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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蚀皖南事变(2 / 2)

首先,它彻底暴露了国民党顽固派“假抗日、真反共”的本质。在日军侵华、民族危亡的关键时刻,国民党顽固派不顾民族大义,将枪口对准抗日友军,不仅削弱了抗日力量,更给了日寇可乘之机。

这一事件让全国人民看清了国民党顽固派的真实面目,也使中共的正义立场得到了更广泛的认同——此后,越来越多的爱国人士、民主党派开始倾向于中共,中共在全国的政治影响力显着扩大。

其次,它检验了中共“坚持团结、反对分裂”的政治智慧。面对国民党顽固派的进攻,中共始终坚持“有理、有利、有节”的策略:既坚决反击反共行径(如重建新四军、揭露真相),又不放弃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如未公开提出“反蒋”口号,仍呼吁“国共合作抗日”)。

这种策略不仅避免了国共内战的全面爆发,更巩固了中共在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中的领导地位,为后续的抗日战争胜利奠定了政治基础。

最后,它成为后世警惕“同室操戈”的历史镜鉴。皖南事变的悲剧证明,在民族危亡的关键时刻,团结则存,分裂则亡。抗日战争的胜利,最终依靠的是国共两党在正面战场与敌后战场的相互配合,依靠的是全国人民的同心同德。

这一历史教训,不仅适用于抗日战争时期,更成为后世处理党派关系、维护国家统一的重要借鉴——只有摒弃私利、着眼全局,才能在民族面临挑战时凝聚起强大的力量。

一九四五年抗日战争胜利后,皖南事变的死难烈士终于得以昭雪。一九五五年,叶挺被追认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开国元勋,项英、周子昆等烈士的遗骸被迁葬至南京雨花台烈士陵园。

如今,安徽泾县的皖南事变烈士陵园,每年都有无数人前来凭吊,缅怀那些在“同室操戈”中牺牲的抗日英雄。他们的鲜血,不仅记录了一段沉痛的历史,更警示着后人:民族团结永远是战胜一切困难的根本保障,任何分裂国家、破坏团结的行径,都将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十五、见·末路

一>、见·围城歌声,恶鬼惊魂

一九四一年二月鲁南县城的城墙很高,却挡不住城外飘来的歌声。鬼田雀舌坐在指挥部的太师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军刀的刀柄。这把刀跟着他十几年,从东京到南京,再到鲁南,刀鞘上的金纹早已被血和硝烟磨得模糊,却依旧透着一股嗜血的冷光。可此刻,这把刀的主人,却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眼神里满是焦躁和恐惧。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全国武装的弟兄们……”歌声从城外飘进来,起初很轻,像一阵风,可越飘越近,越飘越响,最后竟像无数把尖刀,刺进鬼田雀舌的耳朵里。那是中国士兵的歌声,带着股不怕死的劲,混着城外的风声、马蹄声,还有偶尔传来的枪声,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整个县城罩得严严实实。

鬼田雀舌的脸慢慢扭曲起来。他想起了南京的大街小巷,想起了那些被他和部下们肆意践踏的生命,想起了那些临死前还在咒骂“鬼子”的老百姓——那时候,他以为中国人是软弱的,是可以随意欺凌的。可现在,城外的歌声像一记记耳光,狠狠扇在他的脸上,告诉他:中国人的骨头,比他想象中硬得多。

他猛地站起来,踉跄着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城外的山坡上,插满了中国军队的红旗,红色的旗帜在风里猎猎作响,像一团团燃烧的火。他甚至能看到几个穿着灰布军装的士兵,正站在山坡上,举着大刀,跟着歌声的节奏挥舞——那把刀,和他腰间的军刀不一样,没有精致的刀鞘,却闪着比他的刀更亮的光。

“八嘎!”鬼田雀舌狠狠一拳砸在窗台上,指节磕得生疼。他原本以为,只要龟缩在县城里,等援军一到,就能反败为胜,就能把鲁南的抗日联军彻底消灭。可现在,援军迟迟没来,城外的歌声却越来越响,士兵们的士气也越来越低。

昨天,有两个士兵偷偷溜出县城,想向中国军队投降,结果被巡逻队抓住,当场枪毙了。可就算这样,还是有人在夜里偷偷议论:“咱们是不是要输了?” 鬼田雀舌突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跌跌撞撞地走到房间中央,对着东京的方向跪了下来。膝盖碰到冰冷的地板时,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天皇陛下……”他的声音沙哑,眼泪毫无征兆地流了下来,顺着脸颊滴在地板上,“臣无能……臣没能荡平鲁南……没能为帝国争光……”他想起了远在东京的家人——年迈的母亲,贤惠的妻子,还有刚满五岁的女儿。他上次回家时,女儿还抱着他的腿,喊着“爸爸早点回来”。

可现在,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去,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像中村雄一一样,只能用剖腹来谢罪。眼泪越流越多,鬼田雀舌突然伸出手,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嘴唇抽动了两下,又把脸上的泪水抹到嘴唇,然后狠狠吞进嘴里。

泪水是咸的,带着股苦涩的味道,像他这些天的心情。他慢慢站起来,拔出腰间的军刀——刀刃很亮,映出他扭曲的脸。那一刻,他的眼睛突然放出光来,像疯了一样,嘴里念叨着:“杀!杀了他们!把中国人全部杀光!”

可这股疯狂没持续多久,就像被风吹灭的火苗,迅速暗淡下去。他看着手里的军刀,又想起了城外的歌声,想起了被摧毁的毒气弹,想起了塌掉的隐蔽基地——他知道,自己输了,输得一败涂地。鬼田雀舌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白色毛巾,那是他妻子给他的,上面还绣着一朵小小的樱花。他拿着毛巾,轻轻擦拭着军刀的刀刃,动作很慢,很轻,像在抚摸一件珍贵的宝物。毛巾擦过刀刃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二>、见·血刃惊魂,恶鬼末路

“阁下!”门外突然传来大佐的声音,带着股急促的语气,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鬼田雀舌的身体猛地一怔,手里的毛巾也停住了。他还没从刚才的情绪里缓过来,擦拭军刀的手不由自主地往下一滑——锋利的刀刃划过他的食指,一道鲜红的伤口立刻出现,鲜血顺着刀刃滴下来,落在白色的毛巾上,像一朵突然绽放的红梅。“啊!”鬼田雀舌低呼一声,却没有立刻收回手。他盯着那滴往下掉的鲜血,看着它落在毛巾上,慢慢晕开。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很响,很尖锐,像鬼哭一样,充满了恐怖的气息,在房间里回荡,让门外的大佐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笑声里,有不甘,有绝望,还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疯狂。鬼田雀舌笑了很久,直到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才慢慢收起笑容。他的脸又恢复了之前的冰冷,只是眼神里多了股死寂的味道。他用没受伤的手,慢慢把军刀插回刀鞘,然后拿起那条沾了血的白色毛巾,随意地扔在桌子上。“进来!”鬼田雀舌的声音很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只要仔细听,能发现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门被推开,大佐低着头走了进来。他不敢看鬼田雀舌的脸,只是盯着自己的脚尖,声音里带着股恐惧:“阁、阁下,前线传来消息……中国军队已经开始在城外挖战壕了,他们还调来了几门重炮,看样子,是要对县城发起总攻了……”鬼田雀舌没有说话,只是走到桌子前,拿起那杯早已凉透的茶,喝了一口。茶水很苦,像他此刻的心情。他放下茶杯,目光落在大佐的身上,眼神里没有愤怒,也没有惊讶,只有一种麻木的平静。“援军呢?”他问道,声音很轻。“援、援军还没消息……军部那边说,华北的兵力都被牵制住了,暂时抽不出兵力来支援咱们……”大佐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细不可闻。鬼田雀舌点了点头,像是早就知道这个结果。

他走到窗边,又推开窗户,城外的歌声还在飘进来,只是比刚才更响了。“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歌声里的劲,像一把把刀,扎在他的心上。“阁下,咱们怎么办?”大佐终于抬起头,眼里满是慌乱,“中国军队要是发起总攻,咱们的兵力根本抵挡不住……要不,咱们投降吧?”“投降?”鬼田雀舌猛地回头,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你忘了帝国的军规了吗?军人,只能战死,不能投降!”他顿了顿,声音又软了下来,“就算是死,也要拉着鲁南抗日联军的人一起死!”

鬼田雀舌走到桌子前,拿起一张纸和一支笔,开始写遗书。他的字写得很潦草,却很用力,像是在用尽全身的力气。“告诉军部,我鬼田雀舌,誓与鲁南县城共存亡!”他把遗书递给大佐,“把这封信送出去,就算我死了,也要让帝国知道,我没有辜负天皇的信任!”大佐接过遗书,手不停地发抖。他看着鬼田雀舌的脸,那张曾经充满傲慢和残忍的脸,此刻却写满了绝望和疯狂。

他知道,鬼田雀舌已经疯了,彻底疯了。“下去吧”。鬼田雀舌挥了挥手,声音里带着股疲惫,“告诉所有士兵,准备战斗,就算是死,也要死得像个帝国军人!”。大佐点点头,转身走出了房间。门被关上的那一刻,鬼田雀舌又拔出了军刀。他看着刀刃上的血迹,又想起了城外的歌声,想起了南京的鲜血,想起了鲁南的惨败。他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跳梁小丑,费尽心机,却最终还是逃不过失败的命运。

鬼田雀舌举起军刀,对着自己的胸口比划了一下。可就在这时,城外传来了一声巨响——是中国军队的重炮开始轰击了。炮弹落在城墙上,震得房间都在发抖,天花板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掉。鬼田雀舌的手停住了。他放下军刀,走到窗边,看着城外的火光,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来吧……”他轻声说,“让咱们来个了断吧……”城外的歌声还在继续,炮声越来越响,鲁南县城的最后一战,终于要开始了。而鬼田雀舌,这个双手沾满中国人鲜血的恶魔,也即将迎来他应有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