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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蚀末路穷兵(1 / 2)

十八、见·末途穷兵

一>、见·归营狂悖,再启战端

六月,鬼田雀舌被护送至日军临沂据点时,早已没了半分上将的体面——破烂的军装沾满泥污与血痂,左臂因炮弹震荡还吊着夹板,脸上未洗尽的狗粪痕迹与新添的划伤交织,活像从地狱爬回来的恶鬼。

可他刚踏入营地,第一句话便是抓着通讯兵的衣领嘶吼:“立刻接东京军部!我要亲自汇报!”通讯室里,电波滋滋作响。鬼田雀舌对着话筒,将鲁南惨败的责任尽数推给“中国军队狡诈”“部下作战不力”,只字不提自己龟缩县城、弃兵逃亡的丑态,反倒添油加醋渲染“支那人使用卑劣手段”,最后拍着桌子咆哮:“我请求军部增兵!三天之内,我要带着部队杀回鲁南城,把那些支那人的头颅挂在城楼上,洗刷帝国的耻辱!”

军部起初对他的请求犹豫不决——华北兵力本就捉襟见肘,鲁南根据地经此一役已成硬骨头,贸然增兵恐难有胜算。鬼田雀舌夫像疯了一般,接连发去七封电报,甚至以“剖腹谢罪”相要挟,又暗中联络东京的旧部施压。最终,军部迫于压力松了口,从徐州、济南抽调两个师团、一个装甲联队,连同临沂据点的残兵,凑出三万余人的兵力,交由鬼田雀舌指挥。

“阁下,鲁南的中国军队经此一役士气正盛,且熟悉地形,咱们贸然进攻……”参谋官看着作战地图,小心翼翼地劝阻。他深知鬼田雀舌此刻的状态,与其说是雪耻,不如说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八嘎!”鬼田雀舌猛地将指挥刀拍在桌上,刀身震得地图上的棋子簌簌作响,“什么地形!什么士气!中国军队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上次是我大意,这次有装甲联队开路,有重炮旅掩护,就算鲁南城是铁打的,我也要把它轰成废墟!”没人再敢劝阻。

军官们看着眼前这个眼冒血丝、满脸戾气的上将,只觉得他比战场上的中国军队更令人恐惧。三天后,鬼田雀舌亲自率军,三万余人的队伍带着坦克、重炮,沿着之前溃败的路线,浩浩荡荡地朝着鲁南城扑去——车轮碾过之前日军的尸骸,炮口对准了那座曾让他沦为笑柄的城池,空气中弥漫着复仇的疯狂。

二>、见·鲁南鏖战,久攻不下

九月,鲁南城的城墙上,陆沉正拿着望远镜观察日军动向。看到远处黑压压的队伍和闪着冷光的坦克,他眉头微蹙,却没半分惧色——这些天,鲁南抗日联军早已加固了防线,城外挖了宽五米、深三米的反坦克壕沟,城墙上架起了大批重机枪,包括从日军手里缴获的重机枪,宋清的闪电小队还在日军必经之路埋了密密麻麻的地雷,连王虎都带着二团在城南的山坳里设好了伏击圈。

“来了就好。”陆沉放下望远镜,对着身边的通讯员说,“通知各团,按原计划行动,让鬼田雀舌尝尝咱们的厉害。”战斗在清晨打响。日军的重炮率先轰鸣,炮弹像雨点般砸在鲁南城的城墙上,砖石飞溅,烟尘弥漫。

鬼田雀舌坐在指挥部的坦克里,透过观察窗看着城墙被炮火轰击的景象,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继续轰!把城墙炸塌!”可半个时辰过去,城墙虽被炸出几个缺口,却始终没被彻底摧毁——战士们早已用沙袋、木板在城墙后筑起了第二道防线,日军的炮弹刚炸开缺口,就有士兵冒着炮火冲上去填补。

“装甲联队!冲锋!”鬼田雀舌见炮击无效,立刻下令让坦克开路。十几辆坦克轰隆隆地朝着城墙冲去,可刚到城外百米处,就接连触发了地雷——“轰!轰!”几声巨响,最前面的三辆坦克履带被炸断,歪歪扭扭地停在原地,成了活靶子。后面的坦克见状,只能放缓速度,小心翼翼地往前挪,彻底失去了冲锋的气势。

“八嘎!废物!”鬼田雀舌气得在坦克里直跺脚,又下令让步兵冲锋。日军士兵端着步枪,像潮水般朝着城墙冲去,却遭到城墙上重机枪和宋清小队狙击枪的双重打击——冲在最前面的士兵纷纷倒下,后面的士兵见势不妙,纷纷往后退,任凭军官怎么呵斥都不肯再往前冲。

接下来的十天,鬼田雀舌用尽了各种手段:白天用重炮轰击,晚上派突击队偷袭,甚至试图派飞机轰炸城内的平民区逼迫投降,可都被鲁南抗日联军一一化解——飞机刚靠近城墙,就被宋清闪电小队用反坦克步枪打了下来;突击队夜里摸进城,却掉进了战士们挖的陷阱;就连日军偷偷从城西的河流运送弹药,都被栓柱的三团截了个正着。日军的伤亡越来越大,三万余人的队伍,十天下来只剩下一万多,坦克毁了近半,弹药也所剩无几。鬼田雀舌的指挥部里,参谋官们一个个垂头丧气,没人再敢提“雪耻”二字。

三>、见·重伤撤兵,归途末路

第十一天清晨,鬼田雀舌再也按捺不住,又一次亲自登上坦克,到前线指挥冲锋。可他的坦克刚开到离城墙五百米处,就被宋清盯上了——她趴在城南的山头上,手里的狙击枪早已瞄准了坦克的观察窗。“就是现在。”宋清深吸一口气,扣动扳机。子弹带着风声,精准地击穿了观察窗的玻璃,虽然没直接打中鬼田雀舌的脑袋,却擦着他的额头带着一片血肉瞬间飞过,在他的太阳穴处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撕裂状伤口。“啊!”鬼田雀舌痛的惨叫一声,鲜血瞬间染红了半边脸,昏死过去。坦克里的驾驶员见状,赶紧掉转车头,疯了一般的日军往后方逃去。一路碾压着尸体、还撞死了好几个日军。

回到指挥部,军医紧急为鬼田雀舌处理伤口,可子弹造成的震荡和撕裂失血的创伤让他脸色惨白,醒来后连站都站不稳,脑袋也歪到了一边,还斜着眼,模样甚是恐怖。他非常恼怒,刚要发火……就在这时,军部的电报到了——电报里没有安慰,只有冰冷的命令:“鲁南久攻不下,损兵折将,着令鬼田雀舌即刻卸任华北派遣军司令官一职,返回日本本土休养,后续作战交由新司令指挥。如有不服,将以军法处置。”鬼田雀舌看着电报,手不停地发抖。他知道,这不是“休养”,是军部对他的放弃,是对他鲁南惨败的惩罚。其实他不知道的是,这不是调令,而是一道催命符。

他想反驳,想继续留在前线,可伤口的剧痛和眼前的发黑让他连话都说不出来。“阁下,咱们……该走了。”参谋官小心翼翼地递过来一件新的军装,语气里带着一丝怜悯。鬼田雀舌没有接军装,只是盯着窗外鲁南城的方向,眼神里满是不甘和仇恨。他想起了自己逃出生天的狂喜,想起了率军反扑的狂妄,想起了这十天来的惨败——到头来,他不仅没能雪耻,反而成了军部弃子,成了整个日本陆军最大的笑柄。

四>、见·孽火焚身:战犯鬼田雀舌的末日终章

九月中旬,鬼田雀舌被抬上了前往日本本土的军用运输机。停机坪的夜风裹着燃油的味道,吹在鬼田雀舌的军装上。他靠在机舱座椅里,双眼紧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早已卸下的军刀——那刀身上还留着在中国战场上沾染的血污,却被他当作“战功”的印记,幻想着陆沉、宋清这些“心腹大患”已被远远甩在身后,自己即将踏上日本的土地,等待和幻想“卷土重来”的机会。

飞机起飞时,他透过舷窗最后看了一眼鲁南城——那座让他荣耀尽失、狼狈逃亡的城池,此刻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坚固。他紧紧攥着拳头,指甲嵌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流下来,却依旧没能留住他最后的体面。鲁南城慢慢变成一个点,最后完全消失。

“我还会回来,我还会回来的!帝国的樱花之梦,帝国的华夏之梦。”鬼田雀舌的吼叫声在机舱内回荡,他还没有醒悟,还带着罪恶的思维在幻想。

他脸上没有半分对过往罪行的忏悔,只有对权力的执念,却不知死亡的阴影,上苍早已在万米高空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飞机引擎轰鸣着升空,穿过云层时,机身因气流剧烈颠簸。鬼田雀舌皱了皱眉,不耐烦地睁开眼,正要呵斥乘务兵,窗外突然闪过一道刺眼的光——那是一个未知来客,带着中国人“仇恨的种子”划破长空的轨迹,带着无数中国百姓的血泪、无数战士的牺牲,朝着这架承载着罪恶的飞机急速飞来。

“轰!”的一声巨响在机舱内炸开,火焰瞬间吞噬了舷窗。鬼田雀舌被气浪狠狠甩向机舱顶部,军装瞬间被点燃,灼热的疼痛让他发出凄厉的惨叫。他想抓住身边的座椅求生,却只摸到滚烫的金属碎片,好像抓到了烧红的烙铁,飞机在高空解体,像被撕碎的纸片般四散飞溅。

浑身是火的鬼田雀舌,从断裂的机舱中被抛向远空。夜空中,他像一块燃烧的陨石,拖着长长的火尾划过天际,昔日不可一世的战犯,此刻只剩徒劳的挣扎。火焰啃噬着他的皮肤,浓烟呛得他无法呼吸,那些被他屠杀的百姓、被他炸毁的村庄、被他残害的战士的面孔,在他眼前一一闪过——他终于在临死前,尝到了自己种下的“仇恨”的滋味。

几秒后,燃烧的身体失去上升的力道,开始了又一次像一片凋零的枯叶,朝着地面急速坠落。最终,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他摔在荒芜的山野里,火焰渐渐熄灭,只留下他被摔的四分五裂且焦黑的残骸,与泥土里的野草融为一体。这个双手沾满中国人民鲜血的战犯,终究没能踏上所谓的“归途”,而是连老天都看不过去了,直接将他收了。

鬼田雀舌的末日,没有庄严的审判,却有着最解恨的结局——死于自己曾肆意施加给别人的“毁灭”,被“仇恨的种子”彻底埋葬。而这片曾被他践踏的土地,终将在战火熄灭后重焕生机,唯有他的罪恶,会永远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警示着所有妄图侵略的野心家: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欠下的血债,终将以最彻底的方式偿还。

十九、见·新程

一>、见·鲁南交接,挥师苏北

十月,鲁南县城的硝烟尚未完全散去,残垣断壁间,五星红旗已高高飘扬。陆沉站在城楼上,望着城内百姓劫后余生的忙碌身影,心中五味杂陈。这场胜利来之不易,无数战友长眠于此,才换来如今县城的光复。“陆旅长,地方部队的同志来交接防务了。”通讯员气喘吁吁地跑上城楼,打断了陆沉的思绪。陆沉转身,看到几位身着灰布军装、佩戴地方部队臂章的同志拾级而上。

为首的是一位身形魁梧、面容坚毅的中年汉子,他快步走到陆沉面前,敬了个标准的军礼:“陆旅长,辛苦了!我们是鲁南地方独立团的,奉命前来接管县城防务。”陆沉回礼,握住对方的手,用力摇了摇:“可算把你们盼来了!县城刚经历战火,百废待兴,老百姓还需要你们好好安抚。”说罢,他详细介绍了县城的防御工事、物资储备以及敌军残留隐患等情况,事无巨细,地方部队的同志一边认真听,一边记录。

下旬,交接完毕,陆沉召集麾下三个独立团的将士们在县城广场集合。士兵们虽满脸疲惫,但眼神中透着胜利的光芒。“弟兄们!”陆沉声音洪亮,在广场上回荡,“我们完成了收复鲁南县城的任务,现在要转战苏北,编入陈毅司令员的野战军,继续为解放全中国而战!苏北还有大片土地在敌人铁蹄下受苦,我们要带着鲁南的胜利之威,去那里打出一片新天地!”

台下掌声雷动,口号声此起彼伏:“打到苏北去!解放全中国!”宋清站在一旁,看着士气高昂的战士们,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满是自豪。她走到陆沉身边,轻声说:“这次去苏北,任务肯定也不轻松,但我们的队伍经过鲁南这一战,已经是一支能打硬仗的铁军了,我相信一定能完成任务。”陆沉点头,目光坚定:“没错,有你和战士们在,什么困难都能克服。传令下去,整顿行装,明天一早出发!”

二>、见·苏北作战,再启征程

部队重新整编补充兵源完成后,迅速投入紧张的战前准备。陆沉带领各级指挥员研究苏北的地形地貌、敌军布防情况,制定详细作战计划;宋清则忙着组织宣传队,鼓舞士气,深入基层了解战士们的思想动态,解决他们的后顾之忧。苏北地区水网密布,地势平坦,与鲁南山区的作战环境截然不同。

为了适应新环境,战士们日夜苦练水上作战技能,学习如何在河网中划船、泅渡,如何利用地形构筑工事。同时,针对日军装备精良的特点,部队加强了对重武器的使用训练,研究如何对抗日军的坦克、火炮。

经过一段时间的准备,总攻的号角终于吹响。陆沉率领主力师作为先锋,向苏北日军发起猛烈进攻。战斗一开始就异常激烈,日军凭借坚固工事和优势火力负隅顽抗。陆沉亲临前线指挥,他手持望远镜,观察着日军阵地,不时下达作战指令。“一团从左翼迂回,吸引敌人火力;二团正面强攻,撕开敌人防线;三团准备预备队,随时支援!”宋清带领宣传队在后方鼓舞士气,她拿着喇叭,大声喊道:“同志们,为了苏北的解放,为了死去的战友,冲啊!”

战士们听到她的声音,士气大振,端着枪,呐喊着向日军冲去。在激烈的战斗中,陆沉的主力师与友军密切配合,一步步突破敌人防线。他们先后攻克了敌军多个据点,歼灭大量有生力量。然而,日军并不甘心失败,不断组织反扑,战斗陷入胶着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