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长进。”玄黄的声音从阵心传来，“但还不够。”他掐了个诀，血阵突然扩大，无数魂丝缠上楚天的脚踝。
楚天感觉腿上像绑了千斤重的铁链，每动一下都要耗尽灵力。他抬头，见花梦瑶正用轮回镜照自己——镜面发出金色的光，慢慢把缠在她身上的咒印驱散。
“梦瑶，你……”
“我没忘。”花梦瑶咬着牙，镜面的光越来越亮，“前世你教我的，怎么用轮回镜破咒。”她突然站起身，轮回镜砸向玄黄，“去死吧！”
玄黄挥手挡住，镜子撞在他的护盾上，裂开一道缝。花梦瑶踉跄着后退，嘴角溢出鲜血：“楚天，快毁了阵眼！”
楚天点头。他凝聚全身灵力，焚天剑发出赤红色的光——破界血脉在他血管里跳动，像前世他斩妖时的那样。
“啊——”
他吼了一声，剑劈向阵眼。血阵炸开，黑色的魂丝四散，引魂丹滚得满地都是。玄黄被震得后退几步，嘴角溢出鲜血：“你居然……能激活破界血脉……”
“因为我要救她。”楚天走向花梦瑶，把她扶起来，“不管你是谁，我都救。”
花梦瑶靠在他怀里，笑了。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指尖的温度慢慢变冷：“楚天……我好像……真的爱上你了……”
“不会的。”楚天抱着她，往台下走，“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去看九荒的花，去北域看雪。”
花梦瑶的头靠在他肩膀上，呼吸越来越轻。楚天低头，见她的睫毛上还沾着血，像前世她在桃树下等他时，沾的山樱花瓣。
突然，怀里的花梦瑶动了动。她睁开眼睛，眼神变得清澈：“楚天……我刚才梦见桃林了……我们一起种的桃树，开花了。”
楚天愣住。他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已经降下来了：“你醒了？”
“嗯。”花梦瑶笑了，“我记得所有事……前世的事，还有刚才的事。”她伸手抱住楚天的腰，“我们走，好不好？离开这里。”
楚天点头。他抱着她往台下走，路过玄黄时，玄黄盯着他怀里的花梦瑶，眼睛里全是嫉妒：“你会后悔的……她会再次背叛你……”
楚天没理他。他走出摘星台，外面的风很冷，但怀里的人是暖的。他抬头望天空，乌云散了一点，露出半轮月亮。
“梦瑶。”他轻声说。
“嗯？”
“我们去看桃花。”
花梦瑶笑了，靠在他怀里：“好。”
远处传来太玄门的钟鸣，是玄黄在召集弟子。楚天攥紧了怀里的碎玉，脚步更快了——他要带她离开这个充满阴谋的地方，去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看遍九荒的花，看遍所有的风景。
可他没看见，玄黄站在摘星台的顶端，手里握着颗黑色的珠子。珠子里映着花梦瑶的脸，嘴角带着诡异的笑：“轮回镜的咒，可不是那么容易解的……她会回到我身边的。”
风把他的话吹得很远，吹到楚天怀里。花梦瑶靠在他胸口，听着他的心跳，慢慢闭上了眼睛。
她不知道，这场关于爱与背叛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本章完）
卷末钩子：
楚天带着花梦瑶逃到太玄门外的桃林时，花梦瑶突然抱着头惨叫。她的瞳孔里映出玄黄的脸，嘴里念叨着：“杀了他……杀了他……”楚天慌了，想抱住她，却被她推开——她的手里握着轮回镜，镜面映出楚天的脸，慢慢变成玄黄的样子。“你不是楚天……你不是……”她哭着喊，轮回镜的光刺向楚天的胸口。
楚天躲开，看着她倒在地上，眼泪掉下来：“梦瑶，是我，我是楚天啊！”
花梦瑶抬头，眼神里全是陌生：“你是谁？”
远处传来马蹄声。玄黄站在桃林入口，笑着鼓掌：“欢迎来到你的结局，楚天。”
楚天攥着焚天剑，看着倒在地上的花梦瑶，又看着步步逼近的玄黄——他知道，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
而花梦瑶的记忆，正一点点被吞噬。
她会不会……真的亲手杀了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