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灼璃却清晰地“看”到了那无声的唇形。
那是两个字。
一个名字。
她的道号——灼璃。
不是带着恨意的嘶吼，不是带着嘲弄的冷笑，就只是……一个简单的确认，一个无声的烙印。
随即，那凝聚如实质的目光，如同潮水般退去。
青澜转回头，不再有丝毫留恋，一步踏出，身影彻底没入那荡漾的空间涟漪之中。
黑色的裂痕在他身后悄无声息地弥合，仿佛从未出现过。
天空，只剩下那令人压抑的紫红秽光，以及……
一个因他最后那一眼，而心神剧震、几乎站立不稳的红衣女子。
灼璃猛地抬手捂住了心口，那里传来的绞痛，远比任何肉身伤势都要猛烈。
他认出她了。
用那种……她无法理解的方式。
他没有杀她。
没有报复。
甚至……没有说一句话。
只是那样看了她一眼。
却比千刀万剐，更让她痛彻心扉。
胡月赶紧上前扶住她，担忧地唤道：“师尊？”
灼璃摇了摇头，想说没事，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只是怔怔地望着青澜消失的那片虚空，冰封的眼眸深处，是前所未有的混乱与……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细微的恐慌。
他回来了。
以王者之姿。
而他们之间那笔糊涂账，显然……还没完。
战场另一端，残余的玄狼族和魔神将们，直到确认那恐怖的气息彻底消失，才敢稍稍动弹，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劫后余生的庆幸，以及……赶紧溜之大吉的共识。
今天这仗，是没法打了。
狼王没了，大将没了，对面还有个状态不明但肯定不好惹的灼璃，以及一群虎视眈眈的联军……
风紧，扯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