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同志,你这样,杨教授上不来呀。”
刘国兴还以为顾鹤之是来捣乱的,看见他迟迟不下去,正色严肃说道:“这位同志,你这样扰乱我们的秩序,我要叫保卫了”
顾鹤之抬头不咸不淡得瞟了刘国兴一眼,继续低头把自己的那一份文件整理好。这是原版手稿,还没有装订,刚才不小
心弄错了顺序。
刘国兴被这样冷淡对待,心里更是有丛火:“小同志我真的要叫保卫了”
“刘组长,什么保卫啊他是我们总论的陈述者啊”其他人误会都没有关系,唯独刘国兴误会不行。杨文勒看顾鹤之自己懒得解释,赶紧站出来。
刘国兴顿了几秒,然后不可思议地问道:“你们让他来讲”
让一个收破烂的来论述总论
刘国兴这时候已经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奇怪的瞟了眼许绍昌。难道是许绍昌错了
许绍昌在顾鹤之上台以后,就坐立不安。仿佛屁股下面不是木椅子,而是竖起的一把把泛着寒光的利刃。只要稍有风吹草动,就能把他扎成筛子。
这时收到刘国兴投来质疑和询问的目光,更是心脏狂跳,呼吸都变得困难。只能僵硬的回避刘国兴的视线。
这时候,顾鹤之正好整理完他自己的材料,用平和的声音开口说道:“各位领导和教授们,下午好。我是正方的陈述人顾鹤之。大家可能对我比较陌生,关于我的资料,在你们手上那本总论的最后一页。”
顾鹤之的陈述者身份被他自己确认之后,在场所有人都对他的身份好奇极了,纷纷翻到最后一页,想看看这个年轻的陈述者到底有什么来历,才能让杨文勒委以如此大的重任。
当大家看到最后一页上那金光现任几乎要耀花人眼的履历时,几乎都是屏住了呼吸。顾鹤之几乎修全了大部分有关经济和金融的专业。先不说深度,光是这个学位的数量就让人瞠目结舌。更何况这这些学位颁发的学校,可能都是在座这些教授心里的白月光。再看看每个学位后的导师,每个人又都是倒吸一口凉气。那一串长长的导师列表,哪个列出来,不是当今国际学术界的泰斗在座的教授们,有不少做梦都想和他们聊一聊而眼前这个年轻人,既然能够师从这些大家
刘国兴看到顾鹤之的履历第一行的香港大学,以及他的英文名字之后,就觉得自己有点儿坐不住。顾鹤之这个名字他是不了解。但丹尼尔这几个阿拉伯字母却是如雷贯耳啊
“这位顾同志你在香港大学也念过书是郝教授的学生吗”刘国兴惊愕地问。
顾鹤之点头:“我本科本是港大,可惜没上多少时间,就拿了交换生的项目去了英国。郝教授是我当时的班主任。”
刘国兴感叹:“我在港大念书的时候,郝教授也是我的老师。他经常说,您是他最得意也是最自豪的门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您。”
顾鹤之谦和礼貌的回答:“郝教授过誉了。您字当不起,我比刘组长您小。”
刘国兴摇摇头:“这样算来,您应该是我的师兄。叫一声您也没什么问题。”
顾鹤之笑笑,不再纠结这件事:“如果大家觉得我没有关系的话,那我就开始了。”
全场安静。
有着这张履历表在,还有什么关系在在座的所有人眼里,什么年龄都没有关系了他们只想
听顾鹤之说话想听听由这么多名师名家带起来的学生,究竟有多牛
贺永年看着手里的履历表眼红啊杨文勒到底是怎么找的这个金砖宝贝疙瘩的竟然这种人都能被他联系上吗这是老天爷再偏帮那个倔老头吗
贺永年也是那个气呀这份资料估计是杨文勒和这位顾同志一起准备的他竟然和这位顾同志在一起工作了一周那得交流了多少事情早知道今天杨文勒能请来这样一位大宝贝,他就不离开首都大学了
好在,他的徒弟还算争气,早就和这宝贝搭上了线:“小许,等下顾同志说完,你带我认识认识他。”
贺永年觉得自己真明智,在大家都不知道的杨文勒这个杀手锏的时候,就派自己小徒弟打入了内部。
等下顾同志说完,一定会有一群教授们蜂拥而上和他说话,自己就能让找徒弟走走后门,早些和他说上话了。
贺永年哪里想到的是,坐在他旁边的、看到那份履历表的许绍昌,早就已经浑身冰冷地成了个不会说话不会动的木 疙瘩
天哪他到底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啊许绍昌的内心已经完全崩塌,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顾鹤之在所有人崇拜的目光中开始他的总论。这份材料是他和两位教授,还有他们的几个研究生一周来连夜准备的,资料十分的详实。再加上顾鹤之深入浅出的叙述,立即将会议室里的听众一起带入另一个完全不同的崭新世界。其实他很多论点之前杨文勒都已经说过了。但顾鹤之换了个方法,用了大量数据和实例辅证,增加可信度。
而且他的演说风格也一向十分特别。既不煽情,也没什么明确的节奏感。而是用一种十分温和平淡的语气,像是诉说着客观事实一般说着他自己的观点。明明很洗脑,但偏偏让人感觉没有一点攻击性,听得舒泰时不知不觉被洗脑。如果换作别人用这样的风格的演讲,恐怕底下的人都要睡着。可顾鹤之渊博的知识储备,让他总有办法吸引住听众的注意力。
自从他开始说话以来,会议室里就没有第二个说话的声音。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顾鹤之身上,思绪随着他的线索不断往下走等到长达一个小时的总论结束,顾鹤之抱着自己的材料下台,所有人都就着刚才挺直背脊倾听的姿势,目光涣散的望着前方。似乎是正在思考他们刚才接收到的信息。
又过了五六分钟,主持人才回过神来,开口问道:“大家有什么想问的吗”
会场又是一片寂静。
大家还在艰难的消化刚才听到的东西。
“要不,先休息一会儿我们等下再问”刘国兴眼中又有兴奋又有疲惫。这一个小时的信息量和信息的冲击度,让他的大脑此时都在嗡嗡作响,一下子无法构思出正确的逻辑提问。
“啊没有问题吗没有问题我们就休息会儿再进行下个环节怎么样”主持人显然也处在和刘国兴一样的状态中。
“如果大家都没有问题的话,我想我还
可以补充一点。”就在大家想安静的进入自己的世界,仔细一页一页的思考手上这本总论的时候,顾鹤之忽然重新站起来说道。
大家的目光要重新聚焦到顾鹤之身上。
“在最后一点,有提到关于人才储备的问题。我这里有段录音,给诸位听一下。”
顾鹤之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录音,按下最上面的录音。许绍昌的声音就从录音笔里流出。录音笔的硬件还不是很高,夹带着些许电流的滋滋声。
但贺永年依旧听出,录音笔里的声音正视自己爱徒的。
他一开始还不明,为什么顾鹤之要放这个录音。可听到后,他就渐渐了然了许绍昌这一段发言乍一听是怎么回事。如果大家在没有听过顾鹤之刚才的发言之前,可能还会觉得许绍昌说的有那么点道理。可现在听完顾鹤之精辟的总论,他就立即发现,许绍昌的的论述其实错漏百出而且这小兔崽子,竟然是支持反方的
贺永年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狠狠的剜了一眼许绍昌。这小子莫要给他惹麻烦
许绍昌坐在椅子上,忍不住的浑身发抖。抖得椅子都咔嚓咔嚓作响。
“这是我们国内某个著名学府大四的学生。现在也正在这间房间里。但是在座的诸位现在可能已经听出,这位同学的发言存在很多基础常识性的错误。这就是我们的教学质量。”顾鹤之毫不留情地嘲笑,“教育是个需要长期投资的事业。开放市场,提高效益,国家才能有更多的税收反哺教育,提高人才水平,避免以后再出现这样质量的名校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