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办公室里面琢磨了半天,到最后没办法了,钟鑫打开抽屉拿出来一包烟。吴方亮和钟鑫一样,经常不抽烟,但是真想事儿想不出来了,那也是一根接着一根的。
“钟部……咳咳咳……我的妈您二位抽了多少啊,这屋都笼了。”
“天成啊。啥事儿啊。”
“任期制的工作前期已经基本差不多了, 指标都已经沟通完了。和您汇报一下。”
“上下的指标都没问题了是吧。”
“上下指标都没问题了。”
“嗯……你先等等,后面可能还有指标改动。”
“啥?指标改动?”
“嗯……对。你应该知道了吧。”
“哦……您前几天被谈话了是吧……”
“你等等吧,到时候估计我也要背指标,包括新增指标和从其他副总副书记身上分出来一些指标。”
“那行,我知道了。”
庄天成出去之后,两个人接着在说到底应该怎么办。吴方亮呢,满脑子都是部队思想,什么转业,复员这种词都开始蹦出来了。
“转业,你让他们干啥啊,谁能接收啊,都是市场化国企,咱们不要了塞给别人?”
“转成派遣呢?”
“你本身就是为了压缩从业人员,但是派遣也算从业人员啊。”
“复员?”
“干嘛,直接解聘啊,这得要多少钱啊,还有就是诉讼风险和上访风险,那玩意不是闹着玩的啊。”
“我记得我上班来的时候会路过一个院子,上面写着滨河信息产业集团员工交流中心……”
“交流中心?无非不就是什么人才中心一种的感觉吧,是不是信产集团自己的第三方派遣公司啊。”
“还真不是,我打听了一下,这里面都是信产集团的内退职工,每周定期去报到的。”
“内退?唔……你要这么说,好像确实给了我一些方向了。”
“我觉得咱们是不是也可以这么干,内退啊,病退啊,待岗啊什么的,总之处理一些人是一些人嘛。”
“但是政策的制定什么的,还是要谨慎一些的,人员范围的划定,薪酬的计算什么的。如何能够最大的躲避风险。”
“这个可能需要法律顾问来做这个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