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的脑子里。
瞬间就把什么“克夫克子”、“颧骨高”的鬼话。
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那个女人丰腴的背影。
那走路时轻轻摇曳的姿态。
每一下都摇在了他的心尖上。
“看见没?就是她!”
贾张氏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我可跟你说清楚了。”
“东旭,这种女人你离她远点!”
“晦气得很!沾上了就倒八辈子霉!”
“听见没有?”
贾东旭的魂儿都快被勾走了。
哪还听得进他妈在说什么。
他嘴里含含糊糊地应付着。
“知道了,知道了,妈,您就放心吧。”
夜幕降临。
阎埠贵拎着个小马扎,哼着小曲儿。
手里还提着个水桶。
里面几条小鲫鱼正无力地摆着尾巴。
今天收获不错,晚饭能加个汤了。
他心情愉快地走进四合院,刚到中院。
就看见自家婆娘,人称三大妈的。
正跟几个邻居凑在一起,压低了嗓门。
神神秘秘地聊着什么。
一见他回来,三大妈眼睛一亮,赶紧招手。
“老阎!你可算回来了!快过来,出大事了!”
阎埠贵心里咯噔一下。
还以为是自家出了什么事。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紧张地问。
“怎么了这是?咋咋呼呼的。”
三大妈一把将他拽到墙角。
压着声音,兴奋又带点惊恐地说道。
“许大茂!许大茂那小子。”
“今天领了个女人回来!”
“领个女人回来?”
阎埠贵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嗨,我当什么事呢。”
“他不是早说了要去领证结婚吗?这不正常得很。”
“正常个屁!”
三大妈一拍大腿,唾沫星子都快飞出来了。
“你猜他领回来个什么样的?”
她顿了顿,卖足了关子。
才一字一顿地说道。
“是个寡妇!乡下来的!”
“什么?”
阎埠贵手里的水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里面的鱼蹦出来两条,在地上徒劳地扑腾着。
这消息,可比他钓上一条大鲤鱼还让他震惊。
“寡妇?你没搞错吧?”
“许大茂他爹许富贵,那可是最要面子的人。”
“能同意他儿子娶个寡妇进门?”
“千真万确!”
三大妈指了指东厢房的方向。
“小钱刚才都跟我说了。”
“她有亲戚跟那女的是一个村的。”
“底细都打听清楚了!”
她清了清嗓子,把从小钱那里。
听来的八卦添油加醋地复述了一遍。
“那女的叫花姐,男人死了好几年了。”
“还生过一个儿子,也淹死了!”
“你说说,这才多大年纪。”
“就克夫克子,命硬得跟石头似的!”
“小钱说啊,他们村里都传遍了,谁沾上谁倒霉!”
阎埠贵听得眉头紧锁,弯腰把地上的两条鱼捡回桶里。
他没急着发表意见,而是拎着桶回了家。
三大妈跟在后面,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
“你说许大茂是不是昏了头了?”
“放着好好的黄花大闺女不要。”
“非得去捡个破鞋穿,图啥呀?”
回到屋里,阎埠贵把鱼倒进盆里。
仔仔细细地洗了手。
又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沏了杯热茶。
他呷了一口,才慢悠悠地开了口。
“你啊,就是头发长见识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