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娘的屁！”楚天咬着牙，一刀划开自己手腕，血滴在雪无情手背上，“我答应过你，要让你活着看桃花！”
鲜血渗进魂线，破界血脉的力量顺着血管蔓延。雪无情身子慢慢软下来，她盯着楚天的手，声音哑哑的：“楚天……我好像……看见桃花了……粉的，跟你妹妹种的一样……”
“会有的。”楚天抱她下来，掌心贴着她心口输灵气，“我们去看桃花，喝清雪煮的茶，让月天姬……别总跟个冰块似的。”
“我才不是冰块。”月天姬突然接话，月华镜照在雪无情识海，“咒印淡了，她魂儿在长。”
殿外雪停了。风清雪迎上来，用灵力替雪无情擦掉脸上的血：“没事了，咱们回南荒。”
雪无情靠在楚天怀里，指尖轻轻碰他的手背：“楚天……我好像……记起你教我烤红薯的样子了……你烤焦了三个，还说‘这是独家秘方’。”
“那是你笨，不会翻火。”楚天低头，吻了吻她发顶，“以后我天天烤给你吃，焦的我吃，甜的留给你。”
深夜的雪山顶峰，月亮圆得像玉盘。四个人凑在篝火边，雪无情抱着楚天烤的红薯，风清雪剥橘子，月天姬擦月华镜。雪粒子落在火堆上，“滋啦”一声化成白雾。
“玄黄刚才传话。”月天姬突然开口，月华镜在膝头泛着冷光，“他说雪国的生机，要当永恒丹的燃料。”
楚天手一紧，红薯“啪”地掉在雪地上：“这老东西在哪？”
“不知道。”月天姬摇头，“但镜灵说……他在等咱们自投罗网。”
风清雪握住楚天的手：“怕啥？咱们仨在这儿，怕他个球！”
雪无情往楚天身边凑了凑，把脸埋进他怀里：“楚天，我不怕。只要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楚天望着火光里的三张脸，突然笑了。他捡起地上的红薯，用灵力烤热，递给月天姬：“吃吧，甜的。”
月天姬愣了愣，接过红薯。火光映着她泛红的耳尖，像雪地里开了朵梅。
远处传来雪崩的轰鸣，混着玄黄阴恻恻的笑声：“楚天，你逃不掉的……”
楚天捏碎手里的红薯，火星溅在雪地上：“那就让他来。”
风清雪靠在他肩头，月天姬递来月华镜，雪无情攥紧他的衣角。四个人望着漫天星子，雪还在下，却挡不住他们眼里的光。