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死宦官根本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他难道真不知道自己要防备的是陈应
他难道不知道陈应在大唐军中代表着什么。
军神,也可以说是唐军新一代将士心中的神。
数十万唐军将士的信仰。
就算李渊下旨缉拿陈应,恐怕没有几个人敢朝陈应动手。
陈应被李秀宁当头棒喝之后,心中的忧愁一扫而空。他带着亲卫,冒雪四处巡查,监督地方受灾情况,要还监督各城对于西域野人的接纳情况,严格命令各城不得拒绝接收野人或流民。
在西域这个地方,广袤的草原,给了无数小部队和小村寨栖息的空间,事实上西域年年战乱,年年风雪成灾,可是西域的人口却永远不见减少,这是因为西域的城池之外,还有无数不知名的小部落或野人村落,他们不服王化,不愿意受官府盘剥,就自己躲起来自己过日子。
可是如今风雪成灾,天寒地冻,他们如果有足够的积蓄还能坚持下去,可是一祷有足够的存粮或燃料,等待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在这个情况下,为了活下去。他们会自动出去隐匿的村落或山谷,向城池或有人烟的地方寻求帮助。
陈应在西域的管理模式,事实上与当初的灵州模式差不多,在州辖若干县,县辖若干镇,镇辖若干堡。
陈应此时重点巡查的并不是各县,而是以偏远的镇堡为主,巡查他们是不是有困难。是不是需要帮忙,毕竟在这个时代消息传递非常缓慢,总不算后世一个信息,马上全世界都可以接到。
虽然冰天雪地,陈应以及安西军却根本不用受太多的苦,七百多辆运输着粮食或燃料,还有士兵的四轮马车,在拆掉车轮之后,装上蚜,就是雪中舟,前进速度反而比平时更加快捷。
博古拉山口,天与雪接成一片,陈应的七百多辆车队,在焰上缓缓前进着。
李秀宁陪着陈应坐在马车里,此时陈应的马车,周围的厢壁都包裹着牛皮,不仅可以隔离寒冷,哪怕是箭矢也射不进来。尽管马车内温暖如春,可是怀有身孕的李秀宁却觉得天冷得难受,手脚冰寒,只是拿薄锦被盖着腿脚,坐在软榻上看陈应在那里研究地图。
在陈应的地图上,陈应拿着鹅毛笔,在博古拉山谷宁津镇、红口镇、松山县一线划出了一道黑线。陈应指着沿线道:“这还需要修一条路,沿着这条路可以抵达克什米尔,也可以抵达身毒”
李秀宁已经不止一次从陈应的嘴里听出陌生的词语,对此她也早已见多不怪了,李秀宁俏眉微皱,疑惑的道:“身毒”
“身毒曾经是一个庞大的帝国,只不过在一百多年前,他们遭遇了前所未有的经济危机”陈应的目光仿佛穿越了时空,他看到南方的古印度。
要说古印度,其实就是一个笑话。
他们在历史上遭遇了三百多次入侵,除了在孔雀王朝时期,成功抵挡住了亚历山大其实是因为亚历山大突然病逝的入侵,其他时侯,全部都是被一侵而入。在三百多次侵略过程中,古印度渐渐形成了大小一百八十多个民族。
现在正是印度历史上的混乱时期,被印度人吹上天的戒日王,其实只是印度北部的一个强大诸侯,他的影响力东不过德干,北不过遮楼其,南堪堪抵达拉其普特。大约相当于现在印度三百多万平方公里领土的三分之一稍多一点,但绝对不足一半。
要不然唐太宗朝的王玄策也不可能上演一人灭一国的神话。
随着大唐在西域的影响力越来越大,对于嘴边的这块肥肉,陈应渐渐产生了心思。
李秀宁看着地图,发现陈应的眼光距离大唐的长安越来越远,上前伸手抓起陈应的手道:“陈郎,咱们不能退缩,中原咱们是咱们的根”
“要不然怎么办”陈应嗤嗤的笑了起来:“一帮鼠目寸光的傻子,他们都不知道,这里才是真正的天赐之地,肥沃的恒河平原,一年的收成,足够整个大唐所有人吃上数十年。这里如果没有人要,我要”
李秀宁胳膊肘支在榻上小几上,手托着清秀的脸,相距几步距离看着陈应,说道:“我想回长安了”
“这个时候回长安,恐怕我就没有办法活着出来了”陈应苦笑道:“我的存在威胁了帝国的稳定,很多人巴不得我死呢”
“我看谁敢”李秀宁霸气的道:“要是他们真想让我们死”
说到这里,李秀宁的脸上浮现一层浓浓的杀气:“那我们就把天捅个窟窿”
“你考虑清楚了”陈应摇摇头道:“这么做会死很多人”
“再多的人也不比不起你的一根手指头”李秀宁依偎在陈应怀里,目光更加坚定的道:“神挡诛神佛挡灭佛”
第二二一章今生今世生死相依
第二二一章今生今世生死相依
“长安即使凶险,但是我们回去之后,说不定可以博出一二分希望出来”李秀宁够过身子,将地形图拿出来,铺在膝盖上,拿纤纤玉指在图上比划道:“如今拖了下去,只怕隔阂会更大,缓和的希望更加渺茫。”
陈应很是赞同李秀宁的话,喃喃的叹道:“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听到这话,李秀宁顿时呆住了,嘴里喃喃的说道:“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好诗,好诗,这是谁写的”
陈应眨眨眼睛,坏笑道:“忘了,一个书生,记不清名字了。”
陈应可以抄诗,但是也不能全抄。比如纳兰性德的这首诗,却是一首哀怨的情诗。如果李秀宁问他谁的心变了他还真回答不出来。只好,陈应就不抄了。
“如此文才,你却记不得名字,真是可惜”李秀宁突然一愣,望着陈应狐疑的道:“那你应该背得出来全诗吧”
陈应点点头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李秀宁听着这四句诗,一脸迷离,呢喃道:“如此才情之人,何必也被人抛弃了”
陈应一本正经的道:“有些人就非常功利,非常善变。这首诗虽然明面上写情,其实何尝不是借情谕理比如杨勇的外舅既岳父云定兴,可没有顾及太多的情面,该出刀的时候,绝对不客气”
“世态炎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