上,其中一尊两米高的西夏文石碑格外引人注目,石碑上刻着密密麻麻的西夏文,虽然有些磨损,但依然能看出精美的字体。阿贵仔细检查了石碑上的文字,说:“这上面记载的是西夏崇宗时期的‘佛塔建造记’,详细记录了佛塔的建造时间、工匠姓名和资金来源,是研究西夏佛塔建筑史的重要资料!”
回到佛塔遗址后,我们把追回的文物小心地进行了清理和登记,然后继续对地宫进行发掘。在清理地宫的墙壁时,我们发现了一幅完整的西夏壁画,壁画描绘的是“西夏贵族礼佛图”,画面中有西夏贵族、僧人、侍女等,人物的服饰和表情都非常生动,是目前发现的最完整的西夏壁画之一。
“这幅壁画太珍贵了!”Shirley杨激动地说,“你看贵族的服饰,是西夏特有的‘圆领袍’,上面绣着‘团花图案’,侍女的发型是‘双丫髻’,这些都是西夏文化的重要特征。壁画的色彩虽然有些褪色,但依然能看出当年的鲜艳,咱们得尽快用特殊的材料对壁画进行加固和保护,避免进一步损坏。”
我们立刻对壁画进行了保护处理,用特制的胶水对壁画进行了加固,再用透明的塑料薄膜覆盖,防止壁画受到风沙和潮湿的侵蚀。经过两周的努力,西夏佛塔遗址的抢救性发掘工作终于顺利结束了。我们共出土和追回文物三百多件,包括西夏文佛经、佛像、石碑、壁画等,其中很多文物都是国家一级文物,具有极高的历史价值、艺术价值和科研价值。
在发掘工作结束的那天,张掖文物局举办了一场隆重的庆祝仪式,表彰了我们在发掘和文物追回工作中的贡献。周局长亲自为我们颁发了荣誉证书,还邀请我们参加西夏文物特展的筹备工作。
“这些文物是西夏文化的瑰宝,”周局长说,“我们打算在张掖大佛寺举办一场‘西夏佛塔文物特展’,让更多的人了解西夏的历史文化,了解西夏佛塔的建筑艺术和宗教文化。希望你们能继续支持我们的工作,为文物保护和文化传承做出更大的贡献。”
我们爽快地答应了周局长的邀请,开始参与特展的筹备工作。Shirley杨负责文物的展示设计,她根据文物的种类和文化特色,将展示区分为“佛经文献”“佛像艺术”“壁画精品”三个部分,每个部分都采用了对应的场景布置,比如“佛经文献”区还原了西夏的“活字印刷作坊”,“佛像艺术”区展示了不同风格的西夏佛像,让观众能更直观地感受西夏文化的魅力。
阿贵则负责展览的讲解和文物解读,他编写了详细的讲解词,还制作了西夏文与汉文的对照展板,教观众辨认简单的西夏文。他还在展览中设置了“活字印刷体验区”,让观众亲手操作西夏文活字,感受西夏的印刷技术,很多小朋友都围着体验区,兴奋地印着自己的“西夏文名字”。
老烟枪则在大佛寺的院子里搭建了一个“西夏草药园”,种植了西夏时期常见的甘草、枸杞、沙棘等植物,还设置了科普展板,介绍这些植物在西夏时期的用途,比如甘草用于入药,枸杞用于养生,让观众了解西夏的自然环境和生活方式。
胖子则负责文物的搬运和安保,他每天都会仔细检查展柜的安全情况,还会向观众宣传文物保护的重要性。他还和当地的学校合作,组织学生来参观特展,给孩子们讲解西夏的历史故事,比如西夏的建立、西夏与宋朝的关系等,孩子们听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提出各种问题,胖子都耐心地一一解答。
经过三个月的努力,“西夏佛塔文物特展”如期举办。开展那天,张掖大佛寺里人头攒动,很多观众都是慕名而来,想要一睹西夏文物的风采。看着观众们惊叹的表情,听着他们对文物的赞美,我们心里都充满了成就感。
“没想到咱们能为西夏文物的保护做这么多事,”胖子笑着说,“以前我总觉得西夏是个神秘的朝代,现在通过这些文物,才知道西夏的文化这么丰富,以后我得多学点历史,不然都对不起这些文物。”
Shirley杨点点头:“西夏虽然存在的时间不长,但创造了灿烂的文化,西夏文、西夏佛塔、西夏织锦都是中华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保护好这些文物,就是保护我们民族的文化多样性,让更多的人了解历史上不同民族创造的辉煌文明。”
老烟枪抽着烟,望着远处的西夏佛塔,感慨地说:“我这辈子去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文物,但西夏的文物最让我着迷。这里的每一卷佛经、每一尊佛像、每一幅壁画,都在诉说着西夏王朝的故事。咱们得把这些故事传递下去,让更多的人知道,古代的中国是一个多民族融合的大家庭,每个民族都为中华文明的发展做出了贡献。”
阿贵则拿着一本刚出版的《西夏佛塔佛经解读》,兴奋地说:“这是我这三个月的研究成果,里面解读了这次发掘的大部分西夏文佛经,还有一些西夏文的历史文献。以后我还要继续研究西夏文化,争取能还原更多西夏王朝的历史故事。”
我看着身边的伙伴,心里充满了感动和期待。从高昌古国墓葬到西夏佛塔遗址,我们沿着古代的丝绸之路一路走来,见证了不同民族创造的灿烂文明,也感受到了文物保护工作的意义与价值。我知道,我们的文物保护之路还很长,丝绸之路上还有很多沉睡的文物等着我们去发现,还有很多历史的秘密等着我们去揭开。
就在“西夏佛塔文物特展”举办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张教授突然收到一封来自云南文物局的紧急电报——在云南大理发现了一座南诏国的墓葬,墓中可能藏有大量的南诏文文书和金银器,但墓葬已经遭到了盗墓贼的严重破坏,很多文物被盗走,当地文物局希望我们能立刻前往协助进行抢救性发掘。
“南诏国墓葬!”胖子一听,立刻来了精神,“我早就听说南诏国是唐代西南地区的强国,和唐朝的关系特别密切,里面的文物肯定有很多中原文化和西南少数民族文化融合的特色!咱们赶紧收拾东西,去大理!”
Shirley杨也说:“南诏国的文物具有独特的民族特色和历史价值,尤其是南诏文文书,是研究南诏国历史和文化的重要资料。盗墓贼的破坏肯定很严重,我们得尽快过去,争取能追回更多的文物,保护好剩下的文物。”
老烟枪想了想,说:“大理气候潮湿多雨,墓葬里的文物容易受潮发霉,咱们得准备好防潮设备和除霉剂。还有,云南多山地,墓葬可能建在半山腰,里面可能有‘陷阱’,比如‘翻板’‘毒箭’之类的,咱们得提前准备好工兵铲和防毒面具,避免发生危险。”
阿贵则兴奋地说:“南诏文是我一直想研究的文字,虽然现存的资料很少,但我已经收集了一些南诏文的拓片。要是能在墓葬里发现南诏文文书,我一定能帮忙解读,说不定能发现南诏国与唐朝的外交秘密。咱们赶紧出发吧,我都等不及想看看南诏国的金银器了!”
我们很快就收拾好了行李,告别了周局长和张掖文物局的工作人员,踏上了前往云南大理的旅程。火车在云贵高原上行驶,窗外的景色从戈壁滩变成了青山绿水,远处的苍山连绵起伏,山顶上覆盖着皑皑白雪,洱海像一面巨大的镜子,映着蓝天和白云。
我看着身边的伙伴,他们脸上都充满了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南诏国墓葬里那些珍贵的南诏文文书和金银器。我知道,前方等待我们的,可能是潮湿的山地、复杂的墓葬结构,还有未知的危险,但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克服困难,保护好那些沉睡在地下的珍贵文物,让它们重见天日,向世人展示南诏国曾经的辉煌。我们的文物保护之路,还在继续,而西南边疆的历史文明,也正等待着我们去唤醒。
火车抵达大理站时,云南文物局的赵局长已经在出站口等候。他手里拿着一张墓葬的勘探图,脸色凝重地说:“这座南诏国墓葬在大理苍山脚下的一个村庄附近,是村民在挖地基时发现的。盗墓贼已经在墓葬里挖了两个盗洞,我们在盗洞里发现了一些南诏文文书的碎片和金银器的残片,情况非常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