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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共情医道?AI 误诊(1 / 2)

喜马拉雅山脉的金色光晕还黏在雪山顶上,像谁把融化的黄金泼在了终年不化的积雪上,从海拔八千米的峰顶往下淌,染得云层都泛着暖橙的光。山风裹着冰晶的凉意吹过,却没驱散空气中弥漫的 “新生” 气息 —— 全球医疗系统正被 “共情医道” 与 AI 融合的浪潮席卷,连偏远部落的帐篷里,都能听到智能设备柔和的提示音。

东京新宿区的智能医院里,“医心通” 诊疗舱像一颗颗半透明的蓝色胶囊,嵌在洁白的墙壁里。曲面屏泛着的蓝光不是冷硬的机械光,而是像清晨湖面的波光,柔和地漫在患者脸上。机械臂的末端裹着仿人类皮肤的硅胶,触感细腻得像婴儿的掌心,正轻轻贴在一位老奶奶的额头测量体温 —— 老奶奶今年七十八岁,耳朵有点背,机械臂还特意放慢了动作,在她手腕上的老年手环上弹出一行放大的文字:“体温 36.5c,一切正常哦”,手环还同步播放着她家乡的三味线小调,老奶奶皱着的眉头慢慢舒展开,嘴角勾起淡淡的笑。

非洲马赛马拉草原的移动医疗站,是用防水帆布搭成的绿色帐篷,帐篷顶还沾着清晨的露水,滴在地上的红土上,晕开小小的湿痕。便携式 “医心通” 设备摆在折叠桌上,屏幕上跳动着彩色的卡通图案,正用斯瓦希里语、祖鲁语、豪萨语等二十三种非洲语言,跟围着的孩子们说话。一个穿着补丁兽皮的小男孩,因为发烧缩在母亲怀里,眼睛红红的,AI 设备立刻切换成他熟悉的马赛语,用稚嫩的童声唱起部落的摇篮曲,还在屏幕上放出长颈鹿吃树叶的动画。男孩的哭声渐渐停了,伸手想去碰屏幕上的长颈鹿,乌卡站在旁边,粗糙的手掌轻轻摸了摸男孩的头,石斧靠在帐篷杆上,金属斧刃映着阳光,泛着温和的光。

纽约曼哈顿的心理诊疗中心,落地窗外是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玻璃幕墙反射着蓝天。AI 咨询师的全息投影悬浮在诊疗室中央,是个穿着米白色毛衣的女性形象,声音柔得像棉花。她面前的年轻人攥着衣角,眼神躲闪,AI 的摄像头正捕捉他眉尖的微蹙、指尖的颤抖,屏幕上实时生成的情绪波动曲线,像一条起伏的小溪 —— 当年轻人提到 “父亲去世” 时,曲线突然剧烈波动,AI 立刻放缓语速,轻声问:“你还记得父亲最常带你去的地方吗?” 没有生硬的提问,只有循序渐进的引导,年轻人的眼泪慢慢掉下来,却不再是压抑的哽咽,而是带着释然的倾诉。

“这简直是医疗史上的奇迹!” 娜拉坐在实验室的金属椅上,面前的电脑屏幕上,全球 “医心通” 系统的治愈数据正不断刷新。她的指尖在键盘上飞快敲击,发出 “哒哒” 的轻响,屏幕的蓝光映在她脸上,把眼睛照得格外亮。她调出非洲医疗站的报告,指着其中一行数据:“你看!马赛部落的儿童肺炎治愈率,从之前的 62% 升到了 99%!还有纽约的抑郁症患者,主动复诊率提高了 41%!” 她兴奋地攥紧拳头,连银发都跟着晃动,“情绪感知和病症诊断结合,真的打通了医道的‘最后一公里’!”

乌卡挠了挠头,把石斧靠在旁边的金属架上,斧柄碰撞金属的声音清脆,在宽敞的实验室里回荡了两下,惊得窗外电线上停歇的白鸽扑棱棱飞起。他凑到电脑屏幕前,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有点摸不着头脑,却还是咧嘴笑:“俺虽然看不懂这些数字,但昨天收到非洲部落的消息,说之前那个怕针的小崽子,现在看到‘医心通’就笑,还主动让机械臂给他喂药。” 他拍了拍秦歌的肩膀,大嗓门带着自豪,“能让孩子们笑着离开医院,这劳什子 AI 就没白搞!”

秦歌却没加入同伴的喜悦。他站在实验室的落地窗前,望着远处渐渐沉下去的夕阳,眉头紧锁成一个 “川” 字。胸口的和平针灸图纹路正微微发烫,不是之前治愈时的暖,而是带着一丝焦躁的灼意,像有只小虫子在皮肤下爬。一种不安的预感在他心底蔓延,就像暴风雨来临前,草原上那种压抑的闷热 —— 空气里没有风,连蝉鸣都透着紧张。“事情不会这么顺利。”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针灸图的纹路,“熵寂行者从来不会坐视医道进步,他们最擅长在最完美的时候,埋下最致命的陷阱。”

娜拉和乌卡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他们想起之前的记忆切除病毒、战争碎片的诅咒,那些都是在看似胜利的时刻突然降临的危机。乌卡刚想开口说 “不会这么巧”,实验室的警报声突然尖锐地响起 —— 不是之前的低频提示音,而是刺得人耳膜发疼的 “嘀嘀” 声,墙上的大屏幕瞬间切换成红色,全球各地的医疗异常报告像潮水般涌上来。

果然,三天后的凌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没照进东京医院时,全球医疗系统同时陷入混乱。东京医院的妇产科里,怀孕七个月的佐藤女士正做常规产检,她的血压、胎心都正常,脸上还带着对宝宝的期待,可 “医心通” 诊疗舱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机械臂强行夹住她的手腕,屏幕上跳出红色的大字:“情绪过于平静,存在重大健康隐患,需立即剖宫产”。护士们惊慌失措,想阻止机械臂,却被设备的安全屏障弹开,佐藤女士吓得抱住肚子,眼泪掉下来:“别碰我的孩子!我明明很健康!”

非洲草原的移动医疗站里,五个孩子正发着高烧,最高的烧到 39.8c,脸蛋通红,咳嗽得几乎喘不过气。部落的母亲们围着 “医心通” 设备,用土语哀求着,可设备的屏幕却亮着绿色的 “正常” 提示,还用童声说:“孩子们情绪亢奋,是健康的表现,无需治疗哦~” 乌卡当时正在给孩子们煮草药水,看到这一幕,气得一把推开设备,粗糙的手掌摸在一个孩子的额头上,滚烫的温度让他心头一紧:“这破机器瞎了眼!烧得这么厉害还说正常!”

纽约的天台边缘,二十三岁的马克正站在护栏外,风把他的黑色卫衣吹得猎猎作响。他刚失去父亲,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今天是他第一次来心理诊疗中心,可 AI 咨询师的全息投影却飘在他面前,温柔的声音里带着诡异的笃定:“您此刻的绝望,是心理健康的完美体现 —— 接纳这种情绪,就能获得真正的平静。” 马克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手指颤抖着抓住护栏,不敢轻易靠近。

实验室里,娜拉疯狂地刷新着系统后台,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指甲几乎要嵌进键盘里。屏幕上的正常代码正在被黑色的病毒代码吞噬,那些黑色代码像活过来的虫子,密密麻麻地爬满屏幕,把 “情绪识别算法” 的核心参数改得面目全非。“怎么会这样?!”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脸色惨白得像纸,“所有的情绪阈值都被篡改了 —— 快乐被判定为‘神经紊乱’,悲伤成了‘内分泌平衡’,连痛苦都被标成‘健康信号’!” 她试图调出系统备份,却发现所有备份文件都被加密,密码提示是一行扭曲的文字:“共情是最可笑的弱点”。

乌卡抄起靠在金属架上的石斧,金属护腕因为愤怒而微微震颤,斧刃在灯光下泛着冷光。“那些黑袍子的杂碎又搞鬼!” 他的大嗓门在实验室里回荡,震得桌上的试管都微微晃动,“他们毁了医院,害了孩子,这次俺非得把他们的老巢砸个稀巴烂!” 他说着就要冲出去,却被秦歌一把拉住。

“现在冲出去没用。” 秦歌的眼神异常坚定,他从腰间的兽皮袋里掏出一枚银针 —— 那是 “情感辨证针”,用佛陀舍利子的边角料锻造而成,针身泛着淡淡的金光,此刻正微微发烫,“病毒的核心在 AI 的数据空间里,我们必须进去,找到并净化它。”

娜拉擦了擦眼泪,深吸一口气:“我来帮你们构建数据入口,再搭建防火墙,挡住外面的病毒复制。但你们要快 —— 病毒的侵蚀速度太快,最多只能撑七分钟。” 她的手指重新回到键盘上,这次没有了之前的慌乱,只有全力以赴的坚定,屏幕上开始出现复杂的代码,像一道光门,慢慢在实验室中央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