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生。”
在顾鹤之的暗示下,大家渐渐都猜出录音笔里的声音是谁,纷纷把目光转向贺永年和许绍昌。
这下连贺永年都开始气得发抖了他找了个什么样的徒弟造孽造孽啊
贺永年勾着唇,阴惨惨的看许绍昌。看来这孽障从来没看过自己让他看的书。呵呵呵呵,也怪他怪他从来不知道督促他的学业。罢了罢了。他这个老师还当来干嘛,他这个学生又要来做什么
贺永年冷哼一声,从座位上直接站起,甩袖离开,将许绍昌一个人丢在教室里。
许绍昌心在不断的往下坠,他知道贺永年这次是真的对他绝望透顶,甚至已经到了嫌弃的地步。他这四年多来的经营,全部在这一夕之间毁于一旦贺永年这条人脉,他以后是用不上
他心里有怨,甚至怨极可又有什么办法
顾鹤之不但是学识师承还是人脉地位都放在那里,自己和他对比起来简直渺小的像是地上的一颗尘埃哪有什么办法来和他对抗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招惹他为什么啊
许绍昌想到这里,就更加悔恨。他害怕自己因为一个女人,一个可笑的比试,害了自己的前程
他想的没错,就是因为这个插曲,贺永年再也没有和他讲过话,算是彻底同他断绝关系。他这个失败的徒弟也给贺永年有了阴影,从他之后,再也没招收过一个特别关照的徒弟。所有学生和研究生都按
照流程和标准统一对待,没有一个再享受特殊待遇的。
至于许绍昌,毕业了之后也没有人为他推荐工作。在工作分配的时候,原本以他的学历可以很顺利的进入经济系统的高层机关。可今天在座的改革小组成员,大多都是以后要录用他的领导。现在看他得罪了顾鹤之 力,还哪里敢用他
许绍昌成为第一个顶尖大学毕业,却被分配到底层机关干个小文员的人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在现在的会场,这个录音就真只是一个小插曲。大家的注意力仅仅在许绍昌身上停留了几秒,就很快又转移到了顾鹤之的身上。
经过刚才的波折,大家总算从顾鹤之的总理出来,终于能够总结出自己的问题。
休息已经不再需,从四面八方提出的问题接二连三向顾鹤之连珠炮似的投过去。甚至有好多情况是两三个一起发言,连说话的声音都重叠在一起。
主持人一个不停的提醒大家:“慢一点,慢一点,一个个说大家一起说了反而听不清。”
可每个人心中都焦急如焚,迫切的想和顾鹤之交流下看法。
顾鹤之被一群像是噪音般的提问给包围,他倒是一点儿都不紧张,淡定的坐着听。
主持人见情况已经控制不住,只能无奈坐在顾鹤之旁边苦笑。心想这一段时间恐怕是要浪费了,到他们都冷静下来,再让他们重新问一遍吧。
过了好一会儿,围着顾鹤之的声音终于小了下去,主持人才重新提问:“大家都冷静一下刚才大家说的太快了,我估计这位顾同志都没听清。大家还是重新一个一个的问。”
教授们听见主持人的话,即发出一声不满的埋怨。
主持人也很无奈,谁让你们说这么快的这样谁能听清啊
“不用重新问。大家的问题都问完了吗如果结束了,那我可以开始回答了吗”顾鹤之问主持人。
主持人呆住:“你要回答当然可以,但是刚才可能有几十个问题你都记住了”
顾鹤之点头:“我们先从头开始吧。哪位教授提到一个问题很有趣”
顾鹤之真的就从头开始,一个一个回答刚才所有的问题。他甚至连刚才那教授说了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
s 主持人此时暂且已经听不见顾鹤之再说什么,心里只觉得既震惊又可怕。这么乱的声音他竟然听清楚了而且不但听清楚,还记住的同时构思出了回答
主持人用一种看怪物似的眼神瞪了顾鹤之很久他到底是什么新品种这还是人啊
上午的会原本是定在中午十二点结束,但是一直到下午两点,满屋子兴奋的教授都没有刹住围攻顾鹤之的车。
顾鹤之也够稳,不管来什么问题他都能够回答,真有种舌战群儒的味道。不同的是,被战倒的教授一点儿都没生气,现场的气氛反倒是越谈越融洽,不管年纪多大的教授,都恨不得和顾鹤之称兄道弟拜把子。
时间又到下午两点半,一些年纪大的教授实在是撑不住,终于提议大家先休息会儿,去食堂吃点东西。
食堂阿姨知道今天会有很多德高望重的教授和改革组的领导来。早早的备好了丰盛的饭菜,可一直等到下午,都不见有人来用餐。
准备好的菜色是冷了又热热了又冷。好不容易把这些不知道吃饭的领导教授们等来,发现大家也无心用餐,随意糊弄着打了些饭,就只知道围着一个长相漂亮的年轻人不断不断地说话。
前一批吃完了走人,后一批又端着盘子跟上。顾鹤之虽然平日里懒散,但是一有责任背上身,他就不会划水,都是尽力而为。所以有人来找他谈话,问他问题,他也从来不拒绝。
两个小时的用餐时间很长,其他教授算是吃完了,可顾鹤之盘子里的菜几乎没怎么动。苏怀夏看他一直在说话。
苏怀夏觉得顾鹤之要把他这一辈子的话都在这里说完了。上辈子哪里见过他这样一刻不停的说话。她记得中年版的他,就连下达命令给他属下,都喜欢用单音节的字 。
吃完饭都已经四点了。按照正常的时间表,再过一个小时会议就要结束。可满屋子的人哪里肯放过顾鹤之。他知道的又多又全,而且能把艰深的理论简洁易懂的解释出来。在这些教授眼里,顾鹤之就是一个国外现在最先进理论的人肉搜索引擎。恨不得一个个和他彻谈到黎明。于是又拉着他回会议室继续说。
杨文勒也看不下去,定了最后时间。晚上七点无论如何一定要结束。
苏怀夏吓了一跳:“还要到七点他午饭都没吃他今天来吃早饭了吗”
杨文勒犹豫了下:“有吧”
苏怀夏看见杨文勒支支吾吾的样子不相信:“他早饭吃了什么”
杨文勒茫然望天:“我们昨天连夜赶得印刷。熬到今天早上就直接来了我们吃的是大饼和油条,至于顾兄弟吃了什么早上太急我没注意”
那肯定就是没吃啊苏怀夏着急。
顾鹤之忙起来就会习惯性的忘记吃东西。因为如果没有遇到好厨师,吃东西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的享受
那这样算起来,他可能已经一天多没有好好吃上饭了。
苏怀夏觉得这样不行:“停下来,马上让他停下来”
“现在也停不住啊你看后面还有这么多人排着队没有和他说上话呢。”
“这人一说就是半个小时四十多分钟的这样说下去,哪里能够结束”
“这再等等吧,七点钟是大家约定好的。你如果现在上去把人带走,恐怕要遭群怒的。”杨文勒知道顾鹤之对于这些和国外最先进理论脱离了十年的教授们来说有多宝贵,也知道教授们渴望和他交谈的心情。这种时候如果突然把人带走呃反正他是不敢。
苏怀夏不知道现在这个年代的教授们有多执着,更不知道他们能为知识多么疯狂。现在她只知道,顾鹤之要休息。至少让他吃点东西吧
苏怀夏心里着急又担心,哪里顾得上这么多,悍勇地拨开围着顾鹤之的人群,一把拉起正用纸笔和一个教授解释着某个理论的顾鹤之拖走。
教授正沉浸在获取新知识的兴奋中,看到最前沿的知识从他手边飞,红着眼睛抓住顾鹤之的另一只手手腕:“别走啊”
其他教授和围着的同学意识到苏怀夏的企图,都骚动起来:“姑娘你这是要做什么”
“姑娘,快放开顾兄这定理他还没讲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