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你说忙么?其实也还好,不忙的话,天天也确实有点脚不挨地的那种感觉。
这天早上,钟鑫刚到单位准备去食堂吃个早点。看见一个正在打饭的人的背影特别的熟悉。
“马处?”
钟鑫试探的问了一句。
“小崽子这几个月没见认不出我来了?”
马涛戴着口罩转过身来,看见钟鑫笑骂道。
“好么,以为您折里面了,没想到还全须全尾的出来了啊。”
“你小子,我真折里面也轮不到你当处长,想什么美事儿呢。”
“这不是看您放出来开心嘛。”
“那确实,在那里面真的是有点害怕。”
“在里面您怎么样感觉?”
“咋说呢……最难的时候我天天插着呼吸机。就是你有意识,你知道你嗓子里面捅着一个玩意在。但是呢,你拔不下来,你也动不了。浑身上下都是管子,手上还有输液管,为了防止你动还给你绑上了。
天天就是各种的药,营养液,能量液,后面还上了中药,那天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是先被逮到了隔离点,然后测核酸我就阳了,但是就奇妙啊,我媳妇闺女一点事儿没有,到现在俩人都没感染。
阳了就直接给我拉到呼吸病医院去了。到那边先是普通病房,然后后面好像严重了,就是那种你感觉你就死死的喘不上气的那种感觉,然后就赶紧的上呼吸机,各种的药就开始往上怼。
中间我还有一段时间就是咋说呢,整个人放空了,但是耳朵还能听得见,就听见我这个旁边那个仪器啊滴滴滴滴的响,想说话又说不出来的那种。
过了大概半个多月吧,我就算清醒过来了,然后看没问题就给我把呼吸机拔了,转回了普通病房。
一直到了上个礼拜,照ct肺上没问题了,然后核酸也都是阴性的,就算是出院了,然后让我在家里面自己在隔离一个礼拜。今儿这没问题了,我才来上的班。”
“你这也算是鬼门关走了一通啊。”
“其实就中间那半个月,真的觉得自己可能就要死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是一片白,看也看不清,耳朵能听得清,但是就是那滴滴滴的仪器声听得都闹心。
而且最那什么的就是,可能你今儿旁边是一个人,明儿旁边就换了一个,之前那个就走了。这点事最让人难受的。
后面都还好了,上了中药,天天就是让我们喝中药,那个时候也甭管有没有用了,就直接张嘴和就完了。反正那时候嘴里面啥味都没有。”
“嘴里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