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妈不乐意了。
“我见识短?这院里还有什么事能瞒过我的眼睛?”
“你说,他图啥?”
阎埠贵放下茶杯。
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架势。
“这叫各取所需,你懂不懂?”
他伸出两根手指,开始了他的分析。
“第一,许大茂为啥这么急着结婚。”
“还找了这么个女人?”
“你不想想以前院里那些风言风语?”
三大妈一愣,随即恍然大悟。
“你是说……天阉那个事?”
“嘘!”
阎埠贵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看破不说破。”
“他这就是急着证明自己‘行’!”
“找个寡妇,说明啥?”
“说明人家有经验,能生养!”
“这不一下子就把谣言给破了吗?”
“这叫政治仗,打的是心理战!”
三大-妈听得一愣一愣的。
感觉自己老公今天文化水平又高了不少。
“那那个花姐呢?她图啥?图许大茂长得帅?”
“帅能当饭吃?”
阎埠贵不屑地撇撇嘴。
“她一个乡下寡妇,名声不好听,也不好再嫁。”
“现在能攀上许大茂。”
“一个城里人,还是电影放映员。”
“吃商品粮的铁饭碗!”
“这对她来说,那就是一步登天!”
“从农村跳到城里,以后就是城里人了!”
“这买卖,划算得很呐!”
阎埠贵端起茶杯,总结陈词。
“所以说啊,一个图名,一个图利。”
“许大茂解决了自己的名声问题。”
“花姐解决了自己的生存问题。”
“这俩人,精着呢!”
与此同时,中院刘家,气氛却是一片凝重。
饭桌上摆着窝窝头和一盆清水煮白菜。
刘海中黑着一张脸,闷头吃饭。
他的大儿子刘光齐。
扒拉了两口饭,终于忍不住了。
“爸!”
刘海中眼皮都没抬一下。
“吃饭!”
“爸,我吃不下!”
刘光齐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声音里全是怨气。
“许大茂今天都把媳妇领回来了!”
“听说后天初八就要办酒席!我呢?”
“我跟郝媚订婚都多久了?”
“您到底什么时候给我凑彩礼钱结婚啊?”
“你催什么催!”
刘海中被戳到了痛处。
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
“老子没钱!你不知道家里什么情况吗?”
“我怎么不知道!”
刘光齐也豁出去了,梗着脖子喊道。
“您天天在院里当官,充大辈儿。”
“弄得人五人六的。”
“结果连儿子娶媳妇的钱都拿不出来!”
“我跟郝媚出去,脸都抬不起来!”
“人家还以为咱们家怎么着了呢!”
这话算是捅了马蜂窝。
刘海中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面子和官威。
“混账东西!你敢这么跟老子说话!”
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碗筷叮当响。
坐在一旁的二儿子刘光天眼珠子一转。
悄悄捅了捅旁边的三儿子刘光福。
刘光福年纪小,没他哥那么多心眼。
但也知道大哥是为了结婚的事着急。
刘光天压低声音。
在刘光福耳边嘀咕了几句。
刘光福点了点头,也跟着嚷嚷起来。
“就是啊爸!大哥结婚是大事!”
“许大茂家都要办喜事了。”
“咱们家要是没点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