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当立刻调集绥远、热河驻军,并命黑龙江将军派兵增援,将俄寇驱逐出境!”
溥仪看着群情汹涌的臣子,心中却是冰冷一片。他何尝不想立刻反击?但现实是,帝国刚刚经历大战,元气未复,财政依旧脆弱,三线兵力都捉襟见肘,哪里还有多余的兵力去北疆与强大的俄国打一场国战?
“都安静!”溥仪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瞬间压下了殿内的嘈杂。
他走到北疆地图前,目光锐利:“打?拿什么打?我们的主力还在关外和西北!国库刚刚借来的银子,够支撑一场与俄国的全面战争吗?”
一连串的问题,让主战派顿时语塞。
“那……难道就任由俄人如此猖獗?我大清颜面何存?”有大臣不甘道。
“颜面不是靠一时意气争来的!”溥仪冷声道,“俄人此举,试探之意多于真要开战。他们是想看看朕的反应,看看朝廷的虚实!”
他沉吟片刻,下令道:“第一,电令黑龙江将军、绥远都统,边境部队提高戒备,严密监视俄军动向,但未有朕旨,绝不可擅自开火,避免事态扩大!”
“第二,以外务部名义,向俄国驻华公使提出最强烈抗议,要求其立刻解释越境行为,并限期撤军!同时,将此事通报英、美、法、德等国公使,揭露俄方破坏远东和平之行径!”
“第三,”溥仪的目光变得深邃,“命张之洞,加快与南方绅商洽谈,以‘开发北疆、巩固边防’为由,再发行一批专项债券!并让他放出风声,朝廷正与英美洽谈借款,用于向英美采购军火,加强东北防务!”
这是外交、舆论、金融的三重组合拳。既要展现强硬姿态,守住底线,又要利用列强之间的矛盾,牵制俄国,同时虚张声势,为自己争取时间和空间。
“另外,”溥仪看向王士珍,“关外和西北,要加快进度!朕要在三个月内,看到决定性的成果!只有尽快解决内患,我们才能集中力量,应对北疆之敌!”
压力,再次传导至前线。
而此刻的西苑兵工厂,那台蒸汽履带底盘,在经过无数次改进和加固后,终于勉强能够以缓慢的速度,进行相对可靠的转向和越障(矮坎)测试。虽然距离实战要求还差十万八千里,但那钢铁身躯碾压过障碍时发出的轰鸣,仿佛在预示着一种全新的战争模式正在萌芽。
医药研究所内,那株珍贵的金黄色霉菌,终于在多个培养盘中成功扩繁,形成了规模可观的金黄色菌苔……
希望的微光与战争的阴霾,在帝国的天空中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